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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這麼遠的距離呢？”躺到床上，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蒙。然後，在心裡，對自己說：“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只想著現在應該睡覺、、、、、、應該休息。”用習慣的方法勸慰完。她雙臂抬起，被子從臉上翻開。頭露出後不久，就安穩入睡了。

梁博文入睡後，很快進入了夢鄉。夢中有一條長長小溪，流淌著清澈溪水。水流一路，有動聽聲響。似歌曲，在叮咚樂聲中，奔向遠方。河裡石頭，在水流裡，越看越柔和。石頭圓滑，經水流沖刷，都不再有稜有角。河裡水草隨流，是夢境中心情。河岸兩旁一路青翠，長得茂盛蔥鬱，在風中搖曳。梁博文處在一片夢中景色，居然找不到屬於她的身影。她覺得現在是隱形人，處在夢裡不能走出。心裡越急，越走不出夢境。她在夢裡，不安的翻著身。不停問著：“我現在究竟在哪裡呢？我為什麼只看到真實情景，卻看不到我在哪裡呢？我到底在哪裡，至少在看到眼前一切時，應該看得到我的身影呀！”景色過美，讓她覺得不現實。後來，突然覺得是處在夢裡，才從惶恐與驚愕中醒來。她睜開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淌。她感覺仍處在一片清新景色裡，因尋不到自己，徘徊在景色中，遭受著一種無法說出真正感覺的折磨。

梁博文半夜醒來，完全清醒後，聽到窗外傳來雨打窗臺的聲響。她靜靜躺了一會，起身走向陽臺。剛走進陽臺，就感覺冷氣瞬間將她包圍。她認為夏天的熱，會往秋天延伸。夜晚來臨時，想著這些，認為太陽落下，房間還需要些清涼，居然忘了關窗。這時，窗外雨水在燈光下，是道道光線，斜拉在窗上。她看著一怔，急忙關起窗。窗內雨水順窗臺，往陽臺內滴。她感受著秋晚雨來，冷徹肌膚，快步走出臥室，走到洗手間，取來抹布和盆子。窗臺擦乾淨。再彎下身，抹過地上水。水抹過，布過溼，再擠進盆。重複著，直到陽臺內水，完全擦沒。雨水清理乾淨，有針刺樣疼痛，襲入雙手。她忍著手對雨水敏感，收拾完一切。她想：“無情的冷，無情的雨，正適合心中的秋天。”完全沒有絲毫睡意。她站在窗前，看不清窗外。房間燈光落在窗玻璃上，雨水晶瑩剔透，順窗玻璃滑落。窗外，牆角處，有蜘蛛網懸浮。蛛絲掛著小水珠，早出現破亂。梁博文再次走進夢境，回味有些模糊。剛才，她在夢境中，找不到自己。現在，她站在夢外，也沒能尋到走出夢境的路。她處在夢後清醒，看著雨珠閃亮，如心境中一星燈火。明亮透徹點亮一個方向，處在一片真切情境，心裡卻仍有夜黑的昏暗填滿。梁博文想到梁家誠；想到鄭紅秀、、、、、、也想到一本書裡，寫著的詩句：情著熱望來相見，冀希從頭細說，偏你冷冷無言；我只合踏著殘葉遠去了，自家傷感。希望今又成虛，且終受終天長怨。看風裡蜘蛛，又可憐地飄斷這一縷零絲殘緒。梁博文心隨詩情，跑去很遠。心思由著絲網殘斷，想到詩句中埋進感情失落，訴著自家傷感。她想法不亂，卻覺得與心境有萬分風馬牛不相及。眼前一簾憶境，沾著晶瑩光點，排列有序，直奔到晨時。她透過窗，看窗外簷雨，正如珠簾斷懸，散落。

（三十五）生活——斷章

梁博清回到公司後，隔幾天就得參加公司會議。早上會議結束，他才能在想法落實後，平靜返回辦公室。提議在會議中提出，得到同職人員一至透過。他沒覺得喜悅，只當是對參加工作這段時間，一路走過，再回首。追思來路，再看今時，往日傷感情緒，蕩然無存。只有本身孤獨，和思緒如潮，湧在心頭。他想到公司人員持反對意見。在幾天內，卻又很快達成意見統一。認為一個公司只所以能出現好局面，完全是公司員工齊心合力，才出得結果。他尋思事情，手上事情也沒停。一份建議補充書，放到檔案櫃中。檔案放好，有一種如釋重負後的輕鬆。梁博清長呼一口氣，才在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梁博清拿出近幾個月銷售報表；翻看起來。

時近中午，梁博清才結束手上所有事情。他想到家人，認為家人不打電話過來，心裡卻總不能不掛心。他的確應該主動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電話號碼按下，先撥給冷正敏。電話另一端，冷正敏問：“是誰呀？”只等電話裡有迴音。梁博清突然說不出話，在一陣短暫沉默後，才回：“奶奶，我是博清呀！您最近一切都好吧？”心裡甭提有多想。冷正敏一聽，急切地問：“博清啊！你是博清？你最近還好吧？工作忙，別惦記著奶奶。要照顧好自己。你說路那麼遠，打個電話過來，要花多少錢呀？”顧及梁博清生活裡能遇到的困難。梁博清說：“奶奶，也花不了多少錢。我決定晚上回Y城。要是博文回來，您通知她一聲。您得多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