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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的民宅,大半是普通小民的簡陋房舍,高低參差,有些加建了閣樓,隱身極易,人從何處跳下消失,不易估計。
正想長身而起,右首鄰屋的瓦面,突然傳來一聲輕咳,怪影候現。
“咦!”黑影大感驚訝,本能地站起戒備,抽出腰帶上所插的短竹棍,立下門戶全神準備應變。
是一個身材修長的人影,不是鬼怪,穿一襲青衫,手中有裹劍的布卷。
已經被發現而且逼近至三丈左右。這時想脫走已不是易事,走不了只好面面相對,情勢已不允許繼續追蹤。
“好高明的躡蹤術。”黑影脫口喝彩:“到了老夫左近,老夫竟然毫無所覺,佩服佩服,前後俱失,老夫老得不中用了。閣下,有何見教?”
“你追蹤的兩個人,從這裡下去了?”青衫人反問,不理會他的牢騷。
不易看清面容,聲如洪鐘,大概年紀在三四十壯年,流露在外的氣勢相當渾雄。
“不知道。”他坦然承認自己跟蹤失敗:“就這麼一眨眼,一起一落,就失去蹤跡,閣下貴姓大名?跟蹤老夫有何用意?”
“你知道所跟蹤的兩個是何來路。”
“這……”
“為何跟蹤他們?在下需要知道你跟蹤的用意。”
“無可奉告。”
“你敢不說?”青衫人厲聲問。
“呵呵呵……”他大笑:“如果老夫不願說,沒有人能逼老夫說。老夫也要知道,閣下追躡老夫的理由。既然雙方都不願說,也許得用老方法解決,你的劍出,老夫的手棍派上用場。”
“你的舉動不像是跟蹤,卻像是斷後。這是說。你是掩護他倆人活動,防止有人跟蹤他兩人的暗中保鏢,把你弄到手,再下去捉他們還來得及,他兩人像是已進籠的鳥。你是我的!”
青衫人口氣十分託大,說話中拔劍出鞘,聲末落人已越屋飛躍,劍發風雷攻勢急似狂飆。
“你什麼東西!”黑影身形一閃一扭,從猛烈的劍下斜掠出丈外,雙腳一點瓦面,再旋出丈外。
“哎……”青衫人做夢也沒料到對方如此高明,右後胯捱了一手棍,幸好已經運功護體,不然胯骨必定被敲裂。
入向側一衝,踏碎了不少瓦片,總算沒向下陷落,穩下馬步不曾失足跌倒。
狂妄託大的人知己不知彼,吃虧是意料中事。
四個人影倏然出現,再一閃便把剛穩下身形的黑影圍住了。
“你真有出息。”其中一個黑影,冷冷地向青衫人說:“一照面你搶攻,就捱了一擊,你真替咱們的人增光,你怎麼配稱一代劍客狂劍書生?”
狂劍書生方世豪,屠殺金陵雙鳳的兇手之一。
那次他見機逃走得快,被黃自然狂野的大搏殺嚇破了膽,把黃自然恨入骨髓,卻又不敢面對黃自然算帳。
黑影更無法脫身了,五比一。
“如果在下真的了不起,怎麼會權充打頭陣的眼線走卒。”狂劍書生惱羞成怒:“你了不起,你有種,你飛天虎許威的名號比我狂劍書生響亮,何不單人獨劍上前對付這個人?我等著看呢!”
“都給我閉嘴。”為首那位穿黑長衫的人沉叱:“辦正事要緊。飛天虎,擒下這個人,我要口供.小狗的下落全在他身上。”
“遵命。”飛夫虎欠身應喏:“屬下將小心留活口。”
又是一個狂妄託大的人,也許是故意氣狂劍書生。
“快!爭取時效。”
“是。”
人影一閃,劍光乍現。
黑影上當了,以為真是飛天虎一個人衝上狂狠發招,小手棍迎著吐來的劍光一探一沉,不等手棍與劍身接觸,沉下貼瓦面滑進,伸向飛天虎的右腳踩,逼飛天虎向上跳,反擊之精妙,無與倫比。
糟了,飛天虎突然向後飛翻而起,攻出的劍是虛招,招出一半便飛翻後撤。
另兩個夜行人,同時向前一探,四掌連環吐出,掌一起風雷乍發。
全是勁道可以外發的劈空掌力,練氣半甲子方克有成的神技,竟然同時偷襲,毫無高手名宿的風度,倒像一些下三濫暗算坑人。
黑影伏下反擊落空,身形還沒挺起,如山掌勁猛然匯聚下壓,想應變已力不從心。
“卑鄙……”他咒罵,奮餘力急滾。
連續砰然大震,屋瓦迸裂爆散,斷了兩根橫粱,出現一個大洞,碎瓦斷木向下砸落。
黑影被震起三尺,摔落在丈外,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