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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肉不笑,明捧暗損:“手中的無敵戒刀,可一刀砍斷大雄寶殿的巨柱。天斬邪刀當年大鬧許州南陽,把皇帝趕得飛馬奔回承天府老家。那時,我還是八歲的少年,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蓋世霸王,也不知道他的刀到底如何厲害。大師的戒刀,比那把傳說中的天斬邪刀,重量超出一至兩倍,那傢伙哪能比?大師如果真要到鈞州去鬧,在下真得小心提防呢!好吧!在下明天就返回鈞州覆命,陳老先生即使責怪我無能,我也認了。你是他的老朋友,本想在接到他的手書之後,便會爽快地答應的,用不著我催促。以我神劍秀士的聲望地位,也不配催促大師應允。來,敬大師一杯,明天,就不再打擾大師的享樂了。”
杯一舉,不等四好如來有所表示,一口便乾了杯中酒,一照杯大刺刺地抓過酒壺自行斟酒入杯。
“請代貧僧向老朋友陳施主致意,謝謝他提攜的好意。”四好如來誠懇地說:“只是貧僧不願割捨現有的一切,對無利可圖的事興趣缺缺。日後有暇行腳鈞州,再專誠面致謝意。”
和尚不可能知道遠在河南鈞州王宮那位老朋友的打算;也就無法知道這位年輕使者的計劃,更不知道這位使者的聲譽武功根底。
年輕人志比天高,綽號稱神劍,言過其實虛有其表,狂言狂語不值得計較。
小雷音禪寺有十二名和尚,都是武功超絕,在天下各地做案,殺人擄掠皆可獨當一面的高手,專使的三名年輕男女,哪配在這裡撒野?所以全寺的和尚,皆對這三位男女專使毫無戒心。
專使既然明白表示明早離去,承認說服的任務失敗,好來好去,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了。
“話在下必定帶到。其實帶與不帶都是一樣,多此一舉而已。”神劍秀士透露玄機。
“哦!什麼意思?”四好如來果然起疑。
“陳老先生算定你不會出山應聘。”
“咦!既然他知道貧僧不會出山應聘,為何仍然派你們來?來看棧道的風景?”
“先論交情,禮不可廢呀!”
“你是說……”
“大師該知道先禮後兵吧!”
“知道,下一批專使來硬的,硬請?”
“猜對了一半。”
“哦!那一半?”
“在下離開貴禪寺一步,便是第二批專使。”
四好如來冷然瞪視對方片刻,冷冷一笑。
“好,我等你。”和尚沉聲說:“現在喝酒啦!明天的事明天解決。”
“對,明天的事明天解決,敬你一杯,今晚不醉無休。”神劍秀士笑吟吟地敬酒。
小雷音禪寺的和尚,不會派來倚雲棧小村坐鎮、不但沒有地方安頓,也怕引人注意。
替小雷音撣寺做眼線的人,就是小村的小食店主人,留意注來棧道的岔眼人物,尤其注意在小村逗留的陌生人,一看情形有異,便會俏悄派心腹店夥傳訊。
黃自然沒在小村活動,吃飽了便策馬南行。
虛塵老道也沒在村中逗留,沒引起眼線的注怠。
即使是普通的小豪小霸,也會收買一些爪牙,在巢穴與勢力範圍內外,建立警戒網,以保護巢穴的安全,陌生人難逃眼線的耳目。
夜間應該沒有任何活動的,整條棧道天沒黑就一切活動停止了。小店的眼線十分精明負責,居然發現了警兆,看到異樣的活動:有夜行人夜間入村。
警訊必須及時傳出,不分晝夜爭取時效。
一名中年店夥,帶了防獸的刀和手仗,悄然出村奔向四五里外的小雷音禪寺,事先並不知道。這條羊腸小徑中,這幾天晚上,都有神秘的人影出沒。
遠出兩裡地,突然聽到前面不遠處,傳出輕微的枝葉擦動聲,像有小動物竄走。
中年店夥相當機警。並不認為是小動物竄走,倏然止步,雙手橫仗戒備留意動靜。
沒有後續聲音,只有遠處傳來的梟啼獸吼。
正想重行動身,頭頂的濃枝突然傳出一聲嘆息,令人聞之汗毛直豎。
“去你孃的:“店夥破口大罵,杖向上一伸一抖,枝葉搖搖:“大吉大利!”
飛起一頭大梟,仍可聽到隱約的羽毛破風聲。梟鳥的羽毛柔軟,眾所公認它飛行無聲,不產生壓力,因此是獵殺蛇鼠的能手。
其實不是那麼一回事,同樣有聲音發出,只不過聲音微弱,下搏的速度太快,敏感的蛇鼠也不易發現它而已。
這是秦嶺巴山地區,數種大型梟鳥中的一種,比普通梟鳥大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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