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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天一黑,這條羊腸小徑,不可能有人行走了。
可是,不但今晚有人行走,而且有不少人行走,但卻不走在一起。
小雷音禪寺今晚也有異於往昔,後面的禪房居然可看到燈火,香積廚也有火光,可知必定有和尚在弄食物。
和尚們按清規,午後是不可以進食的,香積廚照例不生火,絕不可以煮食物。午後偷吃的食物,稱為鬼食。
靜室點起兩具燭臺,光度似嫌不足。四位紅光滿面,雄壯結實,年約半百的和尚,居然置酒待客,而且肉香撲鼻。
哪像是苦修的和尚?簡直就是四個臉團團富家翁,只要留起頭髮脫掉僧袍,就神似富翁大爺級的人物了。
客人有三個,卻有兩個是美如狐仙的妙齡女郎,甚至穿了春衫長裙,宛若大家閨秀。
寺廟中夜間窩藏有女人,實在不像話。
那位男客年約二十五六,魁梧健壯劍眉虎目,英氣勃勃人才一表,可惜臉色有點蒼白。
如果臉色可以估計健康狀態,這位年輕男客顯然不符,臉色有病容,身材卻明顯地可以看出非常的健廢。
臉色有點蒼白,並不是缺點,反而顯得氣質清秀,英氣中透露出溫文味。
坐在上首主位的那位大和尚,臉上有不悅的神情流露,已有了三分酒意,臉色更紅潤了。
“明天你們必須走,你們在我這裡逗留得太久了。”大和尚吞下口中的大塊肉,叮著年輕男客下逐客令:“鮑施主,你做了三天說客,也浪費了三天工夫,應該知難而退了。就算你說破了嘴唇,也打動不了我的心.省些勁吧!你們最好明天就離開。”
“智因大師,你不要固執好不好?”年輕男客鮑施主笑容可掬,不介意逐客令:“你不鬆口,我如何向陳老先生交待?他誠意請你前往共享富貴,我也誇海口可以促駕成行……”
“那是你和他的問題,不是我的。”大和尚智圓大師,是小雷音禪寺的住持,說話具有主人的權威:“他魔爪喪門爬上了高枝,你神劍秀士也由他帶攜攀龍附風,你們都是登上龍門的新貴,命好運氣好日子過得好。我一個和尚,就算坐上了鈞州王府的王座,對我一個和尚又有何好處?老實說,王座還真不如我現在的蓮座快活逍遙呢!別說了,我是不會上當的。”
“上當?大師未免說得太過份了吧?咱們誠心誠意請你有福共享,你卻故意曲解咱們的心意,愈說愈難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神劍秀士仍然笑容滿面,說的話似乎沒有多少秀士成份,江湖味卻重:“大家都是好朋友,有福同享難道也錯了?”
“狗屁的有福同享,呵呵!”智圓和尚怪笑,怪眼在兩位美麗的女客身上膘來膘去:“我四好如來在這窮山惡水裡,快快活活躲了幾年,每年外出兩三次,予取予求歡樂無限,你居然要我丟棄享受,為了區區幾百兩銀子,聽任別人驅策賣命,你是不是昏了頭?”
“沒有人要你接受驅策賣命,僅要求你跟在身邊防範意外。”神劍秀士不死心,繼續說服:“一入王府身價百倍,名利雙收同樣可以予取予求。和尚,你必須瞭解自己的處境,明白為何要躲在窮山惡水中,只能暗中外出,過見不得天日的日子。這十幾年來,要捉你剝皮抽筋的黑白道高手名宿,數量愈來愈多,早晚會有人掘出你的根底,瀕臨小雷音禪寺。如果你進了王府,局面將完全改觀,你那些仇家苦主,天膽也不敢前往鈞州自尋死路,想通了沒有?”
“哈哈!你不要危言聳聽,這一套唬不了佛爺我。”智圓和尚大笑:“我那些仇家不成氣候,根本威協不了我。我躲在這裡並非為了避仇,而是可以毫無顧忌,享受我所獲得的成果,沒有人干擾我的享樂。不要說了,我不會放棄無邊的享受,去替別人做打手保鏢。”
“和尚!”
“識相些好不好?別說了。”智圓和尚勝上重新湧現不悅的神情:“你在白費工夫。”
“鮑兄,你就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吧!”那位左頰有一顆、美人痣的漂亮女人說:“不必為了有我姐妹在場而感到不便出口。”
“他孃的!”智圓和尚有點冒火了:“你這混蛋秀士,瞞了真正的原因?原因是什麼?”
“好吧!我說。”神劍秀士淡淡一笑,臉上表情暖昧:“忠孝真人從陳老先生處,知道你的藥有功參造化的功能,所以希望依……”
“原來如此。”智圓和尚怒意消失了:“我四好如來的四好是酒色財氣.在色字方面的藥物是超一流的,藥引出於天山雪蓮和烏斯藏紅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