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白玉為骨、宣紙為面,上書一個大大的“儒”字。
展白實在難以置信,就在剛才,自己竟然會被一張扇面撞飛,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昏厥過去。同時更驚詫於身前之人可怕的反應速度。
想到這,展白的心微微一沉,遇到硬茬了。
“兄臺這招呼打的似乎並不友好啊。”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從摺扇後響起。
啪,摺扇合攏,露出一張卓雅不凡的英俊俏臉。頭戴綸巾,劍眉星目,好一個風流倜儻的白臉小生。
雖同樣是書生打扮,卻更加的儒雅大方,舉手投足間,竟有種大家的風範。相比起來,展白只能冠以山寨之名了。
“呵,兄臺剛才之舉,似乎也有悖君子之風吧。”展白輕聲反駁。
“哦,倒是小弟孟浪了。剛才路過,見此樹洞,想來避雨,卻沒想到碰到了兄臺,一時好奇就湊近了些。”儒雅書生說著,向展白拱了拱手,言語做派讓人不自覺的心生好感。
展白的視線越過書生,向樹洞外望了一眼。
大雨已歇,但依舊細雨綿綿。
“看也看過了,那便恕不遠送。”展白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
似乎沒想到展白會如此不留情面,儒雅書生神色微僵,好在氣度不凡,不以為忤的笑道:“還望兄臺高義,容小生一避如何?”
“不方便。”展白雖然一直自詡書生,但那不過是為了生存的偽裝,十年兇險殘虛路,哪有時間讓他知書達理,對於面前書生酸腐的語氣,早已不耐。
“小生略通醫理,或許……”
“不需要。”
饒是脾氣再好,面對接二連三的碰壁,儒雅書生的神色也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看閣下的裝扮,也是讀書人,何以如此刻薄。”
“哼,觀閣下一表人才,何以胡說八道。”展白不客氣的回敬道。
“胡說八道?閣下何出此言?”
展白指了指書生身上乾爽的衣服,“不知閣下的雨具在何處,莫非欺我眼神不好麼?”
儒雅書生一怔,這才發現癥結所在,確實,外面細雨綿綿,可自己身上卻無絲毫被打溼的痕跡,無怪乎被人錯怪。但同時也為對方那敏銳的洞察力而驚訝。
“慚愧,確實是小生的錯。小生傅滿樓,乃宏文院院生。”儒雅書生說著,後退半步,中規中矩的向展白行了一禮。
“宏文院?!”為了掩飾心中的疑惑,展白的表情很快變得釋然,宏文院是什麼地方,他自然一無所知。但既然儒雅書生以此來回答自己心中的疑問,顯然這個出處與他片雨不沾身有著莫大的關聯。
陡然間,展白就想起了殘虛之地中遇到的那些通天徹地的黑衣之人。
莫非他們是一類人,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那完全不符合常理之事。
只是不知這自稱傅滿樓的傢伙,跟那些黑衣人比,誰更厲害一些。
只是可恨,自己的長劍丟失了。
而對於展白來說,沒有了劍,就像是沒有了爪牙的老虎,別說面對這些鬼神莫測的化外之人,就算是遇到殘虛之地的那些故友,都只有逃命的份。
就在展白大腦高速運轉,思索應對之策時,一聲虎嘯山林,整個大地似乎都震顫了起來。
“孽畜,還是追來了。”傅滿樓臉色微變,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整個人已經如微風般轉出了樹洞。
“兄臺,不論外面發生了什麼,最好不要出來。”臨走之時,傅滿樓還不忘對展白叮囑一聲。
展白幾乎是機械的點了點頭,但整個人卻處於遊離狀態,之前的那聲虎吼,將他大腦震懾的一片空白,心中陡然升起危險的警兆。
傅滿樓離開不久,樹洞外原本的和風細雨變得越發狂暴了起來,不時的虎嘯人吼之聲傳來,整個大地更是不住的震顫,讓展白有種化身大海之上一片扁舟的感覺,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面對危險,展白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與其期望別人的護佑,他更相信自己。正如當初在殘虛之地,雖然那些黑衣人的殺戮,絕對不會趕盡殺絕,而更像是優中擇優,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選擇等待,而是用自己的力量逃離。
展白謹慎的從樹洞中探出腦袋,先是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環境。
短短的時間,原本繁茂的莽林,此時已經面目全非,尤其東面,更是一副殘破的景象,數不清的參天大樹被連根拔起,枝枝椏椏的鋪滿了大地。
展白來不及慨嘆何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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