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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運,還是跨出那一步,將命運真正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伴讀?書童麼?”展白心中絲毫沒有尊嚴被辱的憤怒,反而平靜的思索這個角色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變化。
“聖人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所以作為儒家弟子,最忌諱的就是被俗事所羈絆。但人畢竟是群體動物,不可能真的孤立,少不了應對很多雞毛蒜皮之事,那麼擁有幾個伴讀,無疑是個不錯的主意。當然,作為回報,伴讀也能從中接觸到一些玄修的法門,至於最終能否成才,就看個人的造化了。”傅滿樓回道。
“你是想讓我當你的伴讀麼?”展白轉身,望著福滿樓的背影。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經有了。”傅滿樓回頭,報以燦爛的微笑。
“那麼請教閣下,伴讀成才的機率多少?”展白繼續追問。
“嗯……”傅滿樓思索了片刻,“萬中無一。”
“萬中無一麼?”展白喃喃自語著,突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讓對面的傅滿樓有些驚詫。
萬中無一,這難道不會讓人感到絕望麼,可面前這個青年眼神中那一抹的驚喜算是怎麼回事?當然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猜到答案。
十年前,進入殘虛之地的孩童,足有百萬,可最終能在那場浩劫中,存活下來的,絕對不超過十指之數。如此算來的話,真正能從殘虛之地活著走出來的機率,近乎十萬分之一,而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員。
展白不排除這裡面運氣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自信。
他能從百萬人中脫穎而出,生離殘虛之地,為何就不能伴讀成才,真正位列入眼前這白衣儒生的行列。
“還望日後兄臺能多多幫扶一二。”展白突然變得客氣起來,臉上更是露出了只有在殘虛之地中才會出現的笑容,人畜無害的微笑,烘托出弱不禁風的氣質。
一時間,即使傅滿樓在這個笑容中,都出現了一抹的恍惚。
“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日後說不得真的能夠成就一番事業。”傅滿樓心中想著,竟然不自覺的生出結下一段善緣的念頭。
“好說,看這日頭也不早了。兄臺若是無事,咱們這便出發吧。”
……
所謂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由黃金屋。對於傅滿樓這種儒家玄修弟子來說,趕路自然不會靠著兩條腿,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本線裝的書冊,單手在其中一抹,一架精緻的馬車就嘶鳴著從書中鑽了出來。
白馬神駿,四蹄如風;車架精緻,古樸典雅。坐於其中,甚至沒有絲毫顛簸之感,讓人很難相信,此時馬車是行駛在根本沒有路徑的莽林之中。
兩日來,這些化外之人種種神奇的法門,早已經將展白心中的震撼麻痺,只剩下呆滯的發愣,也不知是在探究其中的原理所在,還是簡單的感嘆這份神奇。
一路之上,傅滿樓似乎再也沒有之前善談的興致,盤膝而坐,單手支在面前的一低矮書幾之上,手握書冊唸唸有詞,全都是晦澀難懂的詞句,可偏偏又帶著某種妙不可言的韻律,讓人心馳神往。而展白則同樣呆坐在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福滿樓。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只有幾個時辰,又彷彿是幾個日夜,直到展白睏倦飢餓到極致的時候,傅滿樓終於將視線從書冊中移開。
“兄臺,咱們到了。”
“再不到,或許我就到不了了。”雖然聲音虛弱,但展白還不忘苦中做樂的自嘲一句,話一出口,就感覺喉嚨生煙,舔一舔嘴唇,更是乾裂的厲害。
“呵,實在抱歉,倒是在下的不是,忘了兄臺還未辟穀,多日不食不飲,卻是難以支撐。”傅滿樓歉意的一笑,自長袖中掏出了一瑩綠瓷瓶,從中倒出了一顆麥色的藥丸。
頓時間,整個車架內口齒生香,讓人食指大動。
“此乃辟穀丹,一顆足抵十日飯食,還望兄臺笑納。”傅滿樓將藥丸遞給了展白。
展白倒也沒客氣,微微頷首,接過藥丸,沒有猶豫就扔進了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生津香甜,酸甜苦辣,應有盡有,仿若一道爽口的美食,一掃展白虛弱萎靡的精神。
“果然是好東西。”展白眼睛一亮,由衷讚道。
“呵。”傅滿樓不置可否,伸手推開了車門,一躍而起,跳了出去。
當展白走出馬車時,一時間整個人都傻掉了。
眼前的是一副何等的奇觀啊。
青山綠水,碧空如卷。外有清溪環繞,內有桃李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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