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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云為之一頓,裡面的妖禽不斷落下,在昏暗的海面上砸出了不少浪花。
無論在那個勢力之中,炮灰永遠都是絕對的多數。這一波攻來的海族也不曾例外,在船隊的強弓硬弩之下,妖雲裡的妖禽隕落了不少,可這些妖禽相較於其本身的龐大數量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它們不過稍微頓了頓之後,便繼續向前,帶著龐大的氣勢狠狠的壓向船隊的所在。
弓箭不斷的飆射,床弩也接連開工,只是接下來的射擊似乎並沒有能夠像最初的那一波一般令這片妖雲頓步,他們依舊沉沉的壓了上來。
很快,綠色的妖雲臨近了船隊百步的範圍之內。足足四五里寬闊的龐大面積,令船隊的人看得心中沉悶。
妖雲繼續逼近,在離船隊不到五十步的地方,船上的人們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中密密麻麻的飛禽蹤影。
“瑚燕、螺鴉、海鷂……這裡妖禽不怕有上萬頭吧。看起來無邊無際的,實在心驚啊。看下面的弓手,有些都已經開始顫抖了。面對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敵人,他們也在害怕呢。”謝流雲知道現在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
這些附屬於海族的妖禽雖然只能算是炮灰,其實力不值一提,可其龐大的數量,鋪天蓋地而來的架勢,卻是讓船上的大多數人都為之心怯。現在這份怯意只埋藏在他們的心底,只有個別微微顯露出來。
但謝流雲知道這已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徵兆,他明白自己必須將這樣的情況壓制下去,必須消除眾人心中的不安,否則當眾人真正遇到更強大更可怕的敵人,進而陷入苦戰的時候,大夥的不安爆發出來,那絕對會引起眾人的恐慌,進而產生許多不可莫知的後果。
“馮供奉,現在只能拜託你出手了。必須給這些小子們一點興奮,讓他們有所期盼。”謝流雲轉身對站立在自己身邊的一名紅袍老者說道。
這是一名看上去很是不羈的老者。他年約七十,鬚髮皆白,厚眉豆眼,酒糟鼻,兩目茫然,好似一副從來也沒有睡醒的模樣。他身形矮胖,處處見圓。一眼看上去很容易令李靜軒想起他前世廟宇中所見的彌勒佛——瞅著好像挺和氣的,但根據唐河的介紹,李靜軒卻是明白這位老人乃是玩火的好手,是一名相當可怕的煉神符篆師。
“對面的那些小東西?要幹掉多少?你們也真是的,怎麼連這些小東西也怕呢?居然還說是我們乾國的精銳。”馮供奉不滿的嘟囔道。
“他們確實算是精銳,但都是訓練場上的精銳,他們只和海盜小打小鬧過,卻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戰。”謝流雲訕訕的說道。自己的手下居然就這麼被敵人給嚇著了,也實在令他覺得難堪。
“沒見過大場面?呵呵,我明白了……好吧!那我就展現一些本事給他們瞧瞧!讓他們明白對面的傢伙就是一群垃圾樣的炮灰,視我們揮揮手就可以消滅了的。”馮供奉那豆大的眼睛一下子張開了,一縷精芒從其中透出,他在重重的點了點頭之後,漫步從艙室裡出來,一步踏入虛空,竟在狂猛暴風雨中憑虛而立,冷冷的面對著對面的妖雲。
妖雲似乎被激怒了,他們對馮供奉的升空十分不滿。他們飛舞起來,先是高高的飛起,然後在空中掠過一個弧度之後,瘋狂的俯衝而下。
各種尖鳴厲嘯,翅膀的拍打聲都混雜著響起,那樣子好像是要以身化為利箭,將馮供奉那小小的身子戳他個百孔千瘡一般。
“果然是一群畜生。”馮供奉灑然一笑,兩手大袖一揮,一張張黃色的符紙便從他的袖口中飛了出來。這些符紙如飛劍一般立在他的周身,並隨著他手上的動作舒展而向箭羽一般迎向了俯衝下來的妖禽。
“嗖……嗖……嗖!”黃色的符紙從妖禽飛行的間隙之中透入,似乎對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急速而下的妖禽依舊以驚人的氣勢撲向馮供奉。然而馮供奉對此毫不在意,他任由自己袖口中的符紙射出了幾千張,任由對面的傢伙帶著雜噪的聲音和難聞的腥味逼近自己。任由他們飛臨離自己不到兩丈之遙的時候,他才冷冷的說了一聲:“爆!”
霎時間無數橘紅色的火球在空中爆起,炙熱的氣息在虛空中橫掃一片,將那些氣勢洶洶的妖禽於瞬間化為灰燼,紛紛揚揚的落下。
不過須臾之間,這些不可一世的妖禽便被清除了大片,只剩下一些三三兩兩的落在遠處的地方,驚惶不已不知所措了。
妖禽隕落了大片,瀰漫在船隊上方的黑雲頓時為之一清。眾人心中不安也隨之消散了不少。他們看到自己認為不可戰勝的妖禽,竟然被一個供奉隨手搞定,心中在驚詫供奉強大的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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