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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鋪天蓋地勢不可擋起來。
這劍意乃是李靜軒從白雲劍勢和星河劍勢之中體悟而來,自然是最契合這兩門劍法的施展。
此時他劍意一出,整個人的氣質猛地一便,卻是越發高深淡泊,就像是九霄之上的雲朵,整個心是冷的,是淡的,高居蒼穹之上,冷眼俯視人間的種種。
此時,無窮的劍意在他身邊氤氳,形成一團團向內旋轉,越發凝練的劍氣漩渦。他對自己周遭身側各種不變已然不再被他放在心上,作為一個“半劍客”,他現在滿門心思都在如何徹底的將自己這逐漸繼續起來的劍勢釋放出去,進而發動驚天動地的一擊。
劍輕輕的抬起,在白皙如玉的手上執拿著直指蒼穹,而後向下一揮。
唰,一抹銀亮的劍色,恍如衝破雲朵的天光,從九霄之上降臨人間。它彷彿無視了空間的噌噌阻隔,透過虛無的空洞,化作一片森然的劍氣,不停的切割著李靜軒周圍的虛空,發出絲絲的異響。
這還只是劍勢落在空處聲音。
而在劍勢輪轉的下一個瞬間,叮叮噹噹的交擊聲密密麻麻的響起。開始,還隱約能夠分辨的出其中的明細,可到後面這聲音越發的密集起來,迅速的連成了一片,就像是一個拉長了音調的吶喊,卻是讓人根本分辨不清了。
交手中的兩人皆是以快打快。一時間他們的身影,他們出手的招式,在大多數人的眼中都變的模糊不清起來。他們只看到一團銀色的光芒和一團赤色的光華糾纏在一起,時而赤色包裹了銀白,時而雪色佔據了上風。
雙方糾纏了良久,最後以一抹銀色和一團赤紅的劇烈對撞,結束了這場糾纏之局。一陣蓋過雷聲的轟鳴在光華對撞的瞬間響起。
轟鳴之後,炸裂的氣流將兩人再次分開,蟹將那赤紅的臉盤變得有些粉了。他跌跌撞撞幾步退後出去,手臂微微的顫抖著,平攤而開的手上遍佈一道道稍顯難看的劍痕。
淡青色的血,帶著海水的腥味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其上傳來的疼痛令他為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正想發火,可在想到這一切都是對面的人帶給自己之後,他的憤怒隨即化為一絲對於李靜軒恐怖。
連自己的絕招也奈何不了對方,這一刻他實在是有些怕了。
他恐懼的望著李靜軒。
對面,虛空中奔騰的氣流恢復了平靜,李靜軒身著一襲質樸的帶毛皮衣遙遙的從半空中落下,在甲板之上悠然矗立。他氣息內斂,目光平和,彷彿與整片天地融合於一體,給人以很是怪異的感覺——眾人明明能看到他的存在,可氣機感覺之中卻又很難發現他。這種若有若無詭異萬分的現象,卻是讓圍觀這一幕的高手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暗合天道,以身相融……這小子幾乎就要踏入天人合一的境界,真是令人羨慕又嫉妒啊。”高手們看向李靜軒的目光充滿欣喜和嫉妒。
無論,是否人族皆是如此。
作為高手,作為有志踏上最後一步的高手,他們對種族的看法大都比尋常人看得要淡一些。對於,李靜軒的潛力,他們是有些欣喜的。他們覺得自己這是後繼有人了。只是想到李靜軒的年輕和他非海族的身份,那些屬於海族的高手在欣喜之餘又有些嫉妒:“為什麼這樣的年輕人,不是我的族人呢?真是……”
他們腹誹著。雖然彼此還處於敵對之中,可在那些高手眼裡,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仇恨。他們呢並不曉得李靜軒的出身,自然也不明白,李靜軒因為某些事情,對妖族可謂是恨之入骨,他心中隱約存了“要令天下無妖!”的想法。
怎麼辦?自己的絕招都拿不下對方,自己要這麼灰溜溜的回去麼?那不是太沒面子了?可是,就這麼繼續殺上,自己又能拿他怎麼辦?那傢伙的劍太利了,再打下去自己的手怕是要……
“唉,進退兩難啊!”蟹將對此頭痛著。
“謝騫,莫慌!我來助你!”正當蟹將遲疑不已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隨之傳來,只見一個比蟹將高大許多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背後,很是熱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既然我來了,那這裡就交給我吧。”很明顯長了一個奇怪的三角狀頭顱的傢伙拍著胸脯打著保票。
“你怎麼來了,沙成?”謝騫惱火的問道。他可是很明白自己眼下的狼狽,他並不想自己這樣的狼狽被別人揭破——雖然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在雙方老大的觀察之中,可你要說他是視若無睹也好,掩耳盜鈴也罷,總之他就是這麼彆扭先把老大們的視線撇開,然後不再允許他人詢問。
“老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