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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必須有學生恭謹。從來只有學生等候老師,而沒有老師等候學生的道理。
是以,午時未到,李靜軒便老老實實的立在了艙室的門口,透過侍童向大儒夏棣表達了自己求見的意願:“後學末進李靜軒依約前來向夏師求教。”
“啊……你就是那個李靜軒?夏師曾向我說起過你……只是,對不住了。夏師剛剛用了午飯,方才睡下!你看……要我叫醒老師麼?”身著藍衣,頭上頂了一個發丫的小童眨著眼睛詢問李靜軒。
“不敢……既然夏師已然午休,那我自然不好打擾他。就讓夏師好好睡吧,我只要在外面守候著就行!”李靜軒連忙擺手,輕聲對小童說道。
“嗯,那也好……”小童圓圓的臉上顯出淡淡的笑容,隨即便轉身向內,離開了李靜軒的視線。
此時李靜軒弓腰拱手立於夏棣的船艙之外。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候著,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很快,一刻鐘過去了,李靜軒任由風吹日曬,卻是動也不動。
之後,兩刻鐘過去了,矗立於船艙之外的他,一如雕塑一般。
而後,三刻鐘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李靜軒依舊弓著身子,拱著手,任由頭頂的太陽在自己的身上一點一點的遊移。
兩個時辰之後,天上的日頭已然偏西,盛大的陽光隱約也變得柔和了一些,那淡淡的柔輝帶著炙熱投射而下,令李靜軒的肌膚表面帶上了一層密緻的汗珠。汗珠在他的額頭上匯聚,凝結成豆大的汗水落下,飄飄的滲入他的皮衣之中。溼漉漉的汗水由此而浸溼了的他的衣衫,令他身上變得粘稠瘙癢起來,令他難過不已,但他依舊無言的忍受著這一切,靜待艙室裡的動靜。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當天上的太陽漸漸變著了橘紅時候,艙室裡突然響起了一聲長嘆:“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童兒,可有人來訪?”
“夏師可是忘了?您可是約了李靜軒午時來訪呢。他午時未到就來了,如今已是酉時中了……”小童清脆的聲音隨之響起。
“酉時中?他豈不是等了近兩個時辰?”夏棣的聲音中有些驚訝,隨即便是啪得一聲響起,似乎他自己蓋上了自己的額頭:“為什麼不早點叫醒我呢?”
“他不讓啊!”小童委屈的說道。
“這真是失禮了!”夏棣迅速的從床上支起身子:“且容我更衣。”他稍稍大聲了一些,隨即便是一陣洗簌穿衣的聲音響起。
如此,大約一刻鐘後,身材高大的夏棣卻是換了一聲棕色的深衣出現在李靜軒面前。他看到了如石雕一般躬身立在自己船艙面前的李靜軒,臉上堆起了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抱歉!原本只想小�環��床幌胍凰�退�蘇餉淳茫�媸潛�赴。 彼�底牛�嶽罹殘�傲斯笆鄭�婕匆話牙�潘�氖直郟��淝3兜講帳依鎩�
“不敢,我想或許只是先生太過勞累了!”李靜軒客氣的說道。
當下兩人寒暄了一方,緊接著分了賓主坐下,由一旁的小童給兩人上了茶。接著便由夏棣說起了正事:“對了,你說你向向我求教學問……你原本於長生宗裡,修得是道家一脈,我不知你對我等儒家之學瞭解多少,所以今日之課,我想先考校你一番。瞭解一下你的學習進度。”
“請夏師提問!”李靜軒明白這本就是題中應有之義,當下便應承下來。
“嗯,對於儒家的典籍,我想你多少也聽說過一些。我儒門的根基,在於四書五經,在於聖人的大義微言,在於諸子百家的學問。對於太過深奧的東西,我也不提了。我只想問,四書五經,你究竟學到哪裡?”夏棣很是直接的問道。
“呃……我在長生宗外門學了三年,多以習武養元為主,詩書懂得不多,四書五經,我只學了論語和易經!”李靜軒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論語和易經?嗯,這也不錯了!”夏棣輕輕的點了點頭,“既然你說你會這個,那我就考考你這兩本東西的內容吧。”
“請夏師出題!”李靜軒躬身以對。
“子曰:‘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何解?”夏棣輕輕的開了口。
“這是孔子言德與言,仁與勇的關係。在孔子的文化中‘德’與‘仁’通常是同義詞,‘為政以德’即‘為政以仁’。德通常也稱為‘仁德’。因此,這句話的意思是:‘有德行的人一定有善言,有善言的人卻不一定有德行。有仁德的人必然勇敢,但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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