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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已經達到舉重若輕境界的他,其出招速度幾乎於李靜軒的相當。
當下李靜軒只能見招拆招的與之糾纏,靠自己比對方快上那麼一絲絲的劍速,於重重刀光之中透過去,直指陸呈刀招之中的破綻。
如果是一般人,在李靜軒這般靈巧的反擊之下,怕是要就此無法可想。可陸呈並不是一般人,李靜軒的劍招多變,他的刀法卻也是詭異得緊。往往李靜軒的劍鋒才透入他的破綻,他的下一個變招便來了,輕輕鬆鬆的將這破綻給遮掩過去。如此,週而復始的變招,讓李靜軒多少次凌厲的反擊都化為無形。
“怎麼會這樣?”如此幾十招之後,久攻不下的李靜軒對陸呈的評估不由得更高了許多。他將陸呈視為自己的強勁對手,在越發拼命用心的同時,也不由自主的冒起一個疑惑:“陸呈這傢伙怎麼如此難對付?”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在李靜軒看來即使在當初與鎧獸宗的人對戰之時,自己不覺得對方有多少難纏的地方。怎麼眼下就如此……
“難道……他和我一樣也掌握了一部分刀法的真意?”李靜軒琢磨著,仔細得端詳了一下陸呈的法門,最終卻是肯定的搖了搖頭:“不,他沒有掌握刀意。因為他的刀雖然多變,卻比較古板,根本就沒有些許靈動的感覺。這和掌握刀意的人完全不同。”
瞬息之間,李靜軒已然看破了這一點。只是看破歸看破,李靜軒心中對於陸呈的疑惑卻是更加深沉了,在他看來陸呈的刀當真是詭異的很。
一般的刀法,要不六實三虛,要不九虛一實,舉手投足之間皆有陰陽變化,虛實相間之道。可陸呈的刀法卻是不同,在交手了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李靜軒已經隱約的感受出來,陸呈的刀法幾乎全部都是虛招,看上去虎虎生威多變萬端,可這變也只是表面上的變,其實根本就沒有蘊含哪怕是一分的力量。
“這……可是詭異得緊!難道陸呈的刀法只是虛有其表?”李靜軒安置猜測。他想到了這一點,但他不敢承認下去,因為他覺得陸呈能在混亂之地闖出“血煞刀”的名聲,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既然陸呈絕不可能是虛有其表之輩,那隻怕他這刀法的虛只是表面上的虛。在暗地裡,他招式中的虛,怕是隨時隨地都能夠變換為實吧。”轉念之間,李靜軒又想到了這一點。
當下,他手中長劍一抖,一聲尖銳的呼和聲隨之響起。在呼嘯刺耳的和聲之中,李靜軒青鋒破空,手中劍招頓時一變,卻是化作大河滔滔之勢,持劍朝陸呈殺去。一時間,劍光吞吐,劍芒霍霍,森然凌厲的殺機於虛空之中瀰漫。是時,眾人只見一團雪青色的鋼鐵之球旋轉而來,在呼嘯的扭動切割之中,將犀利的鋒芒播撒得無處不在。
眼見李靜軒的劍勢竟然變得如此凌厲大氣,帶著道道銀芒朝自己的刀勢之中滲透而來,大有將自己的刀勢沖刷瓦解,化於無形之威,陸呈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他狂嘯一聲,手中的刀勢頓時變得嚴謹起來,原本處處皆虛之所在,立刻有了氣力的灌輸,變得凌厲許多。紅色的刀芒在虛空中縱橫切割,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波紋從鋒刃劃過之所在向兩側盪開。在一聲聲嗡嗡的顛鳴之下,漣漪不斷的放蕩,讓刀刃所過之處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種種扭曲。
扭曲不斷衍化,交錯,竟將偌大的空間攪成了一團亂麻。在這不斷扭曲的空間之中,李靜軒的劍勢不可避免的變得凝滯起來,宛如陷入粘稠無比的漿糊之中,舉手抬足之間都有莫大的牽扯力。
在這樣的牽扯力中運劍,李靜軒很自然的感受到了不便。儘管他劍鋒之上的元氣不斷的激發形成了銀色的劍芒不斷的破開自己身前的粘稠,但陸呈的實力遠在李靜軒之上,他所開闢的扭曲力場所形成的種種牽扯之力,自然也在李靜軒的力量之上。
不過片刻功夫,李靜軒劍勢便在陸呈開闢的力場之下變得古怪起來,一些不該出現的破綻也出現了。雖然這些破綻在李靜軒的盡力補救之下變得不是那麼明顯,但這些很明顯的破綻在陸呈的眼中卻是如黑暗中的螢火蟲一般鮮明至極。
瞅著這一處處的破綻,陸呈臉上頓時顯出一絲瞭然的微笑。
在微笑之下,他手中的刀勢又是一變。如鮮血一般通紅的刀鋒狠狠的突前。厚實的刀刃竟十分詭異的如一頭靈蛇般嗤嗤顛鳴不已,發出令人心煩意燥的聲響。
陸呈持刀揮斬,一抹血色的閃電從虛空中劃過,快的令人無法想象。這一刀陸呈將森森殺意內斂刀勢本身,憑藉著迅猛絕倫的速度,幾乎在眨眼的瞬息之間便撞破了李靜軒的劍勢,便出現在李靜軒的右肩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