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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白沖和梁廣兩人的輕視,他們的眼中大體是沒有這二人的。
但,在這個時候攔在他們這些氣勢洶洶的傢伙面前的,便是白沖和梁廣二人。
刀鋒狠狠的劈下帶起了刺眼的銀色,這宛如劈山裂石的一刀,帶著無比兇悍的氣勢正兒八經的朝梁廣的頭上斬去。
此時,梁廣在前,白衝在後。他護住白衝,而白衝又護住其身後的李靜軒。
刀刃向下,破開了沉沉虛空,蕩起了尾浪似的漣漪。刀鋒尚未斬到梁廣的腦袋,其壓起的勁風已然撩開了梁廣額前的劉海。梁廣臉色微微一白,知道這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接下的,頓時偏了偏腦袋,試圖側步別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寒芒帶著尖銳的呼嘯,嗖的一下就從那刀華的左側刺了過來,其充滿殺意的目標正選著梁廣的胸膛。
梁廣此刻正是進退兩難。他的身子已經向右邊傾斜,想要再轉換重心變化位置已然不可能。而且,他也不能就此低下身子,因為自己的主人白衝就在自己的背後。若自己低下頭去,主人的身子就暴露出來,這一擊無疑就得讓主人生生的承受了。
梁廣不願如此。面對刀刃之側的長槍,他只是稍稍的側了側自己的身子,讓過心臟要害,卻是不退反進的向前一步邁出。任由那長槍洞穿自己的肩膀。
噗嗤,一聲金鐵入肉之鳴響起,銀光向前,紅芒迸射。梁廣的臉在劇痛之下,微微的扭曲了些許。
可他終究沒有退後,而是結結實實的站在那兒。他將手中的刀交到左邊,然後用力斬下,刀刃之上激盪而起的兩分刀芒讓這一口尋常的精鋼單刀變得異常鋒利起來。
沒有交伐而起的火花,沒有叮叮噹噹的聲響,有的只是微微亮起的寒芒,以及那刀切豆腐的暢快。
一擊之下,這一杆由上好鑌鐵打造的長槍就此無聲無息的斷做兩截。一截還留在他主人的手中,一截著落在了梁廣的右肩之上。
梁廣右肩受創頗重,他只能用左手招架抵擋敵人的攻擊。而他自身也是正常人,並不是左撇子,是以這一擊無疑讓他的實力削去三層。
一開局就落得如此,這對李靜軒來說無疑是極為不利的。
但,李靜軒並沒有動作。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動作不了。因為施法已然到了最關鍵的地步。若是他救援梁廣,無疑會導致自己前面所做的種種,前功盡棄。
怎麼辦?現在能夠為梁廣解圍的只有白衝了。
雖然白衝的實力在這麼多人當中著實不怎麼樣,但不要忘記了,白衝的手中還有符篆。這些李靜軒交給他的符篆,乃是煉神境修士馮濤所繪製的,其威力不容小看。
眼見自己一方一開始就陷入了這樣的危急之中,白衝當機立斷的揚起了自己夾著數張符篆的手。在元氣的激盪下,符篆如電的向前飛撲,還在半途便化為其啟用之下的真實形態——數個比拳頭還要大上兩圈的火球在黑暗中呼呼的燃起,飛快的砸入匪徒之中。
火焰爆起,點點搖弋的星火光輝潑灑向四方,須臾就砸在了那些人的身上。炙熱的火苗點燃了他們身上髒兮兮的衣服,****起了他們那充滿了汙垢的身軀,燒得他們哭爹喊孃的慘叫起來。燒灼的疼痛讓他們無法專注與面前的對手。他們為了撲滅身上的火焰,在哭嚎之中扔掉了自己手上的兵刃,在地上反覆的翻滾起來。
他們本以為這樣就能讓痛楚遠離自己,但不想馮濤所繪製的這些符篆所激發的火焰卻不是凡火那麼簡單——由元氣所激發,自然帶著些許侵蝕元氣的特性。這樣的特性,讓它在此時此刻化為宛如跗骨之蛆的惡魔,生生將火焰之氣息引入那些人體內的筋脈,讓他們根本無法再翻滾之間撲滅身上的橘色焰光。
在這樣的翻滾哀號中,血煞刀的攻勢一時間卻是被遏制住了。不是他們不想繼續下去,只是翻滾做一團的夥伴和從其口中發出的慘叫,令他們望而卻步。他們驚恐於白衝所啟用的符篆的威力,心中卻是有所遲疑,他們不曉得白衝手中的符篆有多少,卻是不好直接衝上,白白的送死。
他們僵持在那邊,試圖用時間來觀察白沖和梁廣他們。
而他們所浪費的時間,正是李靜軒也需要的時間。
就在他們猶猶豫豫的時候,李靜軒清朗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天雷隱隱,神雷轟轟。龍雷大作,水雷翻波。社令雷火,霹靂縱橫。神威一發,斬滅邪精。上帝敕下,火急奉行。”
咒語念畢,濛濛的威壓迅速降臨於當場。烏雲捲了起來,層層疊疊的從高空往下壓去。風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