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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打他的胸膛，“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魔鬼——我恨你——”

南宮堯任她發洩，如果能讓她好過一些。哪怕是殺了他，他也不會說一個字。

除了一遍遍說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這筆孽債，由他而起，他卻無法終結，讓他們三個都飽受折磨，他罪大惡極。

……

痛苦的日子持續了三天，鬱暖心才稍微緩過來。早晨送鬱天昊去搭校車，剛走回門口，便看到了自己最憎恨的人。眼裡冒火，扭頭就走。

“站住……”南宮堯追上她，一把拽住。“我有話對你說！”

“可我不想聽！你快放手！”

“我知道你恨我騙了你！可你想想你們鬱家欠我的兩條人命，這根本算不了什麼。”

“南宮堯，你有完沒完！少拿這個當藉口，做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我說了，那些跟我沒關係，我不會做任何彌補！你對我的折磨，已經夠殘忍。如果你還是個人，就停止這一切，放了我！我快瘋了！”

“你快瘋了？”南宮堯冷笑，咆哮。“因為你，我已經瘋了！你以為，在你把我折磨得這麼痛苦之後，還能過好日子？休想！我明天回臺灣，你跟我一起回去！”

“我不要！”她情緒激烈地回絕。

“不要？”他目光殘忍，眉峰一厲。“容不得你說不！”

“憑什麼？想逼我回臺灣，除非你把屍體帶回去！”

“我要你的屍體做什麼？我可沒姦屍的嗜好。讓你回臺灣，我有的是辦法。”

第三百五十章把孩子還給我！

那一刻，鬱暖心內心其實是很恐懼的，因為她很清楚南宮堯多有手段，而且極其狠毒，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但在他面前，她決不能示弱。哪怕死撐到底，也絕不服軟。

“別自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無能的鬱暖心，你想怎麼擺佈就怎麼擺佈。只要我不願意，休想控制我！”

南宮堯目光灼灼，逼視她。“你還是那麼嘴硬！那打個賭，不出今天，你就會乖乖回臺灣！”

“休想！”

南宮堯忽然笑了，一陣陣笑聲從胸膛裡溢位來，抬手捏起鬱暖心的下巴，目光裡流轉著那麼股戲謔。

“你倔強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很天真……跟我作對，下場通常是輸得一無所有，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何不在我沒趕盡殺絕之前，先為自己的愚蠢道歉。或許，我能考慮，給你個緩刑，讓你多活幾天……”

下巴快被他捏斷了，胸膛裡充斥著怒火，越惱怒，鬱暖心面上越倔強。“讓我向你道歉，做夢！該道歉的人，是你！但就算你跪下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那些禽獸的行徑。”

南宮堯的臉色驟然一冷，隨即又幽幽笑起來。“是嗎？那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是誰先跪下求誰。”

說完，他甩開她，大步離開。

鬱暖心如同打了一場仗，精疲力竭，全身的力氣都耗光了，勉強支撐著回到家，往沙發上一倒。閉上眼睛，總是迴旋南宮堯殘忍的面容，以及那些威脅。

越想越覺得恐懼，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言之鑿鑿她會回臺灣，必定有他的安排。

他究竟有什麼王牌？

難道是……小天？

鬱暖心耳旁轟隆一聲，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

該死！她怎麼沒有早點想到。

奪門而出，攔了輛計程車，趕到幼兒園，但還是來遲了一步。

“小天被他爹地接走了。”老師遞給她一張紙條。“這是他爹地留給你的。”

她急忙開啟，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亟不可待地打過去。

“南宮堯，把小天還給我！”

相對她的焦急，南宮堯冷靜愜意得惹人憎惡。“一個小時，你反應倒挺快。可惜，太遲了。我和小天，已經在回臺灣的路上了。”

“你卑鄙！”她氣得齒寒，整個人都在冷戰。“你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別帶走小天……”

“說得我好像綁架他一樣。”他輕笑，“他是我的兒子，我疼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傷害他？”

就像母雞找不到自己心愛的小雞仔，鬱暖心急得大喊大叫，“你快把小天還給我，還給我！”

“想讓小天回到你身邊，可以，來臺灣找我吧！”

說完，南宮堯結束通話了電話。鬱暖心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她氣得跳腳。

她真是蠢！如果她能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