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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床上的人輕輕哼了聲,模糊不清地開口說了句什麼。何子衿無奈笑了笑,按著醫生的囑咐,給她餵了藥,一切才彷彿令人安下心來。
他打發走了江子樂他們,自己卻還不敢就這麼離開,聯絡了Anna,讓她幫忙給常悠悠跟臺裡請個病假。自己則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等到再也熬不住,睏倦得睡去時,窗外的天空已經矇矇亮了。
第二日,常悠悠醒來,便看見何子衿對著窗戶輕聲的打電話,他回身見她醒了,又問她要吃什麼。
:(
一直等她按著他的要求,喝下了一大碗粥,他才嚴厲的責令她,以後不許胡亂吃東西。
何子衿說:“小丫頭,你怎麼能活到這個地步?兩次進醫院,要不是碰上我,你一個人得怎麼辦?”
她聽了,有些沒心沒肺的傻笑,問他:“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麼?”
何子衿挑眉:“我是老闆。”
“資本家……”她小聲嘀咕。
簡單稀鬆的對話,從陌生矜持到漸漸熟稔,一點一點的從海北天南到家長裡短。
兩個人身上有一些敏感的地方,彼此不願意輕易碰觸,於是大部分時間都是常悠悠慢慢的說,何子衿安靜的聽。答話不會很長,但是總是恰到好處,竟然很有默契。
常悠悠的有些話在何子衿聽來,難免顯得幼稚了些,卻也是格外新鮮。他看著她手舞足蹈的憧憬著以後當記者的場景,整個人也彷彿受到感染,渾身上下充斥著活力的因子。
常悠悠不是能和不太熟悉的人滔滔不絕的型別,何子衿的個性又有些偏冷漠,看來就是那種會很容易讓氣氛冷場的人。
但是沒有。
商海中打滾過的終究不一樣,何子衿的切入點總是精確無比,短短的幾句話漸漸變成常悠悠受益匪淺的箴言。
經過這次的事情,常悠悠與何子衿明顯的親近起來,何子衿在她面前也常常以兄長自居。這就導致了他有充足的理由和立場去對她指手畫腳,當然,這個詞兒是常悠悠自個兒形容的。
例如,醫生沒點頭之前,她得每日戒辣。這是最要命的,也是最讓常悠悠憤憤不平的。
可誰讓人家佔著禮兒呢?
常悠悠想起何子衿那副衣冠楚楚的樣子來,就來了一肚子氣。
“悠悠,常先生可是讓我照顧好你,你要是不想我把你送到常先生身邊,就給我老實點兒,聽見沒?”
常悠悠低眉順眼的直點頭,卻在心裡暗暗問候某人。心想,常先生常先生,他跟常有良很熟麼?常先生憑什麼把自己跟貨物似的拜託給他啊?
可這些,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不敢真的說出來。
海鮮過敏並不至於要住院,她卻在何子衿的強迫下,生生的住了兩天院,臉上、身上的疙瘩還沒有褪下去,她已經鬧著要出院了。
雖然,住院的日子並不像她想的那樣枯燥和難熬。
因為何子衿給她準備了很多東西,基本上是她要什麼,他就能給她在病房裡變出什麼來。
她就這樣無所事事,幾乎天天都在他帶來的韓劇,還有各種遊戲裡消磨時光。
出院這天,在醫院門口等何子衿車的時候,呂墨打電話給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罵。
“常悠悠,你住院這麼大事兒你也不告訴我?真不把我當朋友是不是?要不是我今天去你們臺裡找你,到現在這麼大事兒我都還被矇在鼓裡。”
常悠悠擰了一下眉,被噎的差點說不出話,只好一個勁地陪著笑說:“師兄,你哪兒來這麼大怨氣啊,謝謝你的關心,我明天就回去上班了。”
呂墨頓了頓,咂了一下嘴,說:“悠悠,這些日子我沒見著你,心裡念得慌,上次我丟下你走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生氣了唄。”
常悠悠“撲哧”一聲笑出來,說:“誰跟你生氣啊,也不嫌酸的慌。”
誰知呂墨不依不饒,又問:“那這兩天,你有沒有惦著我?”
常悠悠愣了一下,電話裡有那麼一瞬間的靜默,只聽到耳邊電流沙沙作響,常悠悠忽然覺得自己的頭皮不由自主地開始發麻。
這個話題已經脫離原先的軌道,越說越不是那個感覺了,於是,她趕緊“呵呵呵”地乾笑了兩下,說:“行了,師兄,我先掛了,名兒見吧,再見。”
說完便掛了電話,等她一抬頭,看見何子衿穿著白色的休閒西裝,配黑色襯衫和黑色長褲,雙手閒適的抄在口袋裡,正筆直地站在車子旁邊,車門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