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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這些山賊到底是從何而來?竟連他是誰都知道,怕是早盯上他許久了。他出外行走多年,身邊必定有高手隨侍,一群不成氣候的山賊,他並不放在眼裡,但問題就出在小滿兒身上,他怕一旦開打,不免會有些小傷,到時她若又把禍往身上攬,那個心結,得要費上他許多工夫才能化解。
太麻煩了。
正忖著,卻聽見一聲嬌呼,他猛地回頭,竟見正想著的女人不知何時下了馬車,被山賊給擒入手中。
他眯緊鳥眸,負在身後的手緊握著。
“這是在做什麼?”他沉聲喝斥,伸手製止兩個在馬車後頭有意突圍的隨侍。
“我認為李爺身上必定沒有這麼多現銀,所以我給李爺一點時間,去把現銀找齊,而這位姑娘暫時由我保管,李爺意下如何?”那男子自靴中取出短匕,抵在明小滿頸間。
她可憐兮兮地扁著嘴,淚水在眼眶底打轉。
“如果,我說不呢?”他抿著唇,笑得陰冷。
男人微微一怔,沒料到他會這麼回答。
原以為能夠與他同車的,必定是他的家眷,難道他猜錯了嗎?
不,不可能,他必定是在唬他。男子如此認定。
“我勸你最好放開我。”明小滿突地幽聲說。
她知道,哥哥一定是在想法子救她,但她怎能讓哥哥那麼費神?這可不是她自投羅網想得到的結果。
“沒那麼容易。”
“我說真的,因為我是玄人。”她好心提醒。
話一出口,附近幾個山賊皆是一愣,而後將目光放在那帶頭的男人身上,只聽他哼了聲。
“玄人又如何?不祥玄人比得上王爺苛政?比得上昏庸皇帝?”男人愈說愈氣憤,擒住她的力道更甚。“在這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年代裡,玄人算什麼?”
明小滿也是一呆,驚詫他說的話和李彧炎說的極相似。
“難不成你們是中州的百姓?”
“是又如何?”
“為何良民不當,偏是要當山賊?”一瞧見他們手持農具,李彧炎便覺奇怪,如今證實,更教他頭疼。
“這要怪誰?李爺是富貴之人,怎會懂得貧賤百姓的心思?上位者年年重賦,遇旱不減,甚至還要百姓加重稅賦,不依便強押民女為妓,強迫男丁北方充軍,這是什麼樣的世道?一個逼良為娼的年代裡,要民如何不反?”男人說得義憤填膺。
李彧炎聞言,濃眉緊攢。
中州乃是皇朝最為豐饒之地,地勢平緩,又有露峽的分支橫貫,農作豐碩,牛羊成群,是皇朝最大的谷作之地,然而今年夏秋二季,卻因為沒有降雨而鬧旱。
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在前些日子面聖之後,決定提高自己繳納的稅金,希望皇上減免中州百姓的稅賦,可天曉得鎮守中州的靖王爺竟還重收稅賦,讓百姓被迫鋌而走險,成了山賊?
“聽說李爺有善德之心,如今看來,怕是傳言罷了。”男子見他沒動作,出言挖苦,眸底卻有太多無奈。“要是百姓能夠衣食無憂,誰要當山賊?丫頭,只能算你倒楣,得拖你當墊背的。”
這時明小滿輕聲插口,“沒事的,你不會死,時候未到。”他身上沒有黑影,代表著他不會有事。
這是她第一次靜下心“看”,才發現預見死亡並不可怕,也許這也是一種利器,只是她以往從沒發現。
男人一愣,疑惑的看向著她。
“五百萬兩。”李彧炎突道。
男人抬頭,便見他從懷裡取出一個金雕令牌。
“拿這個令牌前往李家名下商行,傳我口訊,你就可向商行提取五百萬兩。”
李彧炎遞出火鳳令。“這樣可是足夠?抑或者你要告訴我,在中州一帶受重賦而難以為生的百姓有多少,我再想法子調些頭寸。”
男人頓時瞠圓眼,但很快又回覆警戒姿態,認定這是一個陷阱。
“不要怕,哥哥不會騙人的,哥哥在商場上最重信諾,他說出口的話,一定會做到。”明小滿細聲說,清靈水眸不染半點恐懼。“哥哥人很好的,他連玄人都願意收留了,又總是造橋鋪路、興建學堂,甚至捐助賑災款目,你就相信哥哥吧。”
“我這趟路是要去京城,也許沒法子在皇上面前保下中州百姓,但是一定可以讓靖王爺收斂,我說到做到。”李彧炎鏗鏘有力的保證,聲音中透著威懾氣勢。
男人思忖了一會,仍然有些猶豫。
畢竟身後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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