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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炎!”
明世遠聽見門口的聲響,不解的探出頭,見是好友,忙問:“旭淵,發生什麼事了?”
“大人。”李旭淵看見他,隨即下馬,朝他行了個禮。
“你這是在做什麼?”明世遠沒好氣的輕斥,“咱們兄弟倆,還需要這些繁文縟節?”
舞官雖是有個官字,但也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而李氏一族可是鎮守白州的世襲州尹,子孫要不是在朝為官,便是地方首長,自然銜月城的城主都是李氏一族,雖然李旭淵身無官職,是李家的異類,但他憑藉著自家兩位兄長在朝中的實力拓展陸線馬隊還有海運船隊,成為李氏一族中唯一從商的奇人,更是白州首富的身份也早就高出他許多了。
“總得做個樣子給孩子瞧,要不往後他心高氣傲,連官都沒放在眼裡可就糟了。”李旭淵長相粗狂有型,作風也是一派瀟灑,如今只怕妻子死後,一直將兒子帶在身邊的後果,就是讓兒子染上商場的壞習性,往後只會替自己招來麻煩。
“發生什麼事了?瞧你急的。”明世遠長的溫潤如玉,許是常年習舞的關係,他說話的語調和眉眼氣息都顯得爾雅有禮。
“還不是那小子!”李旭淵看向還杵在自家門口的兒子,將剛才發生的事說過一遍。“不過,現在沒瞧見鳳凰,八成是朝東方而去了。”
“才不是,我剛才聽老嬤嬤說,有鳳凰落在明叔叔家中。”李彧炎策馬接近,坐在半大不小的馬匹上,正好和他們平視。
“咦?”他疑惑看去,對上明世遠苦澀的笑臉。
“鳳凰來儀,對明家不見得是好事,還請旭淵別說出去。”
“我明白。”李旭淵點點頭。他雖未在官場,但他的伯侄兄長全都在朝為官,他自然懂得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不過,這也是我頭一回瞧見鳳凰,方才在市集,所有人都看傻了。”
“對啊,要是能夠將鳳凰抓起來,翻手賣出,不知道能賺上多少……唉!”李彧炎嘆氣。
“你在胡說什麼?那可是祥獸,敢抓它,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李旭淵這才搞清楚,原來兒子追鳳凰,是想要抓鳳凰。“更何況,你也不想想你今年才多大歲數,也想抓鳳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彧炎抿了抿唇。“好吧,抓不到鳳凰,看看因鳳凰降臨而生的娃兒也好。”
他倒要瞧瞧那娃兒到底有多特別,竟能在出世之時,讓鳳凰為伊而來。
說不準守著那女娃,改天還能再見到鳳凰呢!
“哪來的娃兒?”
明世遠不由得低笑。“是內人生了。”
“啊,原來如此。”李旭淵聞言,趕緊從腰帶上剝下一個價值不菲的珍珠。
“臨時沒能準備什麼,就拿這珍珠當見面禮,叫下人磨成粉,熬碗珍珠粥給夫人養身吧,你可別嫌我寒傖。”
明世遠不禁失笑,看著他手上那顆拇指大的珍珠。質地細滑、色澤粉潤,他在不識貨也看得出,這顆珍珠許是他一年的薪俸也買不下來。
這裡太厚重,他不該收,但是比鄰而居多年,兩人兄弟般的情誼還是讓他手下,順便領著兩人入內。
初生的娃兒本不該這麼早見客,但李家父子是第一個得知孩子出世的友人,所以他破例帶他們看看自己剛出生的女兒。
只是李旭淵將娃兒抱在手中時,神色微變,“世遠,她……”
明世遠勾著笑,沒說什麼,反倒是在旁的李彧炎迫不及待地想看娃娃,可是父親人高馬大,將娃兒抱得那麼高,他只能看見她被細軟緞布給包裹住。
“爹,我也要瞧——”
李旭淵想了下,在好友耳邊說了些話,隨即將孩子遞還給他。
“彧炎,該走了,爹還要再挑幾匹馬,你替爹挑幾匹,讓爹瞧瞧你的眼力好不好。”
“啊,爹,你真要讓我挑?”一聽見父親願意讓他做主挑馬,李彧炎一陣心喜,立刻壓過了想看娃兒的興致。
反正娃兒就在隔壁,想瞧,還怕沒機會嗎?
一個月後,明府大開筵席,替娃兒做滿月酒。
賓客全都是銜月城的官員和舞伶,入夜之後,酒香絲樂滿室,好不熱鬧,然而席上的李彧炎卻始終擰著濃眉。
十歲大的他面白如玉,濃眉大眼,鼻俊唇美,幾分渾然天成的傲氣凝出一股威懾霸氣,可以想見再過個十年,將會成長得多俊魅迷人。
“小主子,你不吃點東西?”身為李彧炎的隨身貼侍,褚善長得眉清目秀,比他虛長個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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