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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坦率。人證都來了,他還想賴?
“你不信我?”他上前拉住她,卻被她用力掙開,他目光一凝,將她狠擁入懷,鐵臂牢牢環緊她因忿恨而繃緊的身子,不允許她逃避。
這般堅固的懷抱馬上使她心軟了,彷佛用光了所有力氣,她不再掙扎,柔柔偎傍於他溫熱的胸前,低聲問:“你要我信什麼?”
為何要把她的堅強拆卸得這麼徹底?她不想當個跋扈悍妒的婦人,一直努力想做個好妻子,並以喜姨作榜樣,她不介懷爹爹心有所屬,那她也得學著像她那樣賢慧。
是她沒那天分嗎?她沒辦法像喜姨那樣放寬胸懷,嘴巴說盡了言不由衷的大方之言,心卻像被針扎得鮮血四溢,痛得她幾要溢位淚花。
“信我跟她毫無瓜葛。”見她已有軟化之意,他擁抱著她的雙臂卻不見放鬆。
從未有過這麼一刻,如此渴求她能信任自己。
臨別依依,他倆之間不能存在這樣的誤會。
她該信他嗎?從小在男人堆中成長,她看太多了,男人總對女人負心,信口開河也是他們待女人的慣常態度,她早看透了。
可是……或許是貼在耳畔的字句太過動聽、他的嗓子太過誠懇,令她憶起他一直以來的真心以待,當旁人勸他放棄她,免成他的負累,他卻不肯放手,非要護著她不可……這樣的男人,會騙她嗎?
仰首望向上方刻滿陰鬱的臉龐,她毅然道:“我信你。”憑著過往與他的深切情分,她決定擇善固執,不該將他這番憂切如焚的言語視如敝屣。
凝視她澄澈似水的眸心,他心一熱,低頭吻上她的眉,然後,他唇間熾熱的氣息拂上她的朱唇,沈聲逸出生平第一句愛語——
“我喜愛你,雲兒,我真喜愛你。”
她一愣,來不及思考自己聽見的,又被他奪去了所有吐納——
他吻住了她,反覆愛憐她總讓他嘗不膩的香唇。
“好喜愛你……”輕吮她柔軟的下唇,他敞開了心懷,把最赤裸的心捧到她面前。
醇厚似酒的四字,震撼容雲所有的知覺,當耳裡又載滿了他動人的情話,她臉蛋燥熱,甜蜜已快淹沒了她——
他說,他喜愛她呢,好喜愛她呢……
第十章 心牆(2)
“還記得我的狀元紅被容銘恩撞砸的事吧?”
停住親吻,他抵著她的額,笑覷她嬌羞的嫣顏,忽然對她重提往事。
“當然記得,最後連我的女兒紅都遭殃了。”她不禁笑了。那天他倆同樣地倒黴,但沒了這層瓜葛,他們可能只會把對方視為尋常不過的同行,絕不可能演變成日後的冤家,繼而攜手走在一起。
“那時候,我沒想過一個女娃兒會扛起別人的過錯,還付出自己的東西來賠罪,你這樣的義氣凜然讓我刮目相看,後來我對你說盡了好話,還不斷向你賠禮,但你就是不肯理我,還把我送你的東西全給了容銘恩,你曉得我看了有多生氣嗎?”
“你是氣我不知好歹,然後才那樣事事惹我?”她不敢相信他氣量狹小到這副德行,不就是幾份轉贈的禮物嗎?他……好會計較喔!
“不惹你,你連個正眼也懶得給我。”
她大笑。“長孫晉,你好幼稚!”
遲來的嘲笑教他大大一嘆。“是啊,我幼稚,還很駑鈍,等到你要嫁人了,為了避嫌,不敢再隨便跑去見你,只能在心裡想你,那滋味真酸。”憶起當年,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後來去燕京……不會是為了這個原因吧?”收起笑,容雲靦覥開口。
“你認為我吃得下你跟別人的喜酒?”要他眼睜睜看著她嫁作陳婦,往後又得聽著全鎮江人喊她陳夫人,他光是想像就受不住了,當然是乾脆離開這塊傷心地啊!
原來,楚楚說的……全是真的。
他的剖白,解開了迷霧般的情思,她心念一動,緊緊地回摟他,與他深深相依相偎。從未如此貼近他的心,這份氾濫成潮的感動逼出她的淚。
“我真的以為你討厭我,就算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總是認為你在報恩而已。”她哽咽著,被這個心結縛住太久,總教她把他的好跟報恩聯想在一起。
“對長孫家有恩的,可不僅僅是你容家。”長孫晉嘆息,看來駑鈍的不只他一人哪。“我總不可能把那幫恩人之女都娶回來吧?有房間閒置她們,倒不如多招幾個丫頭來侍候你這二夫人。”大哥結識了那麼多的知交恩人,他哪消受得起呀?
“別把我說得有多矜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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