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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他很放不下你,想要見你一面,但是……”莫松軒有些感慨的說道。雖說萬仙成與他不是同一個師傅的那種親師兄弟關係,但是,他與萬仙成的交情還是不錯的。
莫松軒是修道者,修道者講究的是摒棄七情六慾,萬仙成雖然是他的師兄,但是如果不能修煉到仙神境界,人還是終將一死,莫松軒卻並不顯得太傷感。
修道者講究的是感悟天道,道法自然,有生便有死,有枯便有榮,這是天地迴圈的規律,隨其自然便是修道者的觀點。
“師父……徒兒不孝啊!”古飛仰天悲號,淚流滿面,他的這個樣子卻是引得四周的弟子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這是你師父叫我交給你的東西!”這時,莫松軒在桌子下摸出了一個包裹和一根紫色的上面篆刻著古樸花紋的棒子。
古飛強忍悲傷,含淚伸手接過包裹和那根棒子。這根棒子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竟是不知道是用何物鑄造而成,外形看上去,有點像劍柄,入手有些沉重。
這根類似於短棒般的東西,根據古飛的師父萬仙成所說,是與上古修煉法訣一同被他們這一脈的師祖得到的。應該是一件不凡之物。
但經過古飛這一脈數代人的揣摩,也現不了這根紫色短棒有什麼不凡之處,橫看豎看都是一件不起眼的東西。
“師叔,我師父他老人家葬在何處?我想去拜祭一下。”古飛沉聲問道,聲音之中充滿悲苦。
萬仙成與古飛,兩人雖然是師徒,卻是情如父子。沒有見到師父最後一面,古飛已經遺憾到了極處,他的內心之中除了悲痛之外,還有自責。
“你師父葬在門中陵園內,你進入陵園,便能看見。”莫松軒答道。
莫松軒的話語剛一說完,古飛便衝出了華林閣。莫松軒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都沒有叫住古飛。
太玄門的後山,半山腰處,有一個特殊的地方,那裡綠草如茵,鮮花芬芳,如果沒有那成片的碑林,稱之為花園也不為過。
這裡,便是太玄門的陵園,歷代弟子的埋骨之所。畢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修成仙神大道的,大限一至,便要重歸輪迴,化作一堆黃土。
整片墓地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
墓地外圍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道人影靜靜的站立在一座低矮的小墳前,一動不動,他是古飛。
他呆呆的站著,從早上到中午,再從中午到傍晚。殘陽如血,映照群山,將群山染成了紅色,又是一個日落時分,落日的餘輝將陵園渲染的肅穆而又有些詭異。
低矮的小墳,毫不起眼,可以說是非常簡陋,只有一塊墓碑,沒有鮮花,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土包,泥土是新的。
人生誰無死?任你風華絕代,還是庸碌之輩,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堆黃土,沒有任何區別。人死有若燈滅,誰會記得,又誰會想起這個世上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修煉的本質,其實就是逆天,無論修武還是修道,都是與天掙命。成功,便能得享長壽,失敗,便消失於天地間,一切盡皆消散。
修道者雖然說是順天應命,但在順應天命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突破天命呢?
古飛的師父萬仙成,最後一次的閉關,到底沒有踏出那一步,無法擺脫他的大限。大限到來,便要坐化。這是天地大法則,沒有人能夠脫。
………【第十七章 東方晨】………
當天邊的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下之時,古飛才從悲傷之中回過神來,他將帶來的一壺美酒灑在他師父萬仙成的墳前,而後轉身走出了墓地。
死者已矣,就算再悲傷又有何用?古飛走出墓地的那一刻,目光便變得異常堅定起來,而後頭也不回的踏上了墓地前的碎石小道,大步遠去。
這個老人很老了,他的牙齒似乎都已經掉光,頭上疏疏落落的長著幾根白得有點黃的頭,一臉皺紋像是老樹皮一樣,幾乎讓人分辨不出他的容貌來。
老人腳步蹣跚的走進了墓地,他目光渾濁,身上無半點力量的波動,但腰桿卻是挺的筆直。這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人,而且是行將就木的老人。
這個老人在墓地的四周採摘了一捧白色的花朵,而後走過一個個墳墓,在每一個墳前都插上一束花朵。
無論墳墓的大小,無論墳墓之中的人曾經有著何等顯赫的身份,還是默默無聞之輩,老人都無一例外的在墳前插上一束花,沒有一個遺漏。
當老人手中只剩下最後一束花時,他站在了一個新墳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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