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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
鳳惜摒息,只見一個染血的人,從另一頭竄了出來,身上的是一身白裳,目光掃了掃二人,便倒頭昏了過去。灰衣少年霍地站了起來,抱著鳳惜就要走,模樣甚急。鳳惜卻呼道:“他受傷了。”灰衣少年竟是惡狠狠地瞪了眼那受傷之人,鳳惜心裡雖驚,卻還是拉著灰衣少年的袖子。“救他,他會……”看了眼那全身是血的人,覺得心驚。
“他會死的。”
怎料,灰衣少年搖首,抱過鳳惜。“救他!沒有人救他,他會死的!會死的!”死了,就不會說話,不會睜開眼睛了。鳳惜似乎用盡了全力,低吼著。上氣不接下氣,眼裡卻緩緩染上一層陰影。鳳惜怕。怕任何人倒在自己眼前。夢裡頭,一次又一次,沒有人要去救那個全身是傷的孩子。
死……
鳳惜打了一個寒顫。再看了眼灰衣少年,語氣漸漸軟了下來。“他好了,我們就讓他走,要是你不要他找來的話,我們就快些走。”師父也時常這樣的,救了人後,就拉著小夕和自己,快快離開原來的地方。這個人和師父一樣,不想別人找到麼?
灰衣少年停了下來,看著鳳惜,目光卻是從未有過的熱切。鳳惜大喜,可少年突地拉著鳳惜,瞅著鳳惜,似乎期待著些什麼。鳳惜一陣莫名,“救……”那灰衣少年手勁強了些,鳳惜忙道:“真的,我們治好了他就放他走,真的。然後,我們只要走了,不怕他找回來的。”
那灰衣少年頓了頓。
鳳惜覺得疑惑,只見,那少年眉眼似乎帶笑,重重地點了點頭。
屋子裡頭唯一的床板留給了傷者,灰衣少年滿是不情願,鳳惜只得扯了扯少年的袖子,徑自坐在一邊的木板子上,替那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把起了脈,倒也是做的有模有樣的。“這……”鳳惜皺了皺眉頭,吸了口氣,對著那昏迷的男子喃道:“得罪了。”這些,都是學師父的。
解開那男子的衣系,果真,胸口前一片黑紫。鳳惜暗暗一驚,身子也不禁一顫。灰衣少年冷冷瞥了眼,又別過頭去。
“我──”鳳惜轉頭,看著少年。“能不能拿到羅草?最好是現摘的。”灰衣少年又是淡淡一瞥,卻見鳳惜的目光緊緊鎖著自己。沉吟了會兒,便走到外頭去。鳳惜知曉少年有辦法,稍稍安心,回頭打量那昏迷的男子,心裡覺得怪異。似乎,在哪裡見過……
望著男子身上的血裳,鳳惜艱難地上前,親手解下,正解開外袍,便聽見什麼東西掉了出來。咦?鳳惜低首,便嘗試彎下身撿起。定睛一瞧,鳳惜疑惑地偏頭,細細地瞧著,實在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牌子…?”放在手中轉了轉,待瞧清楚些了,脖子處卻傳來一股寒氣。
“放下。”冷硬的聲音。
鳳惜一怔,正要轉身,那人一個用力,便將鳳惜整個人壓在床板上。“痛!”鳳惜吃痛,手中的令牌滑落,掉在地上。這會兒,鳳惜才真真瞧清楚了上頭的字──玄。不禁一愣。鳳惜還沒來得及思考,身後便傳來痛楚。的
“你是何人!”那人森冷道,殺意盡現。鳳惜微微睜著,只能艱難道:“我…不是……”脖子間的匕首又湊近了些,“你暈倒了…我帶你回來……”那人冷哼了聲,“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真的…沒騙人……”鳳惜話說不整,那人又緊緊按著鳳惜,漸漸地,便失了耐性。這會兒,那門欄推開,灰衣少年手裡握著幾株草,抬眸亦是一驚。男子暗啐,那灰衣少年瞧見鳳惜,猛地上前,身手極快。男子顯然頓了頓,一個翻身,正要逮住那灰衣少年,不想,胸口一窒,只能伏在床板,不斷咳出血。灰衣少年連忙扶起鳳惜,緊張地瞧著,見鳳惜脖間那紅痕。登時,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瞧見男子手邊的匕首,上前一舉奪過,抬手,正要往下一刺。“別──!”鳳惜緊緊環著少年的腰,急急道:“別,他、他他不知道,別……”灰衣少年轉頭,冷冷瞧著鳳惜,似乎實在氣悶,一個甩手,將那匕首扔下男子,便走了出去,頭也沒回。
鳳惜怔怔地看著,聽見耳邊的咳聲,才頓然醒來。連忙撿起地上散落的羅草,小心地挪向男子,心有餘悸地道:“這個…你服下,會好受些。”那男子一臉戒備,模樣卻是極其痛苦,鳳惜又道:“師父說過,羅草雖然普遍,但是還是能緩緩毒傷的。”
男子聞言,瞧了瞧鳳惜手上的藥草,咬牙接過,一把含入嘴裡。鳳惜呼了口氣,才將地上的令牌交與男子手中,“這是你的。”
男子靜默良久,面色雖然蒼白,卻不如方才般可怕。睜眼,虛弱道:“多謝。方才是我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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