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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詛咒。
在鳳惜面前,他只是一個愛上親子的父親。這份愛,淡去了對嚴珞俞的痴。少年美好的心動,回想起來,雲淡風輕,過眼雲煙。這詛咒之苦,鳳氏族人必要受之。兀怪,鳳韹之父當年不惜挑去鳳韹腳筋,逼他娶妻,也要將嚴珞俞遠遠送離。那便是因為他深知這鳳氏詛咒之下,來臨的只是分離、孤獨、心碎。
鳳氏族人無一逃得過,鳳韹之父在世之時,便是權勢滔天,野心重重,自認能從中倖免,可在他成親之日,卻偏偏無法自拔地戀上了之前素未謀面的叔父。之後,亦是因其叔父死於皇權之下,鳳韹之父便決心推翻聖皇,自立為王,並將這夙願寄託於次子鳳韹之上。然而,最後仍舊敵不過心魔,自盡於所愛之人墳前。
鳳韹這一生算是未步上其父的後塵,卻更加坎坷,好容易終和心愛之人寧靜相偕。只是,上天卻是要他償還之前所造之孽。當初鳳惜日日跟在他身後的時候,卻是他硬將那孩子越推越遠,狠絕冷情,偏是要讓那孩子受盡苦楚,最後氣絕於懷中,才頓然醒悟。
如今,一切重來,那孩子心裡,卻慢慢融入了別人。鳳韹就是再憤恨,也怨不得別人。他和吟珞,二人皆是卑鄙醜惡之人。
然而?——
『一定要來接我!一定要來……』
鳳惜稚嫩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鳳韹合了合雙手,只覺得上頭還殘留著少年的溫暖。那時候,那雙手緊緊握著自己的……
不放開。就是死,也不放開。就是老天和他作對,也不放開。就是最後惜兒和吟珞二人雙宿雙棲,也不放開。就是和他人共享那份溫暖……也絕對不會再放開!
“君上!”
來人一身白衣,乃是鳳韹暗劍之人。這人名喚白起,乃是十幾年前,因鳳韹而殞命的白單之子。那人尚是年幼,卻是沉穩內斂,頗有乃父之風,前些日子,便是他暗處保護鳳惜。只是,如今白起面色著急,全然無平日冷靜冷然的威攝。
雷聲轟隆。
只見白起急言幾句。
男人的瞳孔漸漸擴大,縱身躍出車廂,直接落於一白駒上,厲聲大吼:“折回頭--!!”
鳳惜一行人沿路而來,埋伏不計其數,數目皆是介於百人之間,然那攻勢卻越發猛烈。曹帥快馬加鞭,就連韓公子也沒了平日那玩鬧的興致,和曹帥晝夜交替趕路。只是曹漢子不信韓公子那身板,趕了幾日路,眼從未闔上,差點兒把韓公子給心疼死。最後,還是鳳惜出言勸了勸,曹帥最看不得這少年傷心,便也稍作歇息。一切無事。
只稍再半月,他們便能與水如雲會合。卻在這日子,出了差錯。
鳳惜等人行路隱秘,大道和小路交錯行駛,可那些人真真是要置他們於死地。又遇上刺客行刺,曹帥手執大槍,又命數名暗劍將馬車團團圍住,滴水不漏。鳳惜待於車廂內,坐立難安,韓公子雖看似與日常無異,卻也難掩眼中擔憂,目光遊離不定。
算算時候,此次的刺客人數比平日多上許多。接踵而來,腳下屍身遍佈,曹帥殺紅了眼,出手更快。車廂內,韓公子霍地睜大了眼,轉身撩開簾幕對那不遠處的漢子急急喊道:“暉!快回來!有詐!!”
曹帥一愣。不明所以。
然而,那些刺客卻圍了上來,曹帥難以脫身。韓公子只拽著鳳惜,出了車廂,直接拉了一遍的良駒。只瞧那韓公子手中執劍,將鳳惜牢牢護在懷裡,帶著馬兒,一躍而起。
韓公子一連斬下幾個敵人頭顱,劍勢兇狠,實在不似那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然,他卻未讓鳳惜沾上一絲血漬。“暉!別沾到血!有毒!”韓公子大吼,發洩似地又瞬地刺傷幾人。
那些白衣暗劍出招越發遲緩,黑衣刺客卻持續而來,曹帥無法從團團圍攻中脫身,吼道:“老頭兒!帶世子先走!!”
韓公子知曉曹帥不比常人,那漢子體格健碩,再者,他於曹帥可是信任非常,便也扭轉馬頭,只道了聲:“你一定要追上來。”摟緊了鳳惜,快馬加鞭,不予那些刺客纏上的機會。
鳳惜知曉情勢不利,便也死死拽著韓公子,咬牙回頭瞅了曹帥一眼,卻見曹帥胸前中了一劍,驚得叫道:“曹大叔!”韓公子隱約聽那漢子嘶吼聲,心如刀割,卻不見回頭,只管往前衝。“曹大叔中劍了!韓哥哥!”韓公子咬著下唇,見那些刺客湧來,更加無情,心中憤恨難忍,招招致命。
“不會的!你曹大叔比熊還壯,定然無事!”見鳳惜流淚,厲聲大吼:“你這般流淚,可會對得起你曹大叔!收回去!當心你身邊!!”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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