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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正是隨侍於水如雲身側的活死人偶――尉遲夕。
只見,尉遲夕凌天一轉,伺機扯下那男人面容。
那絕美的麵皮脫落,露出的卻是一張如若鬼剎的面容。
眾人無不稍驚片刻,那男人待麵皮脫落,便驚聲大吼,眼珠突出,臉上大片傷疤,實在恐怖。
“啊啊啊啊――!”
男人掩面嘶吼,衝血的瞳孔直直瞧著那相擁的父子。
“鳳韹――!水如雲!!你們這些可恨之人――!”那聲線改變,嘶啞難聽。鳳惜顫顫抬頭,看著那人,猛地道:“你是……那個人?……”
鳳惜方才之所以知曉眼前人並非鳳韹,只因那人身上帶著極重的藥味兒,然而,鳳韹身上是淡淡薰香,再者,鳳韹氣質無雙,只待鳳惜冷靜下來,便能曉得眼前人是真是家。如今,鳳惜頓然想起,那幾日帶走自己的白衣男子,身上亦是帶著一股極難聞的藥味兒。
然而,鳳惜不知。這藥味便是那人臉上敷的藥所致,之前鳳惜瞧見的,亦不過是張假面皮。
那人盯著鳳惜,道:“鳳惜――!哼!你實在愚蠢!莫非――你還相信鳳韹真是愛著你!!”
鳳惜頓了頓,一顫。腰間的手,緩緩收緊。“惜兒……”男人壓抑的呼喚。抬頭,看著鳳韹的面容。鳳惜一陣茫然,半向,回頭,對那瘋狂的人道:“不管…爹爹對我如何……我都不會傷害爹爹,也不會恨爹爹……”
“爹爹就是騙我……只要爹爹說不是,我…我就相信爹爹……”
眾人不知,鳳惜說出這話,就像是要將他的心肺掏出來一樣。鳳韹眼眸閃爍,那一刻,竟是眼角酸澀。
我的兒……我的惜兒……
那人冷笑,顯然是不信。“鳳惜!你可知鳳韹為何不親自出手!你不妨問問,你爹爹如今功力只剩幾層!”
鳳惜頓了頓。抬眸,看著男人。
“鳳惜啊――!當初吟珞在你身上置下了絕命蠱,你可知,擁了此蠱,要和他人交和,可是會讓那人送了命呵――!只是,鳳韹命大,可如今功力早是大不如前。鳳惜!你可是親手害了你爹爹,你倒問問,他恨你不恨!”的
鳳惜一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絕美的男人。
鳳韹眼眸漸漸寒若冰霜,冷聲道:“暗劍,命令變更。”
“全數誅滅――!”
只見,數十人攻向那癲狂之人。
招招致命,那人就是神人,也無法一人獨敵如此多高手。轉眼,便落於下風。中了一劍,那人厲聲狂笑。
“鳳韹!你就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大局!如今,聖朝邊境,郯如大軍將臨,遲早這聖朝國土變為夷為平地!聖皇那小兒一死,你也時日無多!!”
身後又是一劍。
“鳳韹――!你這殺兄弒父的孽子!我就是……下了黃泉也要詛咒你!詛咒你和水如雲,還有你淫蕩的兒子!”
那人嘔血。
卻猛然衝上前,鞭子就要擊向鳳惜。
然而,只有一指的距離。
鳳韹手上的劍,穿過那人的額。
血漸漸從額流下。那張可怕的面容,就在鳳惜眼前。
鳳惜呆滯。
那人緩緩笑了起來。卻落下淚來。
“王…爺……顏玉…無法為您……報仇……無臉見王爺…無臉見…王爺啊――!!”
血吐在鳳惜臉上。
鳳韹白色的袍子亦是染上血色。鬆手,那人屍首倒下。
“好好下葬罷。”
低首。
看著懷中的少年。
鳳惜落淚。
伸手,靜默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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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惜坐於車廂內,神色再不若往日般消沉陰鬱,眼裡卻是一片清明。坐於另一頭的韓公子見這少年這副樣兒,不由得覺得訝異,只不正經地調笑道:“這不幾日不見,還真是滿面春風,昨日那鬱郁少年,如今可是陰霾散去,可真是守得雲開見月命呵。”
這韓公子說話便是如此,和水如雲一個調調,偏生要酸死自己才肯罷休。
鳳惜這三月來受韓公子多番摧殘,此時神智清明,倒練出了一番真功夫來――不看、不聽、不理。韓公子說得沒趣了,自然會乖乖往一邊鑽去。只是,韓公子不免自言自語起來,道:“你倒是快活,不知我因你差點兒給爺活活削去一層皮,爺實在不曉得過於疼寵,只會從容了你這般小姑娘心思,你這樣子如何能夠擔當暗皇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