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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刻入他們血液中的本能。
最奇怪的是,那四名搬運屍體的衛兵竟然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被羈押,他們面露不解地掙扎著,最後被按到了地上。“大人坦德拉大人您為什麼要抓我們”
“為什麼”坦德拉徹底憤怒了,他彷彿看到了被褻瀆的王國戍衛軍的尊嚴,“你問我為什麼告訴我是誰讓你們搬走屍體的”
其中一個衛兵抬頭看著他的指揮官。“是您傳下的口令讓我們將屍體帶出城外掩埋掉的啊”
“我”坦德拉瞪圓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一個最荒謬的答案,“你說我讓你們銷燬屍體”他抽出腰間的長劍,“作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即便作惡,都不敢在審判前直面自己丑陋的靈魂”
西里安已經想到了這位脾氣暴躁的老朋友下一步的做法,當場處死,將是這些衛兵唯一的下場。但是沒等他上前制止,那四名衛兵卻說出了更加令人沮喪的話語。“以主神的名義起誓,是您的傳令官勒布大人剛剛讓我們將屍體處理掉的。”
“勒布那傢伙今天就沒有當值”坦德拉剛說了一半,便突然明白了什麼,回頭看向西里安,而西里安則閉上了眼睛,緩緩搖了搖頭。
“勒布呢”西里安問道。
站在旁邊的衛兵們相互看了看。“首相大人,勒布剛剛說是出城了。”
西里安聽著,將坦德拉握住長劍的手掌按了下來。“放下吧,不出意外的話,你剛剛救下了四個年青的生命,”他頓了頓繼續道,“戍衛軍,也不乾淨了”
坦德拉緩緩放下了長劍,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彷彿放下的不止是手中的劍,還有他對自己手下小夥子們的信心。“將他們押下去吧,除了我和首相大人,任何人不許靠近他們,任何人”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還夾雜著些許無力。
西里安拍了拍坦德拉的肩膀,他完全能夠理解作為一位指揮官此時的心境,對方這時候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暫時的平靜。
西里安轉身走到刺客的屍體旁蹲下身來,用手輕輕翻開其中一人的下唇。突然,峻河公爵的臉色變了,就像是看到一個世間最危險的東西毫無預兆地展現在面前,他那堅韌的心中竟然泛起陣陣寒意。
隨後,西里安立刻伸手去檢視另一具屍體,希望這不過是一場意外的巧合。但是,就像他自己說的,陰謀中絕無巧合。
刺客翻出的下唇上,紋著一枚黑色的圖騰,描繪的是一隻銜著鈴鐺的飛鳥。西里安的聲音低沉著,似乎不想說出大陸上那個流傳了很久的名字:獰笑的渡鴉。
本章題外話:又是一年端午節,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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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是誰
太陽緩緩升高,褪去了初時的羞赧,將熱烈而又明豔的光芒灑向沉睡了一夜的大地,宣告著新一天的到來。
白銀橡樹城醒了,但從某種角度上講,白晝只能驅散夜晚,卻無法化解凝固在都城中的詭異氣氛。按照往年的流程,今天應該是橡樹城最熱鬧的一天,可是恰恰相反,空蕩蕩的街道上很難看到外出的行人,或者叫賣的商販。
就連迫於無奈,必須要早上開始活計的工人,都下意識地放慢了速度,放輕了手腳,似乎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慶典活動暫停的訊息已經連夜下發各級民政官了,都城生活的百姓大都默默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表面上不說,但不代表沒有人議論,好奇心這個東西,可以說是人類的天性。從昨天的授劍儀式發生騷亂,到後半夜那一聲驚天巨響,即便再遲鈍的人都知道都城一定發生了什麼。
當然,伴隨著任何事情的發生,總有人沮喪難過,或者快樂興奮。隨著慶典活動的暫停,那些已經從財政官那裡領取了一筆數額不菲的定金,或者賠償金的表演者還有商販則開心極了,要知道,毫不費力就賺到金幣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至於原因,好吧,這就是後話了,沒人有會去多管閒事,更何況是王國的閒事。
同樣徹夜未眠的人不止西里安一個,下城區樹心角,御前民政大臣書房中的燈光剛剛熄滅,蠟燭上的絨心凝固成一個扭曲的形狀,向上飄散著一股淡淡的冷煙。
羅格特將身體陷在柔軟的座椅靠墊裡面,撐在手背上的臉龐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不健康的蒼白。他就這樣坐在書桌前整整一夜,目光有些出神地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套已經斷掉蹬帶的馬鞍。
這套馬鞍是羅格特的老管家貝克利昨天夜裡送過來的,嚴格來說,這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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