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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頭猛地甩向了一邊。
“你怎麼敢洛卡你怎麼敢”凱瑟琳緊咬著牙床,聲音沙啞低沉,彷彿是夾雜著怒火的烈焰,從她的齒縫中擠了出來。
洛卡圖雷抹了抹溢位嘴角的血跡。“我為什麼不敢”他答道。
“你殺了自己的父親,還有哥哥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惡魔”凱瑟琳嘶聲到,她的眼中交織著血絲,聲音彷彿在滴血一般。
“殺了他們的不是我是那愚蠢的忠誠,還有什麼老掉牙的公正”洛卡怒吼道,彷彿在說著一件諷刺至極的事情。
凱瑟琳冷笑著搖了搖頭。“這就是你對他們高貴靈魂的稱呼麼”
“高貴母親,高貴哈哈”洛卡肆無忌憚地大笑著,“如果說薩丁行省是王國最混亂的地方,那麼峻河行省就是王國最貧窮的地方”他盯著凱瑟琳說道,“是因為我們的土地貧瘠麼不是是那所謂的正義當其他行省的貴族都在王國的馬車上攫取了大量金幣時我們卻對金幣說不將所有資源無償送給那些薩丁該死的賤民去填補那個永遠填不滿的窟窿母親永遠填不滿的窟窿”
“那是你的父親為之奮鬥了十年的夢想啊”凱瑟琳顫抖著說道,她的內心被失望塞滿了,她從沒想過,這是自己親手帶大,視如己出的兒子口中所說出的話。
“夢想母親大人,他的夢想給我們帶來了什麼看看吧,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整個峻河行省的封臣中,除了薩瓦蘭迪家族崛起時的幾處封地之外,還有誰真正忠於我那高尚的父親還有誰願意跟著他拋棄金山,苦哈哈地在大地上刨食沒有一個都沒有”洛卡咆哮著,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溢位了黑色的鮮血。
“你才是峻河行省木材走私的幕後主使是麼”凱瑟琳低聲問道。
“沒錯,就是我諷刺麼可是我又能怎麼辦”洛卡說,“難道你要我像我的親生父親一樣為了虛無的忠誠奉獻一切,最後只能留下妻子悲傷地病死,年幼的孩子成為無家可歸的孤兒麼”他的聲音怨毒無比,彷彿在撕扯著心底最不堪的傷疤,“我不願意那樣的日子,我再也不願意”
“住嘴我不允許你玷汙你生父偉大的人格”凱瑟琳說道,“是他給了你生命是西里安給了你如今的一切,給了你幸福的生活”
“是的,父親大人的確教會了我什麼是生活,可是這個世界,卻教會了我什麼是生存”洛卡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者,讓我成為了新的峻河公爵”
“啪”又一記耳光響過,凱瑟琳冷冷地看著洛卡圖雷,彷彿眼中並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已經到骨髓的屍體。
洛卡慢慢轉過頭,嘴裡溢滿了鮮血,這最後一記耳光將他們之間最後一點親情全部帶走了。“我說的不對麼母親大人難道你要挑起戰爭”他冷笑著說道,沾滿了鮮血的牙齒在開合著,任由血水順著嘴角流下,彷彿行走在人間的惡魔,“戰爭是個好辦法,但是,別忘了我那可愛的弟弟,小羅尼”
洛卡的威脅讓凱瑟琳怒火中燒,但她沒有動,依舊站在那裡,因為她想到了更多。洛卡則在等待著,等待著撕掉所有偽裝後,他最關心的那個答案。如果這個女人選擇戰爭,那麼他完全不介意在陰謀之後,用鐵蹄將薩瓦蘭迪家族的名字徹底從王國史中掃去。
許久之後,凱瑟琳開口了。“我不是你的母親。”她拎起洛卡的手掌,用嘴唇在受封的徽戒上碰了一下,“向你致敬,公爵大人”然後厭惡地鬆開了手,轉身向馬車走去。
洛卡圖雷看著凱瑟琳的背影笑了,那是志得意滿的笑容,或者說是勝利者的笑容。對他而言,這就夠了,至於之後的瑣事,他有的是時間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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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路途
“有人嗎”索維蘭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橡樹宮中響起,回答他的只有前方黑暗中越來越遠的迴音。這裡本應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卻在此時顯得如此陌生與冰冷。昏暗的火把在君王廳的牆壁上燃燒著,被竄入廳堂的冷風吹動著的火光在忽明忽暗中滋生出重重扭曲的陰影,那些陰影彷彿地獄中張牙舞爪的惡魔,跳躍著,歡呼在這無人的世界裡。
索維蘭茫然地走著,堅硬的大理石地面在他腳上傳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那是一種無法驅散的寒冷,彷彿在內心深處吞噬著自己的生命,甚至靈魂。黑暗在周圍蔓延,分辨不出白天還是夜晚,君王廳中華麗的彩繪玻璃窗黯淡無光,窗外的世界漆黑一片,彷彿有一團墨色的濃霧,將這裡層層裹住。
一扇又一扇大門被推開,空無一人的房間連在一起,向著更加空曠的空間延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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