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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辦公室為它們抽血打針,它們不喜歡那種感覺。對此,我無法責備它們。”
坐在高爾夫球車上,回想起第一次見到總統及其愛犬的情景,我不禁微笑起來。以前我聽人們說,如果你想深入總統的內心,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談論他的愛犬。
“邦迪創可貼,醫生!”那位海軍中校用胳膊肘輕輕碰了我一下,讓我從回憶中醒了過來。然後,他按了按無線報話機,呼叫剛才通報壞訊息的特工。
如何給總統治療,如何使用邦迪創可貼?此時,我不禁又回想起九個月前伯特·李面試我的情景,他的前額上就貼著一枚褐色的邦迪創可貼。現在,這種最基本的治療方式將再次決定我作為白宮醫生的命運。我開啟放在我和那位軍事助手之間的新醫藥箱。那個藍色的帆布小包就是我的醫藥箱,與裝有核按鈕的黑色皮箱放在一起。進入白宮醫學部以後,我最初的工作之一就是收拾自己的醫藥箱,當總統出行時——例如今天——我會隨身攜帶。
據我所知,醫藥箱中應該裝什麼東西並沒有特別要求或者標準名單。不過一年以後,我為醫學部創造了一個標準名單。現在,我只是按白宮醫生的傳統做法收拾了一些物品,以備出現任何不測時,對總統實施救治,例如槍傷、心跳停止、化學或生物武器攻擊等等。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到會為總統處理這等小傷。
1992年,與老布什總統、特勤處成員、軍事助手和護士戴博·比蒂在肯塔基路易斯維爾跑步。 白宮照片)
我開始在自己的醫藥箱中翻找邦迪創可貼,裡面有布里斯托杰特公司生產的心臟病藥物、袖珍面罩、喉鏡、壓舌板、腎上腺素和溴苄胺。邦迪創可貼呢?越往醫藥箱深處翻找,我心裡越發慌,汗也冒了出來,裡面裝的都是一些高科技的醫療工具或者治療心血管疾病的藥物。我違反了後來我一直向下屬強調的工作原則——永遠不要讓他們看到你出汗。那位軍事助手不住地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我,顯然開始懷疑起這位新醫生來。
“醫生正在找邦迪創可貼。”他冷冷地對著報話機說道,表明自己鎮定的心態。同時,果嶺上站在布什總統旁邊的那位特工正不耐煩地向我們張望。
我抬頭看到布什總統正朝我們的高爾夫球車走來。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發瘋地將醫藥箱中的東西扔在高爾夫球車上,那位軍事助手則饒有興趣地在旁邊看著。我完了!這是我第一次陪著第一病人出來打高爾夫,只是因為缺少一枚小小的邦迪創可貼,便會讓他大失所望。 。 想看書來
第4章 總統召見(4)
突然,箱底的一個東西吸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條皺皺巴巴的邦迪創可貼,大概是醫藥箱過去的主人留下的,或者是我無意之中放在那裡的。不過,那一時刻我根本無暇考慮它的出處。我只是非常高興; 甚至千恩萬謝。
當我拿出邦迪創可貼以後,布什總統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高爾夫球車旁,將一隻腳踏在擋泥板上,拉下了襪子。我手裡拿著邦迪創可貼從座位上跳下來,走到我的第一患者旁邊。他指了指自己被新高爾夫球鞋磨破的腳跟,我撕下創可貼保護膜,將貼片粘在傷口上,並輕輕地拍了拍。總統笑了笑,藍色的眼睛閃爍著滿意的光芒,拍了拍我的後背說:謝謝你,醫生。但願這是最糟糕的結果。”
我重新回到高爾夫球車上,那位軍事助手正在咧著嘴傻笑:歡迎你加入白宮,醫生。在這裡,任何不起眼的小事都很重要。”這位在白宮戰壕中比我多摸爬滾打了兩年的老兵終於張開金口對我進行了忠告。
“收到,中校。”我向他微微一笑道。這是我與他進行的唯一一次對話,他兩年的值勤任務馬上就要結束了。但是,他的話一直陪伴我走過了剩餘的白宮歲月。
2
黑色超長豪華轎車在南草坪車道上慢慢地駛向遠處隆隆擊鼓的地方。防暴車前邊安裝著的美國和俄羅斯國旗在潮溼的微風中懶散地舞動著。美國陸軍、海軍、空軍和海岸警衛隊的年輕士兵們站在白宮車道兩側,他們都站得筆直,手裡分別舉著美國五十個州的州旗。總統的海軍陸戰隊軍樂團全部身著盛裝站在南草坪上,但他們演奏的只是一陣陣單調的鼓聲。
我站在李醫生辦公室窗外玉蘭樹稀疏的陰影中,面對著南草坪。我在觀賞俄羅斯總統鮑里斯·葉利欽的國事訪問接待儀式。現在是六月份,空氣十分悶熱。李醫生派海軍醫護兵瑪麗·安·錢德勒和空軍醫生助理加里·鄧納姆協助我執行當天上午國事接待活動的醫護任務。他們兩個在白宮醫學部的時間都比我多兩年,據李醫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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