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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煩儘管回來,我和護國候是世交,你不必顧慮太多。”
阿依點頭,頓了頓,抿唇問:“先生,五禽固健針書上並沒有記載,芳憐大姐說,你自創過許多針灸療法,鬼門十三針不肯教我,其他也不行嗎?”
秦泊南哧地笑了:“你還真是不死心。”他含笑望著她,這一張清澈美麗的小臉為何總是帶著讓人無法移開目光的執著呢,“你還太嫩,不夠格。”他忍不住去撫摸她柔順的長髮,卻只能這樣無情地回答。
阿依感受著他大手的溫度,低下去的杏眸裡先是閃過一抹挫敗,繼而蓄滿了堅定。
揹著小包袱重新回到護國候府,有小廝將她從大門口引到雅風館交給大丫鬟蘇茉,蘇茉先將她領到一間小巧整齊的耳房放下行李,又催促她前往正房臥室。阿依跟她剛走到前院,就見高頭大馬的小安從屋裡出來,手裡捧著湯藥。蘇茉顯然很害怕小安,驚懼地倒退半步。的確,小安的長相身高很容易讓女性產生恐懼,不過此時的阿依顧不得這個,皺眉詢問:
“二少爺怎麼還沒服藥,這藥必須在晚飯前喝,不然會和臨睡前的藥有衝撞。”
小安眼裡閃過一抹意外,沒想到這個小不點竟敢主動和自己搭話,甕聲甕氣地回答:
“二少爺討厭苦藥,說沒胃口,讓我端出來。”
又不是吃飯還講胃口,阿依眉角一抽,伸出手,小安愣了愣,下意識將托盤遞給她,才想起自己幹嗎這麼聽話。
阿依端著藥碗來到裡間,墨研正懶洋洋地歪在床上無聊地看畫冊,聞到濃濃的藥味,眉尖微蹙,放下書不悅地道:
“怎麼又端進來了?”
阿依清楚地看見攤開的畫冊上一對男女正赤/裸盤踞相抱,竟是春/宮。
墨研見她望著自己手裡的書,唇角勾起一抹妖魅,笑問:
“怎麼,你也想看,那我們一起看如何?”
“二少爺既是墨大人的哥哥,應該年歲也不小了,不要欺負小姑娘。”阿依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就喜歡欺負小姑娘,因為我很無聊嘛。”墨研像一隻懶散的大貓眯著鳳眸愜意地橫陳在大床上,三千如墨青絲放浪不羈地披散下來拖於枕畔,他單手托腮,笑吟吟問,“現在你是不是後悔了答應留下來照顧我?”
“我既然答應下來就會做到,醫者以病患優先是我習醫時上的第一課。在看護二少爺的這段期間我會以你的身體狀況為最優先,所以二少爺請喝藥吧。”她義正言辭地說完,將藥碗遞過來。
“你還真是一本正經,小小年紀竟比死氣沉沉的老太婆還要無趣!”墨研沒勁地扁扁嘴;“我討厭喝藥,我討厭苦的東西!”他孩子氣地用被子矇頭。
“藥裡放了甘草。”
“你能明白從出生就開始每天喝苦藥的人對苦的恐懼嗎?”他在被子底下悶悶地問。
阿依眨眨眼,想了想,回答:“我覺得如果從出生開始就喝苦藥舌頭應該已經對苦味沒有任何感覺了才對,怎麼會恐懼?”
“哈?你這人還有沒有同情心啊?!”墨研猛地掀開被子,露出腦袋叫嚷。
第八十一章 棘手的病人
“我自然有同情心,可我的同情心又不能幫助二少爺退熱。”阿依認真地回答,繼續勸道,“二少爺還是喝藥吧,高熱不退會很危險。”
說這樣的勸慰時語氣應該是非常柔和的,可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卻硬邦邦死氣沉沉,更別提她那張透白的小臉從進來開始就一直面無表情,她到底是留下來給他做看護還是留下來給他當引教嬤嬤的?
墨研無趣地攏了攏烏黑的長髮,單手撐頭,懶洋洋地看著她,要求:
“你講個笑話我就喝。”
“……”阿依真想問一句你今年到底幾歲啊,才要說話,只聽外邊蘇茉一聲通報。
“二少爺,三少爺四少爺來了!”
厚重的竹簾被掀開,墨硯墨礬聯袂走進來,墨礬一看見站在床邊的阿依,立刻指著她哇哇大叫:
“你這個死女人,你怎麼還在?!”
“我要留下來作為看護直到二少爺病癒。”阿依屈了屈膝,淡答。
“二哥,你怎麼還不服藥?”墨硯望著她手裡的藥碗,皺眉問。
“我不想喝!除非小山鴞給我講個笑話!”墨研低著腦袋用手指尖摳床單,任性地說。
小山鴞?
墨硯和墨礬微怔,同時望向阿依打量了她一番,又去看安靜地蹲在床頭上正瞪著圓眼睛的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