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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冒金星,覺得一口牙都要給他打下來,卻仍在笑:“那你就找慕容瓏吧,待會兒別後悔再回來找我。”
他“哼”一聲,轉身便走,走到門口時道:“等我找到慕容瓏,看我怎麼治你。”
我拿起桌上的鳳冠直接便朝他砸去,他已出去,鳳冠打在門框上,珠花濺了一地。
好痛!我終於捂住臉,眼淚都下來,心裡恨恨地回想著被打巴掌的次數,我一定加倍奉還。
婚禮未開始,便已鬧開,馬上,月白衣也知道了慕容瓏和珏兒失蹤,只是婚禮對她才是頭等大事,也不動聲色,只等著婚禮完成再說。
我穿著喜服,戴著剛修補過的鳳冠,讓喜娘扶著走進前廳大堂,並沒蓋喜帕,只是用紅絲巾遮住口鼻,我不知這是此地風俗還是有意要遮我腫起的半邊臉。大堂裡站滿了人,我皆不認識,只識得人群中的小丁,他似笑非笑,看著我一身紅衣被耿修牽著。
耿修滿臉的不甘,但迫於月白衣的壓力,也不敢發作,只是握住我的手死緊,
“你弄痛我了。”我用只有他聽得見的聲音道,手在他手中掙扎著。
他仍是死握住,“你要我幫你做什麼事?”他忽然說。
我一怔,臉上卻不動聲色:“怎麼?找不到慕容瓏,妥協了?”
“我娘根本不知慕容瓏的下落,你是不是和耿千柔和謀將他放了?”
我一笑,總算變聰明瞭,也不答他的話,反握住他的手道:“我要你……”頓了頓,“我要你告訴我,失心之藥怎麼解?”我本想要他不要與我拜堂成親,卻忽然改了主意。
耿修一怔:“失心之藥?”
“你可聽說過?”
“這是本門的聖藥,你問這做什麼?”他答。
“怎麼解?”
他瞪我一眼,顯然覺得我忽然問起這種藥很是奇怪,正要說話,卻聽有人喊:“夫妻拜天地。”
我這才想起正事,把臉上絲巾一扯,叫道:“這堂我不拜了。”
全場譁然。
“你敢?”月白衣衝上來,一臉怒意。
“有什麼不敢,”我把頭上的鳳冠也拿下來,碰到臉上的傷處,頓時一陣疼痛,便指著那紅腫道,“你兒子如此對我,我為何還要嫁他?”
月白衣氣極,顯然沒想到我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反悔,手一揚,準備有樣學樣朝我另一邊臉招呼過去,我一急,故意叫道:“耿千柔,你快來救我。”
我這麼一叫,全場的注意力立時轉到了小丁身上。
“原來是你在從中作耿,柔兒你還真對得起我?”月白衣準備揮向我的手,直指耿千柔。
耿千柔仍在笑,摸摸鼻子走上前,卻是對著我道:“沒想到公主在這種緊要關頭竟會想到在下,真是讓在下感動不已。”
我面無表情,心想是你要我不要嫁給耿修,難道你就在一旁看好戲嗎?自然要把你也拖下水,手指拔著鳳冠上的珠花,道:“我覺得喜歡的人還是你,所以決定不嫁他了。”
“當真?”他笑,問的卻認真,似乎我這句話對他相當重要。
我一怔:“當真。”
“那你是想嫁我?”
“耿千柔,你放肆!”我還未來得及回答,月白衣怒喝一聲,絕美的臉因為憤意竟有幾分猙獰,卻又忽然輕笑,“我月白衣娶這個媳婦,可是狼王允了的,怎麼你不服氣嗎?”
“不敢。”小丁面不改色。
月白衣哼了聲:“我今天請你來觀禮是抬舉你,你可不要不識抬舉,讓狼王知道,饒不了你。”
“不敢,”小丁仍是那句不敢,邊笑,邊抬頭看著我,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是,我看新娘似不太樂意啊。”
這個王八蛋!我剛把燙手山芋拋給他,他又反手拋回來了,不是他要我不要嫁給耿修?若自己只作無辜,讓我一人大鬧婚堂,恐怕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只是個人質,說不嫁就能不嫁嗎?
果然。
“她樂意,她怎麼會不樂意?你說是嗎,公主?”月白衣此刻的臉又猙獰了幾分,威脅的成分在眼中再明顯不過,若我敢說個“不”字,她就不是像剛才只是想打我一巴掌而已了。
我有些躊躇,主動權在小丁手中,他說讓我不嫁我便只能真的不嫁,但眼前的月白衣也不是好惹的,我恐怕是少不了皮肉之苦。
我看向小丁,他仍是氣定神閒,似乎也像眾人一樣,關心著我這句“是”與“不是”的回答,打定主意讓我今天獨唱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