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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空洞的望著這空蕩蕩的宮殿,有些顫抖的說道,“你看,他們就在我的眼前飄,他們一定看到了一切,啊!太醫!”我忽然尖叫,指著太醫的頭頂。
太醫臉已有些發白:“怎,怎麼了?”
“有一個東西在你的頭頂上飄,就在你的後面。”我眼睛跳過他望著他的身後。
此時正是深夜,就算是富麗堂皇的皇宮,也不及現代的照明設施那麼先進,宮殿裡燭火照不到的地方頗有些陰森,太醫被我這麼一嚇,搭我脈的手什麼時候鬆開也不知道。
正在此時,只聽外面有人喊:“太后駕到。”
太醫馬上從恐懼中驚醒,定定神,出去迎駕。
好吧,恐嚇到此結束,我閉眼不再看那太醫。
“公主怎麼樣?”錦帳外,我聽到太后詢問。
“只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驚嚇?”
太醫靜了半晌,才放低聲音道:“方才為公主搭脈,公主氣血偏虛,所以晚下做了惡夢,才受到驚嚇。”
外面太后不再言語,馬上錦帳被拉開,我看到太后慈愛的臉:“皇兒覺得好些了嗎?”
“好些了,多虧了李太醫,母后,深夜還讓您來探望,女兒真是不肖。”說著我假裝掙扎著要爬起,卻被太后又按下去。
“不用起身了,就這樣躺著吧,既然沒事,我這便走了。”她看了看我周圍,忽然想起什麼,皺眉道,“駙馬呢?”
我心裡一跳,心想該來的總是要來,正想著怎麼說,卻聽身後道:“母后,小婿在這裡。”人果然站在身後,手裡拿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
“駙馬拿的什麼?”太后盯著那碗東西。
“是銀耳羹,這是婉昭的習慣,半夜總會要喝一碗銀耳羹,我怕廚房做出的味道不對,所以親自去關照了一下,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母后在這裡,不知發生了何事?”
“公主有半夜吃銀耳羹的習慣嗎?”
“對,婉昭氣血兩虧,之前是逼她喝,現在她已習慣了。”
我馬上附合:“是啊,這東西還滿有效的,”又馬上衝他哽咽道,“我方才做了惡夢,醒來你卻不在我身邊,嚇死我了。”說著往他身上靠,他忙放下碗,輕擁住我。
我敢說,太后並不是完全相信我們的話,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看了我們一會兒,才道:“駙馬倒是有心的很,不過這銀耳粒�退閌怯刑厥獾淖齜ǎ�倉恍韞卣找幌鹿��憧梢裕�槐嗇閭錳靡桓鰷飴硪�鬃勻ァ!�
“是。”駙馬爺點頭稱是。
太后又看了我們一眼,這才有罷休的意思,終於轉過身,對身後跟著的一眾宮女們道:“起駕回宮。”
一隊人馬帶著那個李姓太醫總算離去。
“如何?”我仍是靠著他,同時拉下錦帳,問道。
“就是這東西,”他拿出一個紅色的錦囊,遞給我,同時將我的身體扶正,自已往旁邊坐開一些。
我看看他,覺得他的動作不免拘謹了些,便道:“慕容瓏,你可是說過要娶我的哦,此時到像是要防著我般。”我又逗他。
他臉上一陣尷尬,半晌才道:“那次是情非得已。”語氣微微落莫,我看過去,本是想看他又一次臉紅,卻看到他眼中淡淡的哀傷,不免一愣。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回頭看我,眼神與我相對,黯了黯,速又避開。
“今天去皇帝宮中時,看到院中值了很多的杜鵑花,杜鵑花只是極普通的花,宮中並不栽種,所以便留意了一下,”他低頭說道,有些狼狽的將眼中的情緒隱去,“這錦囊是我方才以那太醫的面目進入皇帝寢宮,在皇帝的帳內找到的,此物應是有專人調配,無色無味,但與杜鵑花的香氣混合,時間一長便會制人昏迷,而且診脈根本診不出來。”
“那是不是這東西被拿掉皇帝便會醒過來?”
“應該是這樣,但若是被發現,他們還是會再放新的上去。”
“也就是就算我們此次進宮救回了皇帝,把他留在宮中他還是會遇害。”我把手中的錦囊握緊,“他不過是與珏兒一般大小的孩子。”
“小皇帝非龍血正統繼承人,受的非意自然多些,而且宮中除了年邁的尚書大人,並沒有可強有力的政治後盾支援,難免勢單力薄。”
這樣的話,此次冒險進來救這個皇帝又有什麼意義?沒有人支援、保護,他最終是政治的犧牲品。
“瓏,你說我做女王可好。”我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