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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頭陀顯然沒想到我會瞬間變臉,當即愣住,但馬上又反應過來,死皮賴臉道:“是誰說若能救你便感激不盡,女施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今天你走也得跟我走,不走也得跟我走。”說著又來拉我。
我向後猛退幾步,躲開他的手,同時聽旁邊一桌有人嘆道:“誰不好惹,偏偏惹那花和尚,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啊。”
我心裡一寒,心想這下可是糟了,本來只是一個惡作劇,想著周圍這麼多人,該是不會發生什麼事,沒想到卻把自己推到這樣的境地。我轉頭再看地上的小丁,他趴在那裡動也不動,竟真像是死了。
如果你只是為了報復我的故意陷害,此時也該起來了,為何動也不動?還有,這麼多血是怎麼回事?難道你真的死了,真的如此不堪一擊?
我心裡一急,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喘不過來,不可能,他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人打死,不可能。我咬咬牙,不顧那花和尚還在旁邊,又要衝上去,一定要確定小丁真的斷氣才甘心。
一個粗壯的手臂將我攔腰抱住,不用看又是那胖頭陀,我死命掙扎,卻根本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你這頭豬,放開我,快放開我。”我已失了理智,拼命用腳踢他,卻如踢在鬆軟的沙包上,對他不痛不癢。
他抱著我直接往外走,明顯的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搶人,整個大堂裡竟沒有一人敢攔,我掙扎了很久,再無力氣踢他,便乾脆不再動彈。
心裡一團亂,小丁再壞也有紳士風度,落入這花和尚之手估計就沒這麼幸運了,事情為何會如此發展?
那胖頭陀帶我走街過巷,一路招人指指點點,卻全不上意,邊哼著曲邊道:“小美人咱們找個客棧先住下。”明顯的迫不及待,花和尚的本性已表露無疑。
我此時倒已平靜下來,盤算著這胖頭陀遠沒有小丁狡猾,應該有辦法逃脫,想著不由抓緊穿在身上的那件狐裘。
他果真找客棧住下來,掌櫃明顯看出我們兩人不對勁,本不想讓我們住,但那和尚將帶血的銅錘往櫃檯上一放,掌櫃頓時面如土色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人說:人心不古。看來古代的人心也並不怎麼樣。
胖頭陀急急的關上門,搓著手走近我。
“小美人兒。”他一臉色相。
我板著臉道:“我還沒吃飯。”
“等等再吃。”手已經伸過來。
我一下拍掉他的手,厲聲道:“既然給你抓來,我一個弱女子還能跑了不成,你剛才吃了個大飽,竟讓我餓著,還這樣欺負我。”說到後面,我故意放柔聲音楚楚可憐。
那胖頭陀一見我這樣,顯然又被我的變臉速度嚇到,摸著自己光頭想了想才道:“好,先讓你吃飯。”
他叫來夥計要了飯菜,我還要了一壺酒,等酒菜上齊,我先喝了一口酒,我的酒量不差不知我現在這個身體的酒量如何,喝了一口只覺口舌辛辣,心想,應該是不喝酒的,便放下酒杯旁若地人的對著一桌飯菜猛吃一通。
那胖頭陀看我扔了酒杯只顧吃菜,眼睛瞪了那酒一會兒,問道:“酒不喝嗎?”
我剛才看他在酒樓裡要了一罈酒,該是饞酒之輩,此時酒香撲鼻,自然把持不住。
“不喝,太難喝。”
“那我喝了。”說著,便直接拿起酒壺喝起來,三口兩口喝完,顯然意猶未盡,便把酒杯裡我喝了一半的酒也倒進肚裡。
我咬著雞腿看他喝下,嘴角微微上揚。
幾分鐘後,他巨大的身軀倒下。
那日買狐裘時,我問獵人買了用來藥狐狸的毒藥,那毒藥藥性雖不足以毒死人,卻能使人全身麻痺,我把它縫在狐裘裡側的夾層裡,本想是用來對付小丁的,此時卻派了用場,剛才在街上趁那胖頭陀不注意,我塗了一點在唇上,到喝酒時全進了我喝的酒中,若是小丁,要他上當可能比較難,那胖頭陀卻輕易的中了圈套。
我用力踢了胖頭陀一腳,客棧掌櫃一臉驚訝的看我出了客棧,向那酒樓跑去。
我想看看小丁是死是活,腦子幾乎想也沒想便往酒樓跑,客棧離那酒樓並不遠,只是我路不熟,連問了幾個行人才找到之前的那間酒樓。
可能是發生命案,酒樓不復方才的熱鬧,我站在酒樓門口,本來滿腹想見到小丁的心暮地冷卻下來。
這是在幹什麼?我為何要回來而不是趁機逃走?小丁對我是什麼?只是綁架我的惡人,我為何要回來?
我抬頭望著方才小丁靠著向外望的視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