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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濃稠的液體在我說話的同時被灌進我嘴裡,我的鼻子也被捏住。
上當了,我反應過來,而那碗藥卻已全部灌進我的嘴裡,好苦!
我捂著嘴只顧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舒沐雪,你這奸詐小人。”我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慕容家的大當家,江湖上出了名的冷麵公子,人人尊重,不怒而威,何時被人罵過“奸詐小人”?一屋子的人雖是兄弟,卻也對他敬重有佳,絕不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此時卻被我指著鼻子罵,不由全部愣住,然後同時用同情的眼光看我。
“大哥,我忽然想到有事,先走了。”老三率先離場。
“哼,你慘了。”老四緊跟其後。
老二什麼話也沒說,拿著空碗,看了我一眼才出去。
轉眼,三個人全部閃人。
屋裡只剩我和舒沐雪。
呼,一陣冷風吹過。
舒沐雪不動聲色,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呑了口口水。
“我可是公主,舒沐雪。”意思是我絕對有權利罵人。
“我知道。”
“我是傻子。”傻子就有口不擇言的權利。
“我知道。”
“呃……”他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嚇人?我頓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看著他的眼,便覺全身發寒。
兩人對視很久,我終於被他的眼神凍得受不了,低下頭,可憐兮兮的說道:“你到底要怎樣嘛?”
一隻手撫上我的臉,我一愣,抬頭看他。
他慢慢地替我擦去嘴角的藥汁,口氣卻是冰冷:“你何時中的毒?誰下的?。”
真是沒人情味啊,完全是審問犯人的口吻。
我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忽然撲上去抱住他的腰,故意口齒不清的說道:“哥哥壞,哥哥不疼婉昭了。”直說的自己都想吐
舒沐雪顯然沒想到我會有如此反應,看我抱著他的腰,眉頭皺起來,伸手將我拉開,扔到床上。
屁股摔得好痛。
“舒沐雪,我可是病人。”我抗意著。
他並不理會我,在我身旁坐下,道:“是不是耿千柔?”
知道還問,我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心裡想著,“情豆”因情而種,這算不算給我眼前的人,我現在的老公戴了綠帽子?若是他意識到這點,該是會生氣吧。
我不由轉頭看他表情,卻見他眼神中夾著冷意,若有所思。
真是生氣了?
“舒沐雪,我是被迫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來了這麼一句。
而他似沒聽到,沉默了半晌才道:“耿千柔在被捕的第二日便從獄中逃走了。”
“越獄?怎麼會?”我愣住。
“他或許會來找你。”
我整個人抖了一下,想起小丁被捕時那如死了般的眼神,沒錯,他很可能會來找我。
只是他對我說這些又是什麼意思,我想了想問道:“你是怕他來找我,我因為受不住‘情豆’折磨,又投靠他?”
“你會嗎?”他反問我。
我搖頭,輕笑道:“舒沐雪,你未免太看輕我了。”
他站起來,背對我,道:“‘情豆’因情而種,你對他有情,才讓他有可乘之機,他若再出現,你對他情意還在,便不是我看輕不看輕你這麼簡單。”
他話語中,明顯的不信任,我咬牙,道:“你是認定我會向他屈服嗎?”
他沉默不作答。
我心中氣憤,但轉念一想,我又為何一定要讓他們信任我呢?不信又如何?便即刻沒了怒意,反而笑道:“我身中劇毒,體內的血萬不可再用來治珏兒,他若犯病,你又當如何?”
他頭微轉:“什麼意思?”
“我所中乃‘情豆’之毒,很巧,珏兒也是,你說耿千柔既然能下毒是否也有解毒之法?”
他已猜出我的意思,轉過身看我,而我的話卻並沒說完,看著他道:“若狄千柔真能救珏兒,你會拿我當籌碼與他交換嗎?”
他眼神猛的一沉,沒想到我會反將他一軍,但隨即又恢復常態,冷然道:“你真該是個傻子。”
我笑,卻並不得意,心想,他的智慧遠勝於我,不會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他會不會交換呢?他可以不許我向小丁屈服,因為我的命於他並不重要,那他自家兄弟的命呢?
“你會不會換?”我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