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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著暈眩的頭四處尋找,哪裡都沒有?
是他根本沒跳下來?還是剛才被水打散了?找了很久,我終於體力不支放棄。
坐在石頭上,這才注意起周圍的環境。
飛流直下的瀑布就在我身後,亂石已被滿眼的植被代替,而我現在最關心並不是眼前的變化,而是:我到底身在何處?舒沐雪到底在哪裡?
又坐了一會兒,疲累沒有退去,飢餓又湧上來,我有種感覺,自瀑布頂跳下到現在至少已隔了一天了,不然剛吃的東西怎麼又開始餓?
我終究沒有找到舒沐雪,可能他也在找我,找不到,已經不在此處了,便不再等,站起身,憑著感覺往一個方向去。
居然就這麼走下山。
其實下山的路並不長,卻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山下竟然就是一個集市,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我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繁華,看著有人說笑著走過我身旁,有人在和路上的攤販討價還價,我卻全部聽不到,耳邊“嗡嗡”作響,眼前的人來人往漸漸成了兩個影子,我覺得暈眩,下意識的想扶地坐下,然而坐下後卻再也站不起來,我眼前發黑,之後便完全沒有知覺。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昏暗,有什麼東西在摸我的身體,我一驚,下意識的抓住,是一個人的手,我看向那人卻是個滿臉雀斑的女人,她朝我啐了一口,罵道:“什麼東西也沒有,這窮騷貨。”
她是在罵我嗎?看來是想趁我昏倒看我身上有什麼值錢東西,可惜,我窮得只剩下一條命。
我看她抖開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扔到我臉上:“喏,換上。”
為什麼要換衣服?是看我衣衫襤褸嗎?如果這麼好心,她剛才罵我又是為什麼?
“賤貨,快換上,聽到沒?”見我不動,那女人衝上來便在我手臂上擰了一下,生痛,同時伸手扯我的衣服。
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力氣跟她糾纏,便只好換上,她同時去拉我的頭髮,三下兩下將我凌亂的發理整齊,力道卻極重,扯得我生痛。
我換好衣服,頭髮也整理妥當,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正想問,卻見那女人盯著我的臉打量著,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是個上等貨色,定能賣個好價錢。”
賣?一聽這個字,我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轉頭看四周,看到昏暗的房間裡竟還有幾個與我一樣的人,有男有女,還有孩子,看來這裡是個人販子窩了。
不由苦笑起來,我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
門口的門簾被掀開,一個滿臉落腮鬍的男人伸進頭來吼到:“死老婆子,好了沒,快把人帶出來了。”
“來了,來了。”那女人應著,把我們往外推,我身不由已,隨著跟我一起的幾個人被推了出去。
屋外似一個市場,高起的臺子周圍居然圍滿了人,我們被推上臺,臺下的人便伸長了脖子看。
“老規矩,我們一個個來,臺下各位,出價,價高者得。”落腮鬍手拿一面鑼,邊敲邊道。
可能是故意的,我被排在最後,但我明顯的覺得臺下已有人對我指指點點了,我看過去,盡是些男人,居然還有老頭,心中覺得厭惡,便朝他們瞪回去,那些人卻嘻嘻哈哈笑個不停。
這個時代居然還有當街買賣人口的,以前只是電視裡看過,此時卻真的發生在我眼前,我還是被拍賣的人之一。
我再次哀嘆自己的運氣。
一輪接一輪,成交的價格也有高有低,其中有人似被賣過好幾次,認命接受,有人則是哭天喊地,便生生捱了幾鞭子。
我不聲不響,在旁邊沉默看著。
總算輪到我,我被推到臺中央,臺下頓時興奮起來。
我心裡早有打算,還未等開始,便一屁股坐在臺上,開始我的老本行,裝傻。
我胡亂的唱歌,流口水,挖鼻孔,最後乾脆躺在臺上傻笑,傻叫。
臺下的興奮頓時冷卻,畢竟誰會出錢買個傻子?我看到落腮鬍手中的鞭子不斷被捏緊放鬆,看來我的免不了皮肉之苦
“我出三兩銀子。”竟然有人喊價。
我看過去竟是個乾癟老頭。
“傻是傻了點,不過漂亮的緊。”那老頭牙都掉光了,說話漏風。
我就值三兩嗎?我心裡不甘。
“我出五兩。”又有人喊價。
“八兩。”
糟了,我竟忘了,男人畢竟好色,我此時這副皮囊的容貌不是一個傻字就能讓男人退卻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