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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也不知為什麼,會把天妃赤練看成后土,以至於胸口一熱,當即收回了即將發出的招數,受到反震。
當初他對后土,只是一味的警惕,恨意,難道有所謂的情感?
甚至較之女媧,較之朱雀,都要強烈?
后土一直以來都在算計他,迫害他,而且,之前在界中界的時候,陸壓甚至感覺到,后土必然與陰陽家有某種聯絡。所以,陸壓自認為對后土,他都是警惕多過憐惜,更談不上所謂的摯愛了……
天妃赤練盈盈著柔波水眸,細細打量著陸壓,面表含著笑意,說道:“一個大男人,好好的,怎麼就哭了?是我打不過你,所以該哭的是我。我的‘欲蛇媚術’,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大聖境界的聖人,果然,你們黃庭聖人,個個都是怪物。”
她靜默了片刻,仍舊不見陸壓有什麼回應,不由生出了些困惑,又道:“欲蛇媚術是我的絕技,即便是聖王巔峰,也要在紅紗陣中,迷亂心智。不過你卻沒有被魅惑,我有些看不透你。”
“我要殺了你。”
陸壓揚起方天畫戟,直指天妃赤練,冷道。
朱雀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因為心存芥蒂,無法融會貫通,以至於陸壓現在的修為,直接跌落了一大截。不過,他想了想,感覺還是有必要,與天妃赤練爭個生死。
至少,也得給朱雀一個交代。
若能殺了天妃赤練,便是說,他的摯愛,並非后土。這樣一來,便能穩住朱雀。
“殺我?”天妃赤練一愣,有些錯愕:“你已經知道,我手中的法寶,是天妃鏡,居然還想要殺我?要知道,在你殺我的瞬間,我會變成你最為摯愛的人,能狠得下心?縱使你心狠手辣,真把我殺了,你最終只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冷血無情。”
“至少我要證明,你那天妃鏡,本就是錯的。我的想法,只會在我的身上、在我腦海,又怎麼會被天妃鏡感知?而且我當然知道,我心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絕非我所看到的。如果僅憑一個幻象,便能看到人的內心,那這個人人,也太膚淺了。”
六道輪迴,從陸壓體內,霍霍飄出,與世界之樹,一道組成生死道,是陸壓的至強防護。
不過說這段話,看似是與天妃赤練所說,其實,陸壓別有深意,是對朱雀來說。
而且,他知道,天妃赤練與列御風有著某種關係,自然不會真的想要殺她。
現在縱使陸壓說什麼話,都會被朱雀認為是謊話,是以陸壓換了個方式,從側面,來表露心跡。
果然,心中,朱雀的悲涼,少了些,她嗚咽的啜泣聲,也止住了。
像是雨過天晴。
“天妃鏡是錯的?”天妃赤練咯咯輕笑,像是聽到了好聽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良久,她方才止住了笑聲,說道:“你可知湘神是誰?在亙古時期,易宗宗主周紹,修為通達主宰境界,他的女人,也都是修為高深之輩。這湘神,便是他的女人之一,修為也是天君至尊。後來,因與周紹不和,她心情落寞,離開了易宗,並且以法力,通達天門,凝聚出天妃鏡,以期天下的有情人,都能在鏡子裡,看到摯愛,一生美滿。這面天妃鏡,幾經流轉,流露到乾坤界,被我得到,自此,我赤練的名號,也從此冠上了‘天妃’二字。”
天妃赤練見陸壓全身戒備,也身影一晃,騰起紅芒遊蛇,四周的那些布幃,都以她為中心,亂竄飛舞。
陸壓悄然舒了口氣,忙在心中,對朱雀說道:“我的命運,不在神巫手中。而天妃鏡的力量,似是源自神巫,所以這天妃鏡,對我來說,本就是錯的。我的命運,神巫也無法知曉。”
“嗯。”
朱雀頗為溫順的聲音,又迴盪在了腦海之中,像是釋懷。
安撫好了朱雀,陸壓便覺得,狀態又回到了巔峰,渾身是力道,他扭動下手腕,舉起方天畫戟,說道:“你雖聖王境界,但我也不怕你,想要殺我,便放馬過來。”
有世界之樹和六道輪迴,在界皇之下,陸壓有把握,立於不敗。
只可惜,他還沒有遇到界皇,無法知道,界皇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我殺你做什麼?”天妃赤練掩面,輕笑:“我來找逍遙子,他見到我,居然逃到了你的內世界裡。你快些喚他出來,我有事找。”
“找三師兄?”
陸壓一愣,這才明白,剛才的打鬥,只是天妃赤練的嬉戲,忙將心神沉入內世界,果然見到,逍遙子正懷抱著列御風,守在三十三重天的邊緣,立即開啟了內世界,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