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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的雙腿徹底失去了力氣。她癱倒在地。“怎麼……為什麼……”她無神的自語。
“最後再告訴一個事實吧,蘇。”安德烈俯瞰著地上的蘇,“你是不是以為,回到家族,坦誠你的過錯,這對你來說是一種贖罪?”
蘇沒有回答。
安德烈從法袍的口袋裡掏出手套戴上,然後拿出一個小匣子。“看好了。”
他開啟匣子。一顆明晃晃的寶珠在匣子裡閃閃發亮。
“這是雲中教會的牧師們祝福過的寶珠,”他說,“只要碰觸一下,就可以治療小的傷痛,哪怕物件是竊賊和強盜也不例外。只有在遇到罪大惡極者的時候,它才會傷害那人,而不是治癒。比如……我就不敢直接碰觸這顆寶珠。”
安德烈說著,將寶珠放到了蘇的臉頰上。
那是,刺疼。彷彿被燒紅的烙鐵放到了臉上一樣。蘇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然後,她意識到了,這代表著什麼。
“你再也沒有機會贖罪了,蘇。”安德烈平靜的說,“你已經,是和我一樣,連神也不承認的,罪人中的罪人了!”
很久很久,蘇就這樣捂著被燒傷的臉龐,一動不動。當她再次站起身來,看向安德烈的時候,她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
“請告訴我,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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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暮色再度降臨龍眠山脈的時候,死靈師安德烈和他的新學徒已經做好了行動的準備。
“我們現在……”蘇發問。
“先等著。”安德烈搖頭,“雲潮就快降臨了。”
“萬一他們趁機溜了……”
“不會的。你不熟悉約翰·歌特。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會到我這裡來自投羅網。待會你不要出手,我要自己對付他。”
兩人默默的站在城堡的前廳裡。城堡裡安靜的彷彿能聽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太陽已經落山,雲潮的霧氣開始從山脈的每一寸土地中滲透出來。
“他並沒有來。”蘇焦慮的說,“或許他因為雲潮迷失了方向?”
她看著自己的導師。令她驚訝的是,安德烈冰冷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他來了。”安德烈輕輕的說。
蘇吃驚的向城堡正門望去。約翰·歌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裡,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
“你這兩年真的一點進步都沒有啊。你的佈置還和過去一樣漏洞百出,安德烈。”發現安德烈沒有說話,歌特自顧自的說道,“繞開那些埋伏的骷髏,就像繞開一些不會動的木樁一樣容易。”
安德烈並沒有因為歌特的挑釁而失去冷靜。到目前為止,一切發展都如他所願。
“今夜是雲潮之夜。”他說,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容,“我原本就沒指望那些骷髏能在雲潮中發揮什麼作用。讓我猜一猜,你是為什麼回來的。難不成你那天才的腦瓜又想出了什麼異想天開的策略,以為這樣就可以戰勝我?或者說,你只是單純的來送死——為了同伴?”
“誰知道呢。”歌特說道,“肯定不是來恭喜你找到了一個新學徒的。”
沒救了。歌特僅僅是看了一眼蘇的眼睛,就迅速得到了結論。和昨晚不同,現在這個女人的心靈已經被徹底破壞掉了……
“這是她的選擇。”安德烈哼了一聲。
“這不過是你的詭計罷了,安德烈。”歌特說道,瞥著蘇臉上被灼傷的痕跡,“讓我猜一猜。是那個愚蠢的道具吧?”
“人們總是會上同樣的當,歌特。”安德烈回答。
“從外觀來看和雲中教會賜福的寶珠一模一樣,但是事實上卻會灼傷接觸的任何一人,包括最純潔的聖人,”歌特嘆息,右手隨意的插在兜裡,“三年前我把它送給你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用這招糊弄別人那麼好用呢。”
即使聽到了“寶珠”的真相,蘇依舊面無表情。她的身心已經完全聽命於安德烈了。
“那時候你還不屑於去用,歌特。”安德烈冷冷的說,“偉大的黑之主最喜愛的學生,哪會對這些戲法一樣的事情感興趣呢。”
黑之主……是全瑟厄蘭對黑色浮空城主人的稱呼。
“那也說不定。”歌特聳肩,“老師本人偶爾也會對一些新奇的東西表示出關心的。”
“真不愧是你,歌特。那樣隨和的老師可是很不容易見到的。我們都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