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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立時就填上了一嘴沙土,胸中痛到了極點,自然也無暇去忌憚口中的異物了。
容樓見狀,雙腿用力凌空翻躍而起,落下時已倒騎馬上,護在慕容衝身前,環著手臂擁他入懷,將他的臉龐深埋在自己胸前,替他擋去大部分風沙。駝著二人的黃膘馬雖然已是馬匹中難得的神駿,但在這樣的塵沙中卻也無力奔跑,只能緩步前行。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陣痛楚,慕容衝精神稍好,拭去一頭冷汗,知道定是毒性發作所至。
容樓見他略有好轉,柔聲道:“看來一時半刻回不去皇宮,不如找個地界先躲一陣,待沙塵稍停再繼續上路,如何?”
眼前的情況的確不宜遠行,慕容衝點點頭,虛弱道:“前面不遠就是我們來時的卜問寺,就去那裡吧。”
小沙彌開啟山門再次看見這兩人時大吃了一驚,剛才還是神采奕奕的兩位貴人,這還沒幾個時辰怎麼就一個扶著另一個回來了。
“施主。。。。。。”
“小師傅,我朋友舊疾復發,想借貴處歇息一下。不會打擾太久,等到沙塵稍停我們就上路。”容樓一手扶著慕容衝道。
適才見面時這俊挺青年一直沒有說話,現在聽他所言得體有禮,小沙彌頓生好感:“不妨事,你扶這位施主進來。我們方丈略通醫理,我請他出來給看看。”
容樓本沒有道出慕容衝中毒的事實,謊說他舊病犯了,現在反而不便撫了這小沙彌的一番好意,當下點頭表示謝意,扶著慕容衝隨他進寺廟去了。
小沙彌將容樓二人領至大殿一側的一處廂房安頓好,便尋方丈去了。他剛走,慕容衝體內的毒性又發作起來,一口鮮血混合著粘液噴灑而出,顧不得擦拭便蜷曲在臥榻之上不停顫抖,痛苦難當。
容樓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做些什麼,只能安慰他道:“鳳凰,你且忍忍,這陣過去就好受些了,到時我們回去,御醫一定會有辦法的。”
他原在戰場上磨鍊,怎樣觸目驚心、血肉模糊的傷痛也算見識過了,本以為就算沒有練就一副鐵石心腸,至少也能處變不驚。只是現在這痛楚的若是他自己倒真的可以不驚,可光是看著心愛的人備受折磨,那滋味又豈是一個“驚”字能解釋得清楚的,當下再顧不得什麼,緊緊抱起痛得渾身顫抖之人,喉頭一陣哽咽。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見善緩步走了進來。見善只瞧了一眼倒在容樓懷裡的慕容衝便面色駭然一變,彷彿見到了鬼一般。
容樓不由疑道:“大師?你這是。。。。。。”
見善穩了穩心神,長嘆一聲,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看來老衲這一生和‘蝕心蓮’這種毒藥真是孽緣未了。”
“蝕心蓮?”容樓疑道。
要知道天下之毒五花八門,千奇百怪,就算是浸淹毒物的高手想要分辨它們也絕計不是這麼容易的,而這老和尚只是看了看慕容衝中毒的模樣就肯定他是中了蝕心蓮之毒,難怪容樓心中疑慮頓生。
見善看容樓表情疑惑,顯是懷疑自己的判斷,於是道:“你不妨瞧瞧他身上是否已經佈滿金黃色的蓮花狀印記。”
容樓立刻捊起慕容衝的衣袖,只見他頎長有力,皮白如雪的臂膀上駭然印出一朵朵金色的蓮花,當即知道這和尚所言不假。
“天下毒藥的種類雖然多如牛毛,不過能顯出的印記大都為黑、赤、紫三種顏色,唯有中了這‘蝕心蓮’才會呈現金色的印記。”見善道。
容樓心中驚喜道:“大師對這種毒藥知之甚詳,想必也知道醫治的法子。”
見善沉吟片刻,道:“這種毒雖然不象‘鶴頂紅’、‘心一跳’一般立時致人死命,卻幾乎無藥可解。”
容樓有些失望,道:“世間製出的毒藥就應該配有相應的解藥,怎麼會無藥可解?”
見善搖搖頭道:“施主你有所不知。毒性來勢兇猛的多為急性毒藥,中毒者一般不用半個時辰就命喪黃泉了,而這蝕心蓮是由西域的‘烏絲藏紅花’、‘金頂雪蓮’為主原料,再以獨特的配方煉製而成。‘烏絲藏紅花’和‘金頂雪蓮’兩樣都沒有毒,不但沒有毒,還是難得一見的大補聖品。正因如此,蝕心蓮雖然毒性發作起來兇猛無匹,卻仍然可以保持慢性毒藥的特徵,每隔一到兩個時辰發作一次,少則二十日,多則一個月之後才會令中毒者受盡折磨,心臟爆裂而亡。需知越是慢性的毒藥,相對應的解藥便越是難尋,何況這蝕心蓮的主要成份並無毒性,都是千金難買的補藥,這解藥的配製自然無從下手。”
容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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