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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那裡聽說,一直到現在他也不能接受我小姨。這難道不正表示了他對那件事記恨在心,耿耿於懷嗎?”
慕容評點點頭道:“皇上的憂慮不無道理,不過據臣在軍中安插的眼線來報,此次南征中吳王並沒有什麼不利於燕國的舉動,反而軍功卓著,太宰對他也甚是依重。就目前的情況而言,要率先向他發難的確是很困難。不過,皇上儘可放寬心,有我和太宰以及滿朝文武在一邊瞧著,吳王也不敢做出有違臣道的事來。”他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卻想著:目前慕容恪掌權,時機未到,不宜與吳王正面為敵。
慕容暐“嗯”了一聲,道:“有太宰和叔爺您在,目前朕自然還是可以放下心來的。只是,以後。。。。。。”
“皇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自然會有以後的對策。只要皇上對他心存防備,量他也掀不起什麼風雨。”慕容評笑道。
聽了慕容評的一席話,他的心稍微定了定,坐下喝了幾口茶水,也吩咐慕容評坐下喝茶閒聊起來。
慕容恪的書房裡難得這麼多人。他安靜地坐在案桌後,而面前戎裝亮甲,一共低首站著六人。
“珪將軍,這趟南征你們六位都辛苦了。我這兒地方不大,沒能給你們設座,還請見諒。”慕容恪笑道。
以珪亮為首的六人連忙施禮道:“恪帥太客氣了。”
“恪帥為何不在軍中召見我等?必竟這裡是您的府氐,我們一身風塵怕髒了這好地方。”最邊上一位額角有傷的將官有些臉紅道。他剛才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件瓷器,慕容恪並未怪罪於他。
慕容恪站起身,道:“紀將軍,請你們來這裡當然是有原因的。軍中人多嘴雜,這件事我想單獨告之你們。”
“請恪帥明示!”
“攻下洛陽以後,那日和我一起去洛陽住相寺的只有你們六位。”他的目光如炬,掃過面前六人,“在寺中我遭遇到一個西土和尚的偷襲,想必你們都還記得。”
“當然記得,那個和尚武功高超,當時情形兇險得緊,末將十分後悔沒有帶大隊人馬前去護帥。”珪亮低頭慚愧道,“還好恪帥你武力非凡,又吉人天相。。。。。。”
慕容恪打斷他道:“我事後讓你們守口如瓶,可都做到了?”
六人齊齊點頭。
紀明一臉仰慕道:“我們都非那和尚對手,還是恪帥你英勇神武,獨戰於他,最後他被迫逃了。其實,末將以為當時完全可以把全城的和尚都抓起來,嚴刑拷問,一定可以。。。。。。”
中間長眉圓臉的將官一臉不屑道:“紀將軍,佛教信者甚眾,若似你那般舉措豈不民心盡失?況且你怎知那和尚是真是假,萬一是一般人假扮和尚,行刺恪帥呢?那你是不是就要直接下令屠城?倒也是,只有這樣才來得乾淨。”
“段從!你。。。。。。”紀明一時氣憤,卻也無從辯駁,是以臉憋得通紅。
慕容恪擺擺手,示意他們都不必再爭,才道:“今日我讓你們前來,便是要你們從今天起都把那件事徹底忘記。”
他緩步踱過六人面前,鄭重道:“主帥遇刺,軍心必動,軍心一動,戰難必勝。這件事從此休要再提。”
六人得令應下,點頭稱是。
慕容恪令他們離去後,面無表情地坐下。
尋思良久,他喚了家僕進來,讓他們去請容樓前來有事相商。
次日,慕容恪和容樓兩人兩騎,便衣輕裝,一大早就出了城。
他們的馬速並不快,在一顛一簸的馬背上容樓的心裡也隨之起伏不定起來。這趟出城多少有些蹊蹺,昨日裡,慕容恪突然叫他到書房,問及他上次幫慕容衝療傷解毒之事,得知卜問寺的見善大師乃佛圖澄的得意弟子,武學方面有獨到的見解,慕容恪便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興趣,並約定今日親自去卜問寺拜訪見善大師,說是要向他了解一下西域武學的情況。這事,容樓總覺得和平日裡的恪師行事風格不太一樣,心裡面難免覺得有些怪怪的。
卜問寺就在城郊,一二十里地的路程,騎著馬不一會兒就到了。
容樓和慕容恪翻身下馬,容樓敲開寺門,開門的正是見悟大師。見悟看見是容樓,又聽容樓此來是要拜訪見善大師的,向容樓身後的慕容恪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便將二人請入寺內,一邊吩咐弟子趕緊去請方丈。一來是因為他與容樓已算相熟,二來是他見慕容恪氣派不凡,容樓又沒有主動向他介紹慕容恪,心知此人必身份非同一般,所以不敢怠慢。
二人在一間精緻的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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