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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兒在那女子懷裡哭了起來,一個月了,她都沒見過自己的親人,當然見到她葉阿姨就哭了起來。兩人相擁在一起。
晨風看到淳兒見到她葉阿姨,既高興也有點難過。他們就要分開了嗎?
“淳兒,葉阿姨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你現在可好,有沒受傷?”那女子看了看淳兒,問道。
“沒有,我很好。”淳兒答道。臉上還是淚水不斷。
“別哭了,別哭了,怎麼見到葉阿姨就哭。”那女子取出一條手巾把淳兒摸去眼淚。
劍聖走上前兩步,說道:“好了,好了。回去小屋再說吧。我看快要下雨了。”
那女子轉過頭來,看著劍聖,說道:“你是?”
淳兒看了看劍聖,說道:“他便是劍聖,就是他把黑衣人打走的。”
那女子站了起來,說道:“真的很感謝你救了淳兒。”
劍聖卻說道:“不是我救的。是我徒兒救她的。你去謝他好了。”
淳兒指了指晨風,說道:“葉阿姨,就是他,他叫木頭。”
“木頭?”那女子說了一聲,覺得名字有點奇怪。怎麼有人取名叫木頭的。
“其實我叫……”晨風想開口說出自己的名字,卻見到淳兒拉著女子向小屋走去。
晨風木然地站在原地,望著淳兒離去。
她忘記了我嗎?
對於她來說,我只是一個過路客嗎?
我怎麼可以和她葉阿姨比,我們才認識一個月,她可是她的親人。
望著淳兒走遠,晨風好像被忽略了,只有那北風還記得他。劍聖看著他低著頭走著,一點氣息都沒有,一步一步向前走,亦沒有說話。在他心中,她真的那麼重要嗎?
冷冷的,他的心更涼。
什麼夠過去了,她葉阿姨來了,她要走了。以後只剩下他自己一個,孤單一個。
他想起了他爹和他娘兩一起離開他時,他在墓前哭了一天一夜,最後昏過去被馬奶奶抱了回來。
他想起了馬奶奶離開時,他自己一人坐在房子的角落裡,不敢出去,聽到的是村人把馬奶奶埋葬的悲曲聲。
他想起了晚上自己孤獨一人坐在床上,很冷,沒有一點燈光,很餓,一天他都沒吃東西。
他想起了自己一人在晚上被野外的狼叫聲,狗叫聲嚇醒,在哭。
多少個日日夜夜,自己一人在屋子裡,孤單地過著生活,那種滋味有誰比他體會更深。
他想起了自己去街上偷饅頭吃,被人打得臉紅手腫,還是自己慢慢爬回家。誰比他苦?雖然第二天鄰居會悄悄地把藥油放在門前,卻不願出現,給他的反而是更多的怨恨。他只能坐在門前哭泣,他不明白平時連一口飯都不願給他吃的鄰居為什麼會在自己被打時放下藥油給他。難道他真是瘟神嗎?誰見他誰死?
怎麼這麼像?他現在又被人掉下了,被人遺忘了。
難道他是一個包袱嗎?沒有人願意要。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小院前面,伸手卻那麼陌生。這是他的小屋嗎?不是,這是他師傅的小屋。屋裡亮著燈,有兩個人影,一高一低在說著話。
進去,我會打擾他們嗎?
她已經有她葉阿姨照顧她了,她還會想著我嗎?
一陣辛酸。他閉眼抬頭望著天空。雲,是那麼黑?慢慢地移動著。他流淚。
“進去吧。快下雨了。”劍聖在他身後說道。
他轉過身來,抬著頭看著劍聖。很高大,從來沒有感覺到他師傅這麼高大,這個真的是整天被他抓弄的師傅嗎?
“怎麼了?”劍聖問道。
晨風低聲說道:“師傅,明天淳兒就要離開了嗎?”
“我想應該是。這裡畢竟不是她家。”劍聖說道。
這裡畢竟不是她家,這裡畢竟不是他家,這裡畢竟不是他家。晨風嘴裡不斷重複著。
看著晨風低落的神情,劍聖安慰道:“不過,以後當你修煉到可以保護她時,你可以去找她。那時你就可以為她隔絕雷聲。疼她,護她。”
“是嗎?”晨風臉上開始出現喜色。
“恩。進去吧。”劍聖一手搭著他的肩,擁著他進去了。
嗒……嗒……嗒……
雨下了起來。劍聖和晨風沒有進屋。在外面。晨風看著屋裡,劍聖看著屋外,兩師徒看的方向完全相反。
雨景,看了多少次了,可是這次是怎麼了?他是這麼心疼。看到徒弟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