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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流瀉的好聽嗓音帶了點譏諷和殘虐,眸底更是淡淡含上一抹惱意。
“韋、韋爵爺……啊!”
話未完,只見那人已教韋不群一拳給打飛,韋不群隨即回頭瞪著一干沒事便嚼舌根的閒人。
“誰要是敢在這裡胡亂嚼舌根,就得要有膽識接下我的拳頭!”他咬牙低咆著,可怎知眼前的眾人,卻無人閃避,更無人駭異,只曉得趕緊擦亮雙眼緊緊盯著他看,前前後後地在他身上燒出了數十道的視線窟窿。
見狀,他不禁翻了翻白眼,搖了搖頭地將笠帽戴上,掩去一臉桃花相,回身走向醉吟樓大門。
啐,怎麼一段時日沒來,流言又更多了?
這些人也未免太閒,天天拿他和觀之作文章,難道他們壓根兒不累?
這當頭,居然連龍陽之好都出籠了……他很怕明兒個有人會立即獻上幾個白淨的少年郎到他府上。
近兩年,有些富商顯貴,老愛將家裡頭的閨女扮男裝再送到他府上,原本不知道是為哪樁,後來經觀之提醒,才曉得原來是因為他。
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認為觀之是個姑娘家?
他不是啊,他一直都不是啊,他識得他三年了,怎麼可能連他是男是女都不曉得?他就連他的兄長都瞧過,如此至親的八拜之交,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觀之是男是女?就這群人整天瞎猜他是男是女,猜他和他之間的關係。
他是無所謂,就怕這群人愈說愈沒分寸,到最後會無法無天地的大肆造謠;屆時害得觀之沒法子待在京城,別怪他一個一個抓來論罪。
踏進大門,和站在大門的二掌櫃打了聲招呼,韋不群隨即如入自家宅院般地往內走。走到一樓大廳,隨即見著一抹纖細的身影正站在櫃檯邊與人交談,他二話不說地快步走向前,熱情地摟住那抹身影。
“親親觀之,我回來了,你想不想我?”他熱情的喊道,對被喚為觀之的人又摟又抱,甚至上下其手,壓根兒不睬那抹纖細的身子微微一顫。
晁觀之冷眼睇著他,唇角抹著苦笑。
“咦?你好像又瘦了。”韋不群隨即退開一步,上下打量著,濃眉微攏。“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地用膳啊?”
“韋爺,我有客人。”晁觀之好心地提醒他。
“那又怎麼著?”桃花眼斜斜一睨……不認識。“你說啊,你想不想我?我這一回下江南,來回花了近二十天,難道你壓根兒都不想我?”
嗚嗚,他可是他的八拜之交耶,怎麼可以這麼冷淡,他好傷心!
“想。”
“就是、就是,就說了,我這般想你,你怎會不想我呢?”韋不群露出一記大大的笑容,儘管頭戴笠帽,卻依舊難掩他魅惑眾生的光彩。
“是啊!”晁觀之圓潤的嗓音有些啞。
“對了,我從江南帶回了五斤玉髓,咱們一道來喝個幾杯。”韋不群熱情地拉著他,儼然是當晁觀之身旁的人是死的。
“能不能等一會兒?”
“這事兒怎麼能等?”韋不群不禁發怒,厚薄適中的唇微微抿起。
晁觀之無奈地睇著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只好隨意地打發眼前的人,再領著他往通往竹林的小徑走。
“觀之,你知曉嗎?方才我又聽見一干無聊的人亂嚼舌根,不過你放心,我全給了適當的處置,教他們往後不敢再胡亂嚼舌根。”韋不群動作俐落地將酒往桌上一擱,隨即又熱情地拉著他坐下。
晁觀之彷若娃娃般地任他拖扯拉揣,細長的眸子睇著摘下笠帽的韋不群,淡淡的嘆了口氣。
這男人,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壓根兒沒發覺自己是萬惡淵藪。
倘若不是因為他,醉吟樓不至於有這麼多的謠傳四起;但也因為有他,才能教醉吟樓如此快速地融入此地。
“他們又說了什麼?”一旁的跑堂小廝送上酒杯兩隻,她淡淡地斂眼瞅著他,快速地斟滿兩杯,一杯隨即遞到他眼前。
“不是挺重要的。”韋不群徑自拿起酒杯湊近他。“你聞,這酒香吧,壓根兒不輸洋河大麴。”
晁觀之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移,輕呷了一口,微訝地說:“這酒,真是香……”
“可不是?”韋不群一口呷盡,過癮地呼了口氣,“唉!就可惜你不能同我一道下南京,要不這一趟品酒宴,可真是要你大開眼界,那奢華的地步,就怕連皇宮大內都比不上。”
“是嗎?”
“那混蛋有多奢侈,居然將數種名酒全都混和倒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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