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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熟識打了個招呼,鮑曼剛對服務生吩咐完「和平常一樣」的選單,已經有人迫不亟待地捧著杯咖啡,晃到他面前問道:「鮑曼,又發生了耶!你還沒看早報吧?今天最令人興奮的話題!」
「你哪種沒頭沒尾的說話習慣,最好改一下,皮克斯。」優雅地把餐巾平鋪在自己膝蓋上,鮑曼捻著唇上自豪的小鬍髭,挑起些許傲慢的眉。
心寬體也胖的男人不以為意的哈哈笑了兩聲,「抱歉、抱歉,實在是這訊息太震驚,讓我失態了。」
「是什麼訊息啊?」與鮑曼同桌的普爾也好奇抬頭。
把早報放在桌上,皮克斯指著斗大的標題說:「繼上週的殺人案後,又再度發生相同手法的命案,被害人一樣是妓女,屍體也同樣被人剖開,肚破腸流模樣悽慘!」
「嘔。」普爾以手帕掩著口說:「皮克斯,別在我們正想用餐時,拿這種話題作討論。」
「嘿嘿,要是繼續往下看,包管你連荷包蛋都吃不下去。想象一下自己的刀尖刺入蛋膜的瞬間,那噗吱噗吱緩緩流出的黃|色液體……」悠哉地喝口咖啡,皮克斯嘻皮笑臉形容著。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話題。」普爾男爵暗示地一瞪。
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皮克斯聳聳肩無視男爵的「抗議」說:「我想蘇格蘭場那邊的人還更不愉快呢!想想看他們得面對那麼駭人的遺骸慘狀,又沒辦法不看,必需待在現場,仔細尋找兇手所留下的蛛絲馬跡。看樣子那名兇手肯定是心裡有問題,絕對是名變態,才會無法滿足於殺害,非把人給剖開來不可。」
「不過是兩名妓女被殺害,動用什麼警探,太誇張了。」普爾男爵搖著頭,不贊同的說。
「事情鬧得這麼大,蘇格蘭場的面子也掛不住啊。」皮克斯依然興致勃勃地說:「這案子之所以難解的地方,就在於找不到目擊證人。探訪平日那些妓女們遊走的場所,也沒人去注意她們被什麼樣的男子搭訕,又是何時失蹤的。也就是說咱們社會上隱藏著一名可怕的兇手呢,光是這樣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了,況且一次也就算了,第二次又發生同樣的事,不由得讓人擔憂是否有下一次。」
「既然兇手的目標是妓女,我倒覺得也沒啥好緊張的,反正那類的人渣,多一個少一個都沒差。」普爾男爵望著侍者端上來的餐盤,嫌惡地把荷包蛋推開,叉了片培根放進口中。
「鮑曼的看法如何?依你專業的判斷,是不是一名心理變態的傢伙所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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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解決完餐盤中大部分餐點,包含那顆蛋的男人,以餐巾擦拭了下唇角,執起咖啡杯輕啜一口,不疾不徐地說,「我的專業對此事恐怕愛莫能助,皮克斯。」
「就是說啊,皮克斯,你也搞清楚點。鮑曼醫生是醫生沒錯,但問一名外科醫生心理方面的問題,可不叫專業。真是,你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嗎?」普爾諷刺地說。
「是這樣啊?我以為醫生都差不多呢。」
「差太多了。」
皮克斯眨眨眼,忽然又想起什麼地說:「對了,傳言中,也有人在推測那名兇手是否為醫學院的學生或是更有可能就是一名醫生呢!從被開膛破肚的被害人遺體判斷,兇手手法老練,一點都不像是業餘的人乾的。」
這段話讓鮑曼平和的臉色起了些微的怒氣,「荒謬。醫生是以救人為職志的高尚工作,是講究品行與道德才能從事的行業,哪能輕易從這點小疑問去推測並懷疑我的廣大同儕中有如此敗類。皮克斯,你若不是我的朋友,我會質疑你是有意要侮辱我的工作。」
鮑曼少見的激動口吻,讓皮克斯連忙舉起雙手說:「放輕鬆、放輕鬆,我承認自己一時失言了,你別這麼生氣。」
「往後也不要讓我再聽到此等無稽之談。」
「沒問題,我不說就是了。」
皮克斯喜歡鮑曼這位朋友的理由,也不過就是他為人還算正直,時而會過度一板一眼,也有點小潔癖,但基本上並不是個會惹人討厭的傢伙。認識多年,這還是皮克斯頭一次見他「發火」,常有人懷疑鮑曼的血液中是否少了「喜怒哀樂」的種子,看樣子鮑曼也是個普通人嘛!
「不愉快的話題到此為止。」皮克斯索性收斂起八卦的天性,改口說道:「昨天我在金氏畫廊購入了一幅新人的畫作,雖然是印象派的,但畫得挺不錯的。兩位有興趣的話,不妨到我家中觀賞。」
「新人?叫什麼名字?」凡是與花錢有關的事物,都能引起普爾的興趣。
「屬名是卡楚,除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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