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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巨竹上,一晃一晃,睨視著自己微笑,又好往自己是剛從城裡趕回來,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遽然見了柳媚,一顆心才放了下來,喘著氣說:“媚兒,我還以為你偷偷走了咧,害我好一陣趕。”
卻見柳媚晃著頭笑道:“我為什麼要走,我是跟定你了,你不是說過,我是你的俘虜嗎?”
他苦笑說:“你真能記得住,那是多久的話啦,連我都早忘了。”
誰知柳媚突然把臉一板,怒道:“你能忘了,我卻忘不了,你把我從清風店劫持到這裡,你當我會喜歡你麼?告訴你,這一輩子你是別想了。”
他聽了大吃一驚,忙叫:“媚兒,你是怎麼啦?你怎麼還是這樣說?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
柳媚大怒,陡的從身邊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冷笑道:“你也不知道我的呀,瞧,我拿出來給你看看。”
說著,果然一刀剖開肚子,伸手從裡面掏出血淋淋一副心肝五臟來,遞到他的面前,說:
“喏,給你,你不是和你師父一樣,要吃人心人肝嗎?那你就拿去吃了吧!”
他嚇得了不得,叫道:“媚兒,快別這樣,快些裝回去吧!”
果然她就將那些血淋淋的心肝五臟又向她肚子裡直塞,但怎樣也塞不進,塞進這一頭,那一頭又露了出來,突然,柳媚面色變得全是青色,大聲叫道:“啊呀,不得了啦,我沒有心啦,我沒有心啦……”叫著,向後便倒。
他連忙俯身下去一把抱住她,喚道:“別急,我把我的心給你,我把我的心給你……”
柳媚還要用力掙扎,不肯依允,但他用力抱住她,口裡只叫:“我把我的心給你……”
忽然,他從噩夢裡驚醒了過來,睜眼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把那女郎緊緊抱在懷裡,口裡還在叫:“我把我的心給你……”
他吃了一驚,連忙鬆手,那女郎羞得粉面飛紅,一溜煙穿進林中去了。
秦玉定了定神,想想夢中情景,更加悵然若失,痴痴望著樹上繫著的白馬,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方才夢中抱著了那位女郎,醒來時雖然驚鴻一瞥,但他已經看出那的確不是柳媚,那麼,她又是誰呢?為什麼那等不屑與自己談談?是看不起自己?把自己已從昏迷中救醒來真的僅只是一種憐惜和施捨?
那女郎一去,直到夜色籠罩,仍未再見她返來,秦玉不覺有些擔心她起來,難道她會因自己無意的一抱,羞得去自殺了不成?
他這時覺得精神已健旺許多,試了試坐起來,終於還是有些力乏,才坐得一半,又頹廢地倒下。
忽然,那女郎的聲音起自頭部以外數尺遠的林中,冷冷地道:“毒才去完,體力還沒復原,那裡能起得來,還是躺著吧!”
這一次聲音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秦玉不難聽出,語氣卻比以往緩和多了,於是,依言又躺下,說道:“姑娘,我認錯了人,真是對不起你!”
就聽那女郎“嗤”的一聲輕笑,道:“以後最好先認清楚再說話,大冒失了惹人厭。”
秦玉臉上一紅,轉變活題說:“承姑娘在這荒谷中救了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呢!姑娘怎麼也一個人來到這深山絕嶺中的?”
女郎的聲音道:“那你又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的?”
秦玉道:“在下是找一個人,老遠從河北趕來,不想一時口渴,誤吃了那有毒的野果……”
那女郎似乎就在附近的樹後,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問道:“是找那位媚兒的嗎?”
秦玉怔了怔,道:“正是,她……”
女郎的聲音又搶著說:“她是你的什麼人?”
秦玉答道:“她和在下是很好的朋友,在河北新樂附近失散,我才一路追了來。”
女郎冷冷一笑,又問:“她很像我嗎?”
秦玉道:“不但像,連身材、頭髮、馬匹沒有一樣不像的,這才使在下鬧出適才的笑話來。”
女郎卻冷笑說道:“哼,只怕你仔細看了我,就知道一點也不像了。”
秦玉不解何意,但一時不便介面,停了一會,才鼓足了勇氣,說:“姑娘為什麼總不願與在下對面談談,在下這條命,全是姑娘再賜,難道姑娘不願使在下結識芳名,冀圖他日答報的嗎?”
那女郎又是一聲冷笑,半響才悠悠說道:“施恩不望報,我也是路經此處,巧遇而已,彼此原不過陌路人,相逢何必定要相識呢!”
秦玉只覺這女郎語雖冷酷,內心必也是個熱情如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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