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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去,一面伸手取了那隻烤得油溢的鹿腿,一面笑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諸位四個人也吃不了這許多,大家分一些有什麼大不了,何必還得報名辦什麼手續?”
說著,拿起鹿腿,送到口邊便咬了一口。
楊林被他這種目中無人的狂態激得暴跳起來,大喝一聲:“撒手!”左筆一圈,右筆陡地探出,暴點秦玉握著鹿腿的左手“後溪”穴。
這一招出手迅捷無倫,那一隻鐵筆挾著勁風,眨眼已到秦玉穴門上三寸左右,要是換了一個人,怕不就要當場受傷,鬆手棄物。
但秦玉豈是他所能點中的,只見他不慌不忙,眼皮也沒抬,僅將左腕一翻,竟用手上的鹿腿,迎著楊林鐵筆一格,一股難以抗衡的內家罡氣,突由鹿腿上傳到楊林的鐵筆上,再從鐵筆上逆衝腕肘,楊林就覺得手臂上一陣痠麻,險些握不住判官筆,忙不迭撤筆後躍,雖沒有當場出醜,卻嚇出了一身冷汗。秦玉盈盈笑道:“這位仁兄何必如此小氣,一隻鹿腿能值幾何?就不肯舍鹿腿而全友誼麼?”
旁觀的三人俱各大感駭然,全都向後暴退五六尺,項成撤下背上的鐵胎弓,歐陽旬探臂拔出腰懸的狼牙棒,雙頭蠍子鮑充也取下虎尾鞭,四個人虎視耽耽望著秦玉,歐陽旬沉聲喝道:“朋友,既是存心衝著咱們兄弟來的,就請報個名來,咱們洛陽四義好歹要叫你朋友稱心滿意。”
秦玉低頭大口大口咬著鹿腿咀嚼,答道:“提名道姓多麻煩,諸位如果存心要叫在下稱心滿意,且等我吃完了這條鹿腿,咱們再談。”
堂堂洛陽四義真被他這種言談舉動氣炸了肺腑,鮑充最是粗莽,恨不得便要上前動手,倒是“活閻羅”歐陽旬比較謹慎,他見方才秦玉順手一鹿腿便將楊林震退,心知這小子必有驚人藝業,只怕鮑充貿然出手,會吃大虧,忙叫道:“不要妄動,用飛刀陣對付他。”
楊林等應了一聲,“刷”地左右突分,各自搶站了四方方位,兵刃全交了左手,俱從懷裡掏出六柄半尺長短的薄刃飛刀來,四柄捏在掌中,卻用姆、食、中三個指頭,夾著其餘的兩柄,斂神凝氣,只待出手。
歐陽旬又喝道:“朋友,咱們素不相識,實不願傷你,只要你不是姓馬的一路,說出個來歷,彼此交個朋友,豈不甚好。”
秦玉對他們這種結陣姿態視若無睹,依舊氣定神閒吃著鹿腿,答道:“本來咱們就是交朋友來的,誰叫你們不好客,動不動就舉刀弄杖的,我跟你們說過了,天大的事,也得等我把鹿腿吃完了再談,你們再嚕囌,別怪我不理會啦!”
其實,秦玉的本意也並不是想找架打,像這樣目中無人,我行我素,原是他的本性,加以他從開始就看這幾人不太順眼,這才行止乖張,故意藐視他們。
歐陽旬等也都是跋扈慣了的,哪受得這種悶氣,他是不欲多結仇家,才一再向秦玉警告探詢,未肯立即出手,現在見秦玉居然軟硬不吃,不由大怒,厲喝一聲:“偏!”四人一齊揚手,各自振腕擲出兩柄飛刀。
他們四人彼此正面相對,刀一出手,也是穿過中央,對準對面同伴擲出,但兩柄刀還沒有飛到敵人身邊,四個又一齊向左遊走換位,這一來,第一次擲出的飛刀如果未能打中敵人,飛到方陣對面,恰巧由後面跟上去的人接住,又可以甩擲回來。
這樣不算,他們每人手中都有六柄飛刀,第一次擲出兩柄,刀未達到敵方緊跟著第二次又擲出兩柄,待換位之際,對方同伴飛刀到達自己身邊,便又將手中所剩兩柄也脫手打出,然後接住飛過來的兩柄刀,以備第二次換位之後出手,再接新到的飛刀。
似這等迴圈不已,小小一片方場中.自始至終保持著十六柄飛刀在交叉穿越,十六柄刀遍佈場中,任你身手再快,也無法—一躲過,只要中了其中一柄,緊接著就得連中七柄,是以,這飛對陣發動之後,但只見刀光霍霍,耀眼生花,別說是躲,簡直連刀來的方向都無法分辨,端的厲害歹毒萬分。
洛陽四義含辱吞聲,埋頭演練這種歹毒的“飛刀陣法”,既然敢用以赴敵,當然都已經用得純熟無比,所以陣式一動,飛刀連續出手,人影跟著晃動,秦玉略一大意,已有八柄刀夾著勁風,猛向身子四周打到。
他暗地吃了一驚,顧不得再吃鹿腿,振鞭一個急轉,把近身的八柄飛刀震飛,但這種飛刀身薄力透,雖被鞭揮風擋,也不過略一失準頭,“嗖嗖嗖”全由貼身處飛過,並未能被馬鞭擊落。
第一輪八柄刀剛才應付過去,耳邊勁風又到,第二輪的八柄刀閃電般疾穿而至,秦玉來不及再用鞭格,兩腳猛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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