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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怕更難下手奪得奇經,你看怎麼辦?”
鐵筆判官濃眉頻皺,想了一會,又附在歐陽旬耳畔說道:“你和老三守在這兒,待我和老四搶先上崖去,出其不意,將那女子推下崖來,絕了他的援手。”
歐陽旬搖頭又道:“不行不行!咱們沒有他快,等我們上去,他早已先到,得另想旁的辦法。”
鮑充見大哥二哥頻頻交頭接耳,商議個不停,心裡著急,忙把頭伸過來,又用手指指耳朵,那意思要歐陽旬也告訴他聽聽。
但歐陽旬知道他是個直腸人,只怕讓他知道了,會失聲洩漏,招致殺身之禍,只作沒有看見,給他個不理會。
鮑充又拉住楊林,附耳說道:“你們說什麼?怎不讓我知道?”
楊林便附在他耳邊,大略說了一遍。鮑充笑著附耳說道:“這還不容易,咱們趁他這時身在半空,用暗青子喂他,還怕他向哪裡躲?”
楊林心中一動,但繼而又搖頭,因為他最是憚忌秦玉武功了得,不能正面和他衝突,只怕一個不妥,反壞了大事,何況,這時秦玉已懸身離地幾十丈,即使用暗器,也不一定夠得上。
但當他側目看見老四“銀彈子”項成正凝神望著懸升中的秦玉,不覺大喜,忙附在項成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項成點頭站起身來,翻腕從肩上撤下鐵胎弓,扣了一粒銀彈。
秦玉這時業已揉升到距離佛像肩頭僅只丈餘左右,再過一會,便可以到達肩胛,只要攀上肩頭,不利用葛藤,也能登上佛像頭頂。
項成退身躲入歐陽旬和楊林身後,雙目覷得親切,開弓發彈,“呼”的一聲響,那銀彈丸挾著勁風,飛射出去,徑向秦玉懸掛身體的葛藤上打去……。
銀彈一發,項成且不管中與不中,急忙又將鐵胎弓迅捷地掛在肩上,急又擠在歐陽旬和楊林之間,裝得若無其事的坐下。似這樣,即使暗算失敗,他們也可以假著不知,萬不會引起秦玉的疑心,這陰謀可以說真是歹毒萬分了。
再說秦玉一心向上揉升,雙耳又被飛瀑怒吼聲所蔽,怎麼也料不到谷底的洛陽四義會對自己暗下毒手,倏忽間,手中葛藤忽然折斷,緊接著身子向下飛落,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但他此時四處無所著力,猶如斷線風箏,向下沉降,數十丈高摔下來,他功夫再好,不死也必重傷,哪能叫他不驚不駭呢。
然而,他畢竟是身負絕世武學的人,心中雖驚,卻是絲毫不亂,下沉了十餘丈,眼看快將撞著佛像的巨型肘間,陡地猛吸一口美氣,雙掌疾翻,施展內家“劈空掌”力,掌風下按,借那短暫的反震之力將下沉的身緩得一緩,立時把握這一瞬即逝的機會,左掌貫勁向石佛身上用力插去。
他一身“血影功”非比尋常,渾身肌膚,堅逾鐵石,那石佛雖是岩石刻塑,異常堅硬,但被他這麼死命一插,“噗”地竟插入石中五寸左右,硬生生將一個下落的身子掛在空中。
對面山壁上的蒙面人嚇得用手直拍胸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忙繞著絕壁,向石佛這一面奔過來。
谷底的洛陽四義更是駭然,一個個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知心中是驚是怕?是喜是愁?
秦玉低頭下望,見距離下面落腳處尚有二十丈以上,他尚不知是中了暗算,豪念一起,疾翻右臂,又向上插進石中,抽出左手,再向上硬插,兩手交替,竟硬以石佛當作梯子,一步步向上爬升,就和一隻大壁虎沒有兩樣。
這真是駭人聽聞的功夫,其難處不僅是用手插石,更困難的須得一口不能換氣,雙手箕張如鉤,步步上升,要以一隻手支撐全身重量,而且,得支援升到十餘立以外的佛像肩頭,常人哪還辦得到。
假如這時候“銀彈子”項成再補他一彈,他無處可避,真是必死無疑,但是,洛陽四義早被他這種驚人的藝業嚇呆了,卻忘了再施辣手,以竟全功。
秦玉仗著“血影功”刀斧難傷,硬用雙臂,反比沿藤揉升更快,沒多久,居然以一口氣攀上了石佛肩頭,長長吁氣,兩隻手腕已隱有酸意,便在佛像肩上略為調息,喘息略定,又站起身來,要繼續向上縱升。
剛站起來,忽覺得一陣冷風拂面,而這陣風來處不在身前,卻在左側靠近佛像頸部的地方,他不由大感詫異,用手分開叢蔓的葛藤,當下更吃一驚,原來這石佛年久月深,已呈敗壞,頸部岩石上有一條長約四五尺的裂縫,而那一股涼風,便是從巖縫裡吹流出來的。
秦玉心裡突然微露,忖道:莫非這佛像竟是中空的?否則縱有裂縫,也不可能有風灌出來!這麼一想,只覺甚有道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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