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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英聽了,記起昔日曾聽說過這麼一位魔頭,不覺衝口而出道:“原來你就是昔年奸徒逆倫的柏元慶嗎?”
豈料這一句話,正觸著相元慶平生深痛惡絕的隱瘡,本來已經放平和的臉上,剎時又寒霜籠罩,眼中兇光激射,陡地晃肩,人如電閃般衝到鍾英身側。
鍾英沒想到他會倏然發動,要想退避,已自不及了,被柏元慶探手一把扣住了左臂,鍾英情急飛起一腿,踢向他的“陰交”重穴,同時,用力一甩左手。欲待掙脫他的掌握。
柏元慶冷笑連聲,步下略為挪移,早將鍾英一腿讓過。左賓見老友被擒,奮不顧身,一探手,從地上拔出鍾英的打狗棒,振臂出棒,暴點柏元慶脅下“期間”要穴。
但這時的柏元慶卻不似方才存心戲弄,顯然他是被鍾英這一句話激動了真火,左賓棒到,他反手一掌,便將打狗棒震歪,同時,握住鍾英的左手略一加勁,“咔嚓”一聲響,竟將他整個臂骨捏碎,只痛得鍾英殺豬一聲慘呼,額上汗珠,已經滾滾而下。
柏元慶這才鬆了手,戟指著鍾英罵道:“憑你剛才那一句話。要是在當年,就該令你二人橫屍當場,只是,我老人家年紀也這麼大了,過往的事,倒並不過分苛責,僅毀你一臂,警告你今後說話,最好多作思忖,再行出口,還不快滾嗎?”
鍾英咬牙忍住臂上疼痛,含羞吞聲,和左賓相偕匆匆離去,柏元慶似乎餘怒未熄,鼻孔中連連冷笑,從地上拔出左賓留在那裡的細竹杖,用手一握,齊腰捏斷,一抖手,擲出十餘丈遠。
秦仲見他正在生氣,不敢招惹他,站在一邊,一聲不響的待著,直有盞茶久,柏元慶自己消了氣,回頭招呼秦仲道:“你瞧!幾十年的往事了,老朽行將入土的人,還是這麼沉不住氣,倒叫小兄弟你笑話啦,咱們這就上路吧!”
秦仲唯唯應著,兩人依舊循路,向北而行,走了不多一會,突見由北向南,飛也似奔來一個白髮老頭,兩個相對,霎眼已經接近,那老頭兒匆匆趕路,和秦仲等擦肩而過,秦仲認得他就是在罕山上惡鬥“閻王帖子”左賓的老頭兒,卻不知道就是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百毒叟”宋笠,當下彼此一晃而過,也就未曾在意,誰知宋笠已經奔出去了一二十步,卻又忽然停步回頭,高聲叫道:“咦!那一位不是隴中柏兄嗎?”
柏元慶頭也不回,一邊走,一邊朗聲答道:“既然認識,幹嗎面對面倒不打招呼,事過境遷,又叫誰?”
宋笠忙趕了回來,一把拉住柏元慶左臂,激動地道:“老哥哥,果然是你,這二十年來,可想死了小弟了,你們一向在哪兒?老嫂子可好麼?方才要不是小弟多想一想,竟險些當面錯過,當真該死!”
柏元慶也笑道:“我還當你眼睛長在額頂上,瞧不上咱們窮朋友了呢?你嫂子沒能來,喂,老弟臺,你這一向可甚得意麼,怎有這興致,來中士走走?”
秦仲見他們原來認識,兩個老頭兒見了面,分外顯得親熱,你拍我一掌,我推你一下,彼此都甚為欣喜,便道:“二位老前輩,咱們何不再趕一程,到前面找個鎮甸落腳,今天就不用再走,二位也好暢述一番。”
宋笠回過頭來,向秦仲細細看了一眼,奇道:“咦,這位小哥兒好面熟,你可是和鐵笛仙翁衛民誼等相識,曾被人用化血神拳打傷了的嗎?”
秦仲駭然道:“不錯,前輩怎麼知道呢?”
宋笠哈哈笑道:“你不識我,我可認得你,那時候要不是我老頭子五粒轉陽丹,三隻大公雞,把你救活,現在哪還有你的小命兒在?”
秦仲又驚又喜,撲地跪倒,道:“原來是宋老前輩,晚輩承你老人家救命療傷,一直到今天還沒有機會當面拜謝呢!”
宋笠笑著拉他起來連說:“算啦!算啦!”柏元慶卻笑道:“謝他幹啥,他要敢不救你,你告訴我老人家,著我不揍他才怪。”
這老少三人論起來全有淵源,更加高興萬分,柏元慶就拉著二位在道旁坐下,道:“何必再去找什麼鎮甸,咱們就在這兒暢談一番,學一學班荊道故,豈不更好。”
兩個老頭兒嘻嘻哈哈鬧笑一陣,柏元慶便問宋笠匆匆而行,欲待何往?宋笠嘆了一口氣,道:“別提啦,小弟是在雪山,得訊說是關聯武林至寶達摩奇經的那隻九龍玉杯,已有下落,那玉杯被東矮國進貢來朝,最近又從大內流出,落在一位退隱還鄉的大員身上,待小弟急急從邊區趕來,杯子已落入一個姓左的手中,我緊跟著追索截奪,至今未能到手,現在姓左的逃向晉南,我這就是跟蹤趕去,奪取玉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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