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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現在住店,他們就故童讓你住在這後院子,把我卻安在前面,想見面都難,這有什麼意義?”
他說這話時,可以說絕對純真坦誠,毫無絲毫邪念猥意,所以娓娓而述,並不覺得什麼,但柳媚一個閨中少女,夜闌人靜,和他單獨相處,已經是江湖兒女,不拘形跡了,聽了這話,登時羞得粉面泛紅,怯怯地說:“這有什麼不好?難道要咱們……”
說到這兒,她實覺無法出口,戛然而止。秦玉又道:“你不明白,我最過不慣這種虛虛偽偽的生活,咱們兩人在一起,無拘無束,不比這樣強多了?”
柳媚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當著師父他們,我卻無法和你那麼要好得不拘形跡,且等尋得達摩奇經以後,我再稟明師父,叫他讓咱們一起行道江湖,那時候,豈不就可以任咱們在一起了?”
秦玉搖頭道:“不,那時你忙著練功還來不及,哪能和我常在一起?你這話是暫時騙哄我的。”
柳媚被他說得一怔,當真無以為答,良久才笑道:“就算短時間不行,將來日子還長著,總能等到那麼一天,對嗎?”
秦玉又搖搖頭,道:“可是我等不及,再這樣悶下去,我真要悶瘋了!”
柳媚真拿他毫無辦法,只得把臉一板,道:“你這麼不能忍耐,就不是真心要和我好,只不過貪圖目前相近,日子久了,生了厭,便去另外找旁的人啦,這種要好我不稀罕,……”
秦玉急道:“天知道,我若有這種心,叫我電打雷劈,不得好死。”
柳媚乘機進言,道:“你若是真要和我好,長遠的和我要好,目前就該忍耐一些,師兄他們現在雖對你不好,但時間久了,自然也會改變態度,為了我,難道你不能忍受一些?”
秦玉聽了這一席話,似乎再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好說,默默過了許久,嘆了一口氣,道:
“我固然可以再忍受一些,但這日子要多久?要捱到哪一天?”
柳媚輕舒皓腕,攪著他的手,笑道:“不會太久的,只要等我報了父母血仇……”
秦玉陡然一驚,道:“我對你這樣了,你還不能忘了那仇恨?我相信縱然我師父曾經做過那件事,也必然出於無心,你就不能看在我份上,撂過不提了麼?”
柳媚道:“我也這樣想,但目前實在無法那樣做,你試想想,如果你是我,現在會怎麼想?”
秦玉又無言答對,只是心裡急恨不已。
柳媚見他臉上那麼痛苦,也覺得心中不忍,本來,讓誰來夾在中間吃這悶心湯糰,相信也無以善處,迴心設身處地想,不由心也有些軟了,便道:“其實,這不是決不可解的血仇,我師父不是說過,這要到那時候才能決定的,但願你師父只是無心之過,那就好了。”
秦玉急道:“我師父決不會無緣無故,出此毒手,只等九峰山的事情一了,我便立刻趕回山去,當面求他老人家,總得探出實情,向你交待。”
柳媚忙掩了他的口,說道:“萬萬急不得,你這麼做,一個不好,被你師父一怒趕來,反倒壞了事,你千萬不要亂來。”
秦玉慨然道:“我師父平生最疼我,只要我回去求他老人家,天大的事,相信他也能答應,你師父不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當年他老人家一時失手,傷了你父母,但事情已經過了這許多年,如果他老人家也自愧於心了,你又何必一定要血債血償,世世糾纏,永遠無法了結呢?”
柳媚慘笑道:“知是這麼說,也只有走著再瞧了,我何嘗不願尋得個妙法,既對得起去世的父母,又不礙著你,但這事非同兒戲,你是萬不能魯莽行事的,知道嗎?”
秦玉點點頭應了,忽然覺得胸中悶氣洩去了一多半,比剛才爽快了許多,站起來長長吁了一口氣,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去啦,你也早些睡,明天還得早起上路呢!”
說著,伸手輕輕拍了拍柳媚香肩,轉身緩步向前院走去。
柳媚痴痴站著,目送秦玉走到院角,又回過身來向自己揮揮手,然後含笑隱入廊角盡頭,她這時的心潮,真個如遇颶風,澎湃不巳。
上天真是會捉弄人,即使乾屍魔君殺了她全家.卻又使她愛上仇人的弟子,如果秦玉對她不好,也還罷了,偏偏又是個溫柔多情,對她百依百順,體貼入微的郎君,仇和愛都不能捨,叫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能有什麼辦法善予處置安排?唉!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用力搖搖頭,俏眼一閉,擠落兩粒辛酸的淚珠,淚眼模糊中,似又見到那滿身血汙,死狀悽慘的父母兄長和家人,一排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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