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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彌補的蠢事向他述說呢?
於是,她只有哭,哭,悲切切無休無止的痛哭!她要讓眼淚洗去心靈的汙漬,沖淡她急切間難以抑止的悲哀。
秦玉等了半晌,見她悲不可仰,實在無法言述,只得說道:“好吧,咱們現在且別談這件事,等到此間事了,那時再談不遲,我想你即算一時氣憤,至多傷她,決不會害她一命的,對嗎?”
說完,也不等林惠珠回答,攙著她邁步下峰,繼續尋找仙霞宮的所在。
天色漸暗,叢山中更是處處陰影,秦玉心裡微微有些著急,手臂上一加勁,半托半抱著林惠珠,踏草過樹而行,轉過兩處山頭,果見前面一座大山的半山之上,有一片人力闢出來的平地'奇+書+網',上面層層疊疊,蓋著偌大一座金碧輝煌的道宮。
秦玉大喜,用手向對山一指,道:“小珠,你看,那不是仙霞宮嗎?咱們快些!”
林惠珠收斂悲慟,兩人各出全力趕路,宛若兩條輕煙般向山上飛馳,哪消多時,已距宮外不遠,暮夜中望見道觀門前,正是“仙霞宮”三個金字匾額。
他們雖然尋到仙霞宮前,但卻全都不由自主收住了腳步,不敢再向宮門逼近一步,你知逍為什麼?原來這仙霞宮也是江湖中聲名遠播的聖地,摩雲上人在武林中更是名聲赫赫,決非泛泛之人,偌大一座仙霞宮,怕不總有上千弟子,為何秦玉和林惠珠趟進宮前不足丈許,沿途既未發現伏樁守卡的宮中弟子,及到近前,更不聞磬鼓聲響,但只見宮門緊閉,聽不到半點人聲,彷彿這本是荒山中一所荒蕪的道院,根本就沒有人居住似的。
群山映襯,暮色四合,整個仙霞宮一片沉寂,秦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毛骨聳然,低聲向林惠珠道:“難不成我們來得太晚,宮裡的人全部死光了麼?”
林惠珠自然也是不解,但她想到“乾屍魔君”褚良驥出名的心狠手辣,殺人如折草芥,也機伶伶打個寒戰,連忙向秦玉懷中偎去,輕聲答道:“只怕不妙,咱們且別……”
誰知她一句話尚未說完,陡然間,仙霞空中被空響起一聲敞聲大笑,一個震懾心魄的蒼勁聲音說道:“大師!這一次你總該沒有話說!灑家僥倖,略勝一籌,奇經應該歸於灑家!”
秦玉吃了一驚,暗忖:這不是那金臂頭陀的聲音麼?看來宮中戰況正在緊急,尚未分出最後勝敗。
他真是又驚又喜,探手拉住林惠珠,仰天一聲長嘯,足頓處,人如巨鳥騰空,撲進了“仙霞宮”的大門……。
方進大門,就使他又吃一驚,原來從宮門到大殿這一片空場上,正整整齊齊,一排一排席地坐著數百名道裝弟子,這些道裝弟子,自然全是仙霞宮門人,但他們雖然個個肩負長劍,但卻安安靜靜,垂首向裡而坐,絕無半絲聲息,俱如木雕泥塑的一般。
秦玉腳落實地,險些踏在其中一個全真弟子身上,但那名弟子連閃也沒有閃,仍是端然正坐,恍如未見。秦玉駭然,忖道:莫非這些人全都死了?或者全被制住了穴道不成?不覺便出手向其中一名最近的道士背心輕輕拍出一掌。
掌方遞出,那道士卻倏地飛快旋身,左掌疾翻卸卻掌力,右掌豎立護胸,沉聲喝道:
“欲奪奇經,即請入殿,貧道等奉掌門令諭,不便出手,閣下別當貧道等是好欺的!”
秦玉一愣,笑道:“我當你們全不能動了呢,原來是我料錯了。”
他順著這位道士所指,向大殿上放眼一看,一顆心就“砰砰”跳個不止,敢情那大殿之上,業已會集了三山五嶽能手,黑壓壓也坐了一地人呢!
秦玉未遑多想,飛身便從眾道士頭上掠過,待他停身大殿門口,見殿中甚是寬敞,分東西兩方對面坐著許多人,靠東一邊,有云臺嶺的金臂頭陀、“缺德鬼”方大頭,“隴中雙魔”
中的瞎眼顧氏婆婆,再後面有“赤發太歲”裴仲謀、“九尾龜”馬步春、“酸秀才”金旭東等。
靠西一邊,卻坐著一個道裝持拐全真老者,以及“天目二老”、六指禪師、柏元慶和一個手捧玉盤,跪在蒲團上的少年——正是兩次見過的秦仲。
他首先遊目四顧,未見師父“乾屍魔君”在場,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當他同樣也沒有發現自己衷心關注的媚兒.不覺又有些失望和悵然之感。
最使他奇異的,卻是大殿上眾人的表情,這時候,空空大師和金臂頭陀面對面坐得最近,二人之間,放著一口銅鑄大鐘,這口鐘看來總在千斤以上,四周鐘面,厚度幾達五寸,空空大師和金臂頭陀分坐兩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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