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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癢癢。
“胡說!”我一開口,已被他含了雙唇。悠悠沉浸在這三天來的第一次甜蜜親吻,胸臆間積壓的鬱悶,奇異地不知不覺隨風而去。
不知什麼時候,肌膚微微有點涼,我清楚感到空氣的冷冽和他的燥熱,吃了一驚,慌忙睜開眼。這才發現,我們已置身於暫時無人的婚禮更衣室裡。
“小薇,年後還沒抱過你……”李哲柔聲呢喃,依稀飽浸了纏綿的情意,聽得人身心暖洋洋的,彷彿要融入春風般舒暢。
“這樣不好——”我下意識地抵著他的胸,試圖保持彼此間的距離,卻更加感到他的強勁有力。
柔軟如綿的沙發上,他指尖似盛夏烈日般熾熱,灼灼點燃我的每一寸肌膚。細膩的麂皮絨輕輕摩擦著我的肌膚,他帶著我,一點點深深陷入其。
對著這樣任性得恣意、痴纏得近似放縱的李哲,我如魔咒,竟不懂得怎樣去拒絕。
突然,門不合時宜地倏然開啟。進來的那人和我們都驚住了。
那一刻,當事人自以為是情之所至、一時放肆,最多是衣發凌亂、衣冠不整而已,但純情的旁觀者卻大受刺激,以為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褻瀆了倫理道德。
偶然間的驚鴻一瞥,就這樣,改變了此後的許多事。
我和李哲回宴會廳時,美貌的司儀正煽情地在臺上說:“剛才新娘在走上婚禮臺的時候,手裡拿了一束花球。我們這會兒就派上用場。”
“大家知道,拋繡球是我國古代的一種習俗,是待字閨的小姐選擇意人的一種方式。今天我們將拋繡球改為拋花球儀式,讓幸福的新娘將手的花球丟擲,接到花球的那位將是今天婚宴的幸運兒,因為你很快就會收穫如同花兒一般美麗的愛情。請在座的尚未婚娶的年輕小夥子和小姑娘們走到紅地毯上,等待美麗愛情的降臨。”
頓時,師母喜笑顏開地招呼諸兄弟姐妹齊齊上臺。那邊,蘇三也沒忘抓上醫院裡的單身漢們。自然,我和李哲很“不幸”地都被趕鴨子上架了。
在歡呼聲,美麗的新娘子沈怡然,捧著芬芳的花球,衝我溫婉地笑了笑,蘇三也略舉左手,對李哲飛快做了個OK的手勢。在我發愣之際,轉身背對了我們的沈怡然往上用力一拋,那花球就像長了眼睛般,越過眾人的頭頂,直直撞到我懷裡。
“看來下一個做新娘的是辰薇。”師母頗有點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意思,樂悠悠地看看我,又看著李哲,“說起來,你們兩個也要謝我這個大媒才是。”
第二部分 第十八章 一生一代一雙人(3)
“對啊!”兄弟姐妹們趁機起鬨。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我和李哲的初次相逢,是在蘇沈二人的相親宴上呢。
“今天我們先敬師母一杯,日後一定再重重謝媒。”李哲笑眯眯地攜了我的手,大方地舉杯。我忍不住掐了他手心一下,誰答應嫁他啦。
“好,乾杯!”宋劍橋拋花球時不見人影,這會兒面色鐵青,拎瓶五糧液過來,倒了滿滿一杯就往嘴裡灌。
想起剛才在婚禮更衣室的尷尬,我低了頭,不想與宋劍橋對視。李哲卻是面不改色,舉杯豪爽地一口飲盡。
那天后來,我去李哲醫院同事那桌坐了。宋劍橋和一幫兄弟姐妹挨個乾杯,從五糧液、王朝乾紅、嘉士伯,喝到椰奶、雪碧,直到最後雙眼通紅,醉得不省人事,才被師母叫人抬了回去。
李哲笑說自己該受重罰,因為他毀了我在宋劍橋心的形象。
我在苦笑之餘,也大大鬆了口氣。樂觀點想,如果這樣,能讓宋劍橋徹底醒悟,我不介意他看到一個真實的杜辰薇。
接下來的日子,李哲效率奇高地和巴黎婚紗攝影預約了拍照時間。
試衣服時,我穿什麼李哲都笑眯眯地說漂亮。就這樣,從喜慶的大紅龍鳳裙褂、綽約的高開衩旗袍、浪漫典雅的和服、長今式的精美韓服,拍到或古典高貴,或嬌媚性感的西式婚紗;外景從自然風格的大寧綠地、西部牛仔、陽光海灘、英倫味道的泰晤士小鎮,一直拍到鬱鬱蔥蔥的森林公園。
一連拍了兩天,我累得要趴下,李哲偏興致勃勃,彷彿還意猶未盡。我笑他準是因為別人贊他是“最hadse的新郎”,所以才快活成這樣,他卻牢牢挽了我的手,一個勁地笑。
隔天,李哲又拉我去城隍廟。
對著那棵滿是金色葉子的巨大許願樹,我們也隨了大眾,用十元人民幣買了兩條紅色的祝福籤,虔誠地許下美好的願望,再用力把它們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