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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慨然救過我和寶寶。經歷了那麼多,而今,我真的只想記得你對我的好,你明白嗎?
“辰薇……”維東深深看著我隆起的腹部,目光從未有過的溫柔如水,緩緩開口,“其實我一直有種錯覺,我以為……這會是我們的孩子。”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我震驚得無以復加。因為以為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才這樣不顧一切地來保護寶寶?
一瞬間,幾個月來的一點一滴,如流水般緩緩滑過我的心頭——
他在ffie不再抽菸,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是怕煙味燻到寶寶?
做他的私人助理,我越來越清閒,他不是沒興趣繼續玩下去,而是在體諒我的身體?
遇到秦梓慧那天,他在樓下等了我兩小時,就是為了確認我會堅持留下寶寶?
他在校門口,根本不是碰巧路過,而是看了天氣預報的紅色高溫警報,特意來接我和寶寶?
他在車上,還細心地準備了礦泉水,是怕我和寶寶熱壞、渴壞了?
……
“你不要胡思亂想,不要胡思亂想了。”思緒紛亂,舌根五味雜陳,我不知道自己在喃喃說些什麼。
這個男人,心思這樣複雜,卻又這樣單純。可畢竟,他也知道是錯覺,僅僅是錯覺而已!
“也許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我們的孩子。”維東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無孔不入地侵蝕著我的心田。
“不會。”我猛地抬頭,迎著維東熾熱的視線,“我知道不是。”
是的,不論是按時間推算,還是憑我的直覺,我都能肯定寶寶的爸爸是李哲——那個我等待的遠方的良人。
維東平靜地繼續著,似乎試圖挑戰我的信心,“如果……他不回來,孩子怎麼辦?”
“我——願賭服輸。”如果愛情是一種舉手無回的賭博遊戲,那這個遊戲的規則就是願賭服輸。假如我的真心付出、我的清醒判斷仍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我也無怨無悔。
第二部分 第二十五章你我他,願賭服輸(6)
維東微微合上眼睛,彷彿疲憊得再說不動一個字。心頭莫名的有點傷感,我仔細幫他掖好被角。
“啪”的一聲,維東枕邊的錢包突地掉在地上,幾張銀行卡滑了出來。我連忙把地上的零零碎碎都撿起來,又把卡一張張插回原位。
舊照片,錢包夾層裡的一張舊照片,毫無徵兆地躍入我的眼簾,我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那上面,青春年少的我們,親暱地緊緊依偎著。兩張甜蜜滿滿的笑臉間,一個心形框內,有個漂亮的baby咧著嘴快樂地笑,大大的黑眼睛,彎彎的眉毛,像我,又像維東。
我清楚記得,那是幾年前我們在街頭閒逛,看到有種新奇的娛樂機,號稱可以預測未來寶寶的相貌,一時好玩去拍的。當時,維東只讓我看了一眼,就把照片搶走藏了起來,說是將來有了寶寶再拿來對比,看看預測得準不準。
卻原來——他一直小心地收在隨身帶的錢包裡!
告訴自己,過去的,忘記吧。但還是有什麼,無聲無息地沉沉堆積上心頭,就像盛夏的洪水般,似乎遏制不住,隨時會決堤而出。眼眶熱乎乎的,有液體湧上來。硬生生閉上眼,我討厭軟弱的自己,尤其在這個時候,面對這樣的維東。
把錢包放回原位,我逃一般抓起自己的拎包就走。
一開門,我呆住了。
清爽的短髮,潔白的棉質T恤,隨意的深藍色Levi�s,溫柔慵懶的笑容,深情而專注的目光……似真實,如夢境……
狂亂的喜悅自心頭爆裂,天地間一片靜謐。恍惚間,舌間又有濃郁的甜蜜幽幽地化開去,隱隱帶著一絲絲酸澀。
一切,如同美國女詩人EilyDikis所寫的:“等待一小時太久,如果愛,恰巧在那以後;等待一萬年不長,如果終於有愛作為報償。”
第二部分 第二十六章一萬年不長(1)
完美不完美,純粹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而我心目最完美的,就在身邊,我已別無所求。
“李哲。”關上病房的門,我試探地伸出手,輕觸視線那惦念了無數次的臉龐,我有點哽咽。我的指端是暖意融融的,實實在在的,不是清冷空氣裡的幻覺,也不是午夜夢迴裡的影像。
“李哲——”我像流浪已久的小貓終於找到溫暖歸宿,一下撲到他懷裡蹭了又蹭。
“小薇。”李哲輕輕圈過我的腰,彎彎的眼睛,像秋夜皎潔的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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