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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麼難吃你不會早說?幹嗎都吃下去,笨死了。”第一次熬粥以徹底失敗告終,我滿心懊惱,順口教育李哲。
李哲湊過來幫我收拾桌子,唇角微微上揚,無辜得像只小白兔般看過來,“我怕你一生氣不做飯了,那我會餓死的。”
“討厭,裝什麼可愛。”我忍不住笑,急急奪了他手裡的碗筷,把他趕到一邊去。他的右手已拆了石膏,雖然X光片證明傷處癒合良好,但手腕、手掌和指關節都還要做許多康復訓練,我可不想他的手太勞累。
在廚房裡很快忙乎了一圈,看看周圍都乾淨有序了,我才罷手。一轉頭,看到李哲站在寬敞的南陽臺上,沐浴著熹微的晨光,遙遙地望過來。
某種似曾相識的feelig油然而生。恍惚間,我又看到當初他在F大斑駁的圍牆前,一肩純淨的陽光,優雅邁步的模樣。
那時,他戲謔地望定我,說了第一個不可能的預言——“你我是有緣的。不管你怎麼躲,上天註定,今天之內我們還會見面,而且不止一次。”
然後,那天之內,我與他真的相遇了三次,讓我相信命運的奇妙正在於重複的不期而遇。後來,那天午,他又在蘇三和沈怡然的相親宴後,在電話裡油腔滑調地說了第二個不可能的預言……
“在想什麼?”李哲笑吟吟地走近,拉我一起去陽臺上呼吸新鮮空氣。
“我記得你說過,有一天,我一定會心甘情願地為你拿起鍋鏟。”我故意耷拉著腦袋,不甘心地回答。幾個月前我以為絕不可能的事,而今居然變成了事實,真正是世事難料。
李哲哈哈地笑起來,“你那時候好凶,還說要拿鍋鏟打扁我的嘴。”
“誰叫你那時候滿嘴胡說八道。”我抿嘴笑,執過他的右手,不緊不慢地按摩起來。
他的右手,表面看上去和從前差不多,可無論是握力還是腕部、指關節的靈活度,都遠遠沒恢復。而今,雖然他的右手用筷子既無力又彆扭,可看他左手持滑鼠操作電腦的靈巧動作,我相信,憑他的毅力,只要持之以恆的話,他的右手一定能鍛鍊得接近正常人的水平。
“小薇……”好一會兒,李哲忽然低低地喚了一聲,右手輕輕捉了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情致纏綿的溫暖氣息,在清新而略帶冷冽的空氣慢慢流溢,愜意地擦過我的臉龐。李哲的眼波溫柔如夏夜月光,灑在我身上。
“如果將來你我之間,註定有一個因為愛得多一點而變得軟弱,我寧願那個是我。”李哲說的第三個不可能的預言,不期然浮上我的心間。難道,這第三個預言也會從不可能變成現實?
低了眼簾,我悄悄抽回手,“我該去學校上課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李哲說過的話記得如此清晰,我只知道,我不會再輕易涉足愛情的領域。
那日後來,我在學校碰到那個我曾經最厭惡的人。《無間道》裡說得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凡事有因必有果,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第二部分 第十三章 再見,最熟悉的陌生人(1)
因為深深愛過,所以不可能把他看做敵人,也因為被他深深傷害過,所以再不可能回到白紙一片的起點。
週二下午,又臨近放寒假,照例系裡要開教師工作會議,我和宋劍橋這幾個兼了輔導員職務的人也是必須到場的。
“昨天晚上到你宿舍找你,你不在。”到會議室後排坐下時,我右邊的宋劍橋突然說。
看他眼神有些躲閃,我敏感地意識到他想說的是另外一層意思,於是很乾脆地解開他的疑惑,“我搬出去了。”
“聽說——你和那天一起K歌的李醫生……”宋劍橋很有些羞赧地問。
“是啊。他為人不錯,我很喜歡。”說得如此清楚,我想宋劍橋該明白了。他早該轉移目標,找尋他真正的良伴。
宋劍橋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嗎?”停了一下,又說,“下學期,大概四五月份吧,我爸會到Priet做訪問學者。到時候還會帶一個學生過去做交流。你想不想去?”
“是去Priet的東亞研究系?”我心一動。從前因為維東和爸媽的強烈反對,到國外留學的念頭在我腦子裡都是一閃而過。但我知道,就學術研究而言,國外的環境會更開放,也更能激發人的靈感。
“我就知道你有興趣。”宋劍橋眼睛一亮,頗有些找到革命同志的高興勁兒,又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