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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蜂擁上樓了好半天,他都還沒回過神來。實在見他媽的鬼,那個由自己幫眾送上來再由大竹康郎檢查過的打火機怎麼會變成一把手槍呢?他不敢懷疑是大竹康郎做了手腳,大竹英雄不也是同樣死了嗎?
這其中的曲折複雜當然不是他那顆呆板遲鈍的腦袋能夠理清楚的,他也不打算話腦筋去想。
他現在惟一想的就是如何讓自己置身事外。
就在這時,管家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向他報告:有人來訪。
第二節
“誰?”他不耐煩地問。他現在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願一切平靜才好。
“大竹康郎,大竹幫的代幫主,敏惠正雄的兒子。”管家看他不高興,卻還是不得不告訴他。
“他?”加藤正不得不打起了精神,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知道敏惠正雄那個老傢伙,大家這樣說他:口袋裡裝的議員、法官和警長,比擦皮鞋的口袋裡裝的零鈔還多。
他雖然還不知道敏惠正雄在黑社會中的真正勢力,卻也隱隱地感到這件事和他一定有關係,至少三木憲作和大竹英雄是為了談判敏惠家族與大昭產業集團競爭的事而死的。
“他來幹什麼?”
“不知道,他只說要見你面談。”管家小心地回答。
“喔。”加藤正緊張起來,今天上午的血案猶在眼前,而大竹康郎是黑道公認的“槍神”,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他帶了多少人來?”
“除了司機就他一人。”
加藤正放下了心,想了一下:“叫青木和高橋注意警戒和保護我,把他帶進來,我就在這裡見他。” 。。
第三節
大竹康郎踏進客廳的時候,臉上忍不住將他心裡對這個衰老醜陋的老人的厭惡和輕蔑流露了出來。他實在不明白,三木憲作怎麼會選上如此一個平庸無能的人做自己的副手。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和他父親敏惠正雄才敢放手幹掉三木憲作,因為加藤正領導下的三合會根本不是他父子的對手——雖然事出意外地讓三木英樹逃跑了。
大竹康郎一生崇拜的東西就是金錢、權力。得到這兩樣東西的惟一方法就是冷酷無情的力量和一點兒智謀,他認為一切衰老軟弱沒有力量的東西都不適合留在這個世上,尤其是他們那個殘酷的圈子裡。他常常把自己比做一把無情的鐵掃把,要把一切腐朽的東西清除出局。
他在這個老人面前感到了自己的年輕和力量,感到了自己的優越,就像熱茶總比冷茶好喝一樣。加藤正在他眼中甚至比不上一杯早已應該潑掉的隔夜茶,這個世界是屬於年青人的,他們那個時代早已過去了,連在這個舞臺上當個配角都沒有必要。
可是現在,他還不得不敷衍和討好這個令他像蚯蚓一樣討厭的老人,因為他們的計劃出了紕漏,白朗寧逃跑了,三木英樹也逃跑了,他們不得不依靠他來暫時穩定局勢,獲得從容的時間。
他對加藤正微微笑了笑,表示親熱。
加藤正看見了大竹康郎的微笑,,他更看見了大竹康郎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厭惡和輕蔑。
像一切有缺陷的人都忌諱別人談到他的缺陷,加藤正最不容許別人對他輕蔑,他也許開始的時候還能常常提醒自己他並不配坐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可是一旦他當慣了副幫主之後,也就能坦然而只能接受別人的尊敬和畏懼了。
而現在,大竹康郎的態度又刺傷了他,就像從良多年的###,又被人提到了那段不恥的過去,他有些羞辱和憤怒了。
而且年輕人咄咄逼人的氣勢、振奮的精神和衣服下鼓鼓的肌肉,都混合成一種強烈令他感到不能忍受和痛苦的感受,就像一個禿頂、發福的明星看著自己當年風華正茂時拍的一部影片。年輕像傳染病一樣叫他感到害怕。
“你來幹什麼?”他不客氣地問。也沒招呼對方坐下。 。 想看書來
第四節
聽到這句話,大竹康郎馬上就反應到自己剛才的表情被對方摸捉到了,他不禁有些懊惱。
但這懊惱並不是因為對這老人,而是對自己,對做為一名優秀的槍手卻居然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緒的慚愧而懊惱。
他想了想,在這種氣氛下談話已經完全背離了他在車上的預計,但一個優秀槍手靈敏的反應和準確的判斷卻又使他馬上知道現在該怎麼做。
他不客氣地自己坐下,坐在老人的對面,坐得很近。他準備用一種最直的方法來先打擊對方,再到達自己的目的。
“三木英樹要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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