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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竹康郎不失時機地又加上了一句。
可是這一句話卻弄巧成拙!
也許是“擔心”這兩個字提醒了他與三木英樹的差距令他知難而退,也許是大竹康郎的步步緊逼激起了他心中天然的厭惡,也許是他過分敏感的自尊使他不願受人幫助和忍受這幫助帶來以後更大的受制,也許最重要的是他心中最深處的那種日本人所固有的不服輸、固執、自以為是和驕傲,他在這一瞬間做出了他的選擇和決定。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吐出,淡淡笑道:“我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即使成功了,也會為同道不恥,說我欺凌弱小,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幫中也不會全服我而大亂瓦解,再說,能不能成功也未可知。”
他說得很坦白,正因為坦白才顯得他是經過了多麼艱苦的思考和選擇,才顯得這種決定不容更改。
大竹康郎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死心:“如果三木英樹堅持認為這件事是大竹幫所為而導致兩幫開戰,隨著戰爭的升級,不僅警察會出面強制壓迫,而且其餘幾個大幫會為了各自的利益很可能結成同盟來對付我們,平息我們這兩個禍源,加藤幫主想過這個結果嗎?”
加藤正冷冷道:“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個人也無能為力。”
大竹康郎慢慢地站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懦弱老人做出的這個愚蠢而固執的決定了,他準備回去和他父親商量一下應付開戰的事了。
他轉身慢慢地走了出去,甚至沒有告辭。
他走出去的時候只丟下了一句冷冷冰冰的話:“希望加藤幫主好好保重身體,這是我和我父親對你的最大的祝福。”
第九節
大竹康郎已經走了很久了,加藤正還呆呆地坐在沙發上沉默著。
他不知道自己剛才做出的那個選擇是對還是錯。
但他已不準備再繼續想下去了。
他是個日本人,有種日本人就算是錯誤也要固執地錯到底的性格,他既然已經決定了,就不準備再改變它,他只能義無返顧地準備承受這個決定所帶來的一切後果。
他還勉強算個武士,經歷了從戰前到戰後這一段瘋狂迷亂的時期,他的武士刀雖然很久沒有擦拭了,但他自小就薰陶出的武士道精神,在他心中並沒有被武士刀上的灰塵所淹沒。
他怕死,他從不否認。但這種情緒也許不過是因為這幾年的太平生活,這幾年身居高位坐享一切把他的勇氣消磨了,醇酒美人的安逸生活常常會使一位英雄變成懦夫,就像他那把閒置多年的武士刀已經失去了他最初的銳利和鋒芒。他也曾有過視死如歸橫決一切年青勇敢的時光和信心,而現在的鉅變和壓力就像擊在他胸口的重錘,反而使他胸中的利劍撞出了點點星火。
他忽然覺得心中又充滿年青時那種鐵拳闖天下、鮮血染刀鋒的豪情和衝動。
就在這時,管家告訴他三木英樹剛剛打電話邀請他馬上到總堂去參加幫中會議,因為他們剛剛得到了刺殺三木憲作兇手的線索。
這倒是個好訊息。加藤正舒了口氣,只要抓住了兇手,就萬事大吉了。
他站起來穿好衣服,穿衣服時彷彿想起了什麼,又在西裝馬甲下加了一件特製的防彈背心,又吩咐青木和高橋加強火力。
第一節
晚。鹿谷。
鹿谷是東京發展最快的商業娛樂中心區,整個景象顯得繁榮昌盛、生機勃勃。
成百上千搭車下班回家或出來尋歡作樂的人,象螞蟻一樣川流不息地湧進這個龐大而又漂亮的車站。高架火車向每個方向呼啦呼啦地賓士著,而地下鐵在地層鐵軌上轟隆轟隆地來去。大街主道上車輛擁擠不堪,人行道人潮如織,整個區在霓虹燈下象電動玩具一樣閃爍、躍動。
藤澤幫久在鹿谷后街迷宮般的小街上漫漫散步著。他散步的中心圍繞著一幢七層樓高掛著“流浪者俱樂部”巨大日文霓虹燈牌的建築。這個俱樂部表面上是一個招收單身漢尋歡作樂的會員俱樂部,可是東京的流氓都知道這就是東京第一大幫會三合會的總堂所在。藤澤幫久現在實際上在擔任著警戒和巡邏的任務。
今天下午三木英樹告訴他晚上有一個重要的行動,需要他幫忙,他就把他的兄弟們全部集中起來了,現在已各就各位,等候著命令。
他和他的弟兄們當然也是屬於三合會的流氓,不過他們全都很秘密,有正當的職業和收入,和黑社會沾不上一點邊,卻一個個又身手不凡敢於隨時獻身,雖然他們絕大多數人都還從未給三合會做過任何一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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