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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狂吼一聲,寒山重長射空中七丈有奇,再反撲而下,剛好迎上了衝來的閃手索彪,二人甫一接觸,己迅速的相互攻拒了五招,霹雷虎郭長風,蒼龍餘甫二人己率著龍閣九爪殘餘的四人急急圍上。
刀錘雙雄陸氏兄弟慌忙奔向噶丹身側,尚未加以探視,噶丹已強撐著坐起,三角形的蛇目碧光黯淡,他那沒有表情的面孔扭曲著,顯然是十分痛苦,他胸前一大塊皮肉已被削落,深可見骨,血絲殘肉絞成一團,實在令人觸目心驚,另外,自股至腿,被切開了一條大口,鮮血狂噴中,隱隱可見肌肉經脈的跳動,陸魁趕忙取出刀創藥,一邊焦急的道:
“噶大師,閣下還挺得住不?這傷勢可實在不輕……”
噶丹大大的喘了兩口氣,搖了搖手,衰弱的道:“我……我血氣傷得太厲害……姓寒的小子……好毒……不過……他也狂不了多時了,我的血蟻……至少有幾隻叮住了他的身體……最多再過頓飯時光……他就會……會五臟穿裂絞痛而死……”
說著,他又大口喘息了幾次,探手懷中,摸出了一個羊脂玉的小瓶,咬掉瓶塞,對著嘴巴吞下了瓶中小半瓶白色藥沫,又將剩下的完全傾灑在胸前及大腿的傷口之上。
陸武想去扶他,他卻自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語聲低啞無力的道:“我……我走了,頓飯時光之後,你們便可以看見寒山重那橫死之狀……別忘了砍下他的頭,剁成醬泥餵狗。”
陸氏兄弟一陣愕然,噶丹已狠毒的回頭瞪了正在激鬥中的寒山重一眼,踉蹌不穩的行向夜色之中,終至不見。
那邊一一
寒山重力展他的七七大連環,攻守如電,上下翻飛,但是他自己明白,這已是強駑之末了,方才,他雖然用自己獨擅的內家精氣元陽力卷飛揉碎了噶丹拋來的一大篷毒蟻,但是,仍有三隻透過空隙叮在肩背之上,現在,他可以察覺出肩頭一片火熱.有如燒紅的烙鐵在炙烤,疼痛無比,而且,這病苦更在逐漸透向肌膚。向心髒附近延伸擴充套件中!
寒山重知道剛才他糅合著元豆真力的一招“神哭鬼嚎”已重創了噶丹,劈碎了他的赤銅人頭兵器。可是,對方的“大心燈”絕活反震之力也是極大,本來,在寒山重的體力正常時間,噶丹的那招“大心燈”不見得能使他如何,但是,他久戰之下,體內積毒已在隱隱擴散侵蝕,寒山重自己明白,他今夜的武力,只怕僅及平素的六七成,雖然,這也已足夠敵人膽寒了!
霹雷虎郭長風肩頭血浸衣衫,一條絲繡的白龍已染成了血龍,但他仍然咬著牙,瞪著眼,不休不饒的力攻寒山重,與閃手索彪,蒼龍餘甫,龍閣九爪四弟子站成了一個多角方位,各人出手之間,懼皆不留絲毫退路。
又過了半盞茶的光景,寒山重已覺得腦中的暈眩開始加強,視線也轉為朦朧起來,肩背之處的刺痛更劇,彷彿有數柄利刃,在侵吞吞的挖掘著自己的肌肉,間歇性的五腑翻湧,更令他逐漸有些忍受不住了。
他連出七斧三盾下,一腳逼開了對方兩人,口中低沉的道:“非到血灑至盡不行麼?”
閃手索彪倏進十四掌四肘,飄然退出,冷冷的道:“自然。”
霹雷虎郭長風一雙金鉤揮舞更急,潑風似的狠打快攻,邊尖厲的大笑道:“寒山重,你也想不到會有今日吧?小靈州你一戰不死,今夜命喪蟠龍山麓也是一樣,你命中註定要不得好死,現在求情,已是遲了!”
寒山重左閃右挪,連消帶打,語聲悠遠的道:“大板牙,寒爺是在為你們行善留命,你別會錯了意!”
龍鬚杆似天外飛來,急搗猛揮,餘甫大吼道:“你死到臨頭,猶自嘴硬,姓寒的,看看是誰難逃公斷!”
寒山重冷冷一笑道:“老匹夫,你!”
這個“你”,方始在他舌尖一滾,寒山重瘦削的身軀已突然仆倒,手中戟斧脫手飛昇一尺,左手的皮盾卻已恰巧不過的猛然撞在斧柄之上,好象是神鬼在暗中施法,又像是惡魔兇厲的詛咒,這柄沉重的朝斧已“呼”的一轉,以令人絕對不敢置信的快速猝然斬向蒼龍餘甫,彷彿就那皮盾撞上斧柄的同時,這戟斧的刃口已似飛切到了餘甫的雙腕之上!
無法躲避,更無法救援,餘甫只見寒光一閃,自己的雙腕已連自己也不能相信在一陣徹心之痛後斷折,速度是如此快捷,宛如是自己的雙腕本來就已經摺斷了一般!
在這瞬間,蒼龍餘甫已如雷殖般怔住,那雙如鷹的雙眸立即黯澀下來,楞楞的瞧著落在塵埃,已經不屬於自己的雙手,神情木訥而痴呆。
寒山重方才所使的這一式,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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