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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浩穆院的壯士們,正在與大紅燈籠褲的匕首會大漢與白衣的狼山派弟子廝殺,時時有人慘號,刻刻有人橫屍,兵刃閃舞中光芒隱射,情況好不淒厲。
寒山重想了想,先朝那位生著一口黃板牙的老人走去,他在這老人身旁五步站住,陰冷冷的道:“梁容塵與吳含元讓開,你們去夾攻那紫耳戴瑛,把這位生有一口好牙齒的老甲魚留下來給我招呼。”
“滿嘴風”吳含元大叫一聲,手中的短鋼叉倏進倏出,在“笑佛”梁容塵的銅柄拂塵猛揮直點下,二人已分向左右跳出!
那手執黃銅短菸袋鍋的老人呵呵一笑,急風暴雨似的左點右戮,大馬金刀,卻不料一陣狂風猛然衝來,威力大得令人心驚膽顫,他猝然側身旋出,一面沉厚的紫紅皮盾,正在一片叮鈴急響的懾魂聲中自他耳邊削厲的拂過:“寒山重!”
他顯然是十分吃驚的慌忙躍退,原先的得意與跋扈已一散而空,寒山重嗤嗤一笑,道:“假如我猜得不錯,老鬼,你就是狼山三兇中大凶‘黃牙’嶽通了?咱們今天見面,卻是真正不易!”
對面的老人,果然正是狼山三兇中的老大“黃牙”嶽通,他瞪著眼睛驚疑的打量了寒山重幾眼,沉住氣道:“當然,老夫與你一個是天南,一個是地北。”
寒山重嗤嗤一笑,道:“卻不料與你初見,也是最後一面了。”
“黃牙”嶽通嘿嘿冷笑,驀然一個大側身,手中黃銅煙管倏伸猝偏,點向寒山重上、中、下三盤十八重穴,雙腿足尖狂蹴,分踢對方左右三尺之內的退路,招式快捷,狠中帶辣!
寒山重仰身射出,雙臂一振,又閃電般倒飛而回,他大笑道:“老小子,你倒相當之狠嘛!”
“嘛”尚未吐實,沉重的戟斧,已有如江河突洩,含著一股無可比擬的力量自天而降,鋒利的刃口幾乎充斥滿了周圍尋丈大的空間,旋展的皮盾宛如遮遍了烏翳黑沉的天空,聲威奪魂懾魄!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黃牙”嶽通神色倏變,急速仰身倒翻,他自己明白,今夜,遇到了最強的對手了!
對手?其實,嶽通也未免盡朝好處想了,以他之功力,若能接下寒山重一百餘招,已算難能可貴呢。
敵人猝退,寒山重已狂笑一聲,如影隨形般緊跟而上,戟斧揮霍,皮盾砸擊,一口氣之間連出九盾十八斧,加上三十二肘十五腿,逼得“黃牙”嶽通手中的旱菸管空自揮舞伸縮,卻極不甘願的狼狽退出了十步之外!
“吭”的一聲悶哼傳了過來,寒山重猛然八斧再襲對手,目光一飄,已看見“病獅”何仁手捂胸腹的坐倒地下,滿口鮮血往外直噴,“毒豹”陶庵的青光輪似如潑風般猛攻著那紫耳老人,拚命掩護地下的同伴兄弟。
寒山重心頭怒火大起,他再一瞥視,才發覺趕去救助的“笑佛”梁容塵及“滿嘴風”吳含元,竟被那紅髮披肩的中年大漢左劍右煉所擋住!
一聲悠長而振人心絃的呼嘯出自寒山重口中,他直射而出,十斧連衝,彷佛溶為一斧,分做十個不同的角度狠劈紫耳老人,那紫耳老人似是十分意外,身形微閃下晃出五步。
寒山重冷冷笑道:“紫耳戴瑛,有種的過來與寒山重見個真章!”
他口中說話,身形又折返回來,這時,滿臉氣怒的“黃牙”嶽通才堪堪衝到。
“笑佛”梁容塵突然在這時連出了三次虛招,在那紅髮大漢微一失神中,他已滑溜溜的衝了過去,手中銀閃閃的銅絲拂塵蓬散忽聚,直戮紫耳老人──戴瑛背脊十二環結!
紅髮大漢咬牙切齒的大罵一聲:“好雜種!”
而“神釣”曹耐吏此際已與“六指禿子”在瞬息間互換了對手,他的細長釣竿急顫倏彈,唰唰幾聲銳響稍差一絲的自敵人眼前掠過,嚇得紅髮大漢心頭一震,劍煉頓時交舞成一片光幕,勁風四溢!
寒山重與“黃牙”嶽通再戰十招,他忽然陰陰的一笑道:“美齒老兄,咱們不要拖延時間了,現在就來個生死一決如何?”
“黃牙”嶽通小心翼翼的拆招還式,口中卻憤怒的道:“隨便,老夫尚畏懼於你不成?”
突地僕身倒地,寒山重大叫一聲:“陽流金!”
這是他的雙陽絕式之一,在沒有正式進襲浩穆院之前,狼山派早已與大鷹教等詳細研究過寒山重的幾種絕活,以為趨吉避凶之道,此刻,“黃牙”嶽通焉能不加註意?他喉頭“咭咕”一聲,身軀已猛的撲向一側!
寒山重嗤嗤一笑,道:“錯了,老朋友。”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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