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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胸戳進,活活釘死在地面。
又是八名狼山派弟子屍橫就地,萬字血奪趙思義狂嚎半聲,抖手十七掌分向九個方位劈擊裴秀,在裴秀傾力挪移閃躲中,他的血奪朱虹似的突現斜掛,“呱”的一響,又將這位朱面雙虎的老二帶掉了一大塊肩肉!
裴秀身上數傷,痛楚徹心,他滿臉的汗與血交流,舉目四顧,狼山派與匕首會所屬盡亡,僅有寥寥幾人,尚在奔逃遊鬥,境況,好不淒涼。
人影晃閃,赤眼關浩再度自空撲來,另一條高大漢子亦揮舞著一條兩頭尖銳的黑鐵棍橫掃而到,他的後面,十多名浩穆壯士個個如狼似虎蜂擁衝上。
裴秀神色慘厲,他突然撲向地下,回手拋掌,九道冷電分成三面疾射而出,右手的精鋼劍卻猛力插向自己的肚裡。
幾聲慘叫突起,兩名浩穆壯士摔滾出去,赤眼關浩鋸齒狼牙刀剎時舞起,叮噹震響中,他已由空中翻回地面,趙思義腳步輕旋,淬讓三尺,三個五寸長短的黑羽鏢,已挾著銳風自他耳旁掠過!
橫斷三山梅宵一個箭步槍向前去,裴秀早己伏地不動,黑鐵棍在梅宵手裡一抖一挑,已將這名狼山派的好手翻了過來,他的精鋼劍,正深深插入自己的肚皮之內!
“這小子自刎了,夠種!”梅宵收回兵器,卻不禁讚了一句。
趙思義略一查視,再移目四望,喂,大威門左近的應敵之戰,已經大部結束了,這邊,狼山派匕首會的黨羽,無一倖存:
不遠處,寒山重雙臂環胸,冷森的注視著這邊,趙思義奔上前去,恭謹的問道:
“稟院主,強敵已殲,院主是否尚有指示?”
寒山重平靜的道:
“紅旗,弟兄們實在剽悍勇猛,但是,卻未免太將自己生命看輕,尤其以你轄下的刑堂為最,記著,寒山重要你們生存,要你們盡力為了浩穆院的聲威生存下去,更為了你們父母生養你們不易生存下去!”
趙思義唯唯諾諾,面有愧色,寒山重輕輕嘆息,正要再說話,一聲悠長的,像是輪迴地獄傳來的嚎叫,己那麼恐怖的飄遊在空氣之中。
極快的,寒山重回頭望去,那邊,兩極堂所屬的神釣曹耐吏、滿口風吳含元、六指禿子霍一樂,成為三角形靜立不動,怒纏劍洛南獨立於前,他的三陽古劍劍尖微微垂地,而一滴滴的鮮血,正自劍脊上沿著劍尖滴落,那血,是如此濃厚,如此殷紅,在洛南五步之外
柔耳戴渙雙手緊捂著胸口,一步步,蹣跚而踉蹌的向前行去,他的雙眼呆滯不動,嘴唇灰白,在輕輕抖索,這形態,令人看了寒慄。
“戴渙完了。”
寒山重搖搖頭,低細的嘆了一聲,趙思義頷首道:
“他為什麼向他掌門人那邊行去?”
寒山重沒有說話,雙目隨著戴瑛的身軀移動,戴瑛的腳步已愈見搖晃不穩,慢慢地,慢慢地,他嘶厲的驀然狂叫:
“大掌門,狼山頹了……”
像一塊沉重的巨石,這聲粗啞的喊叫尚在空氣裡迴盪,戴瑛已“撲通”橫臥地上,捂住胸口的雙手,十指指縫中熱血噴湧如泉。
狼山派的掌門人——斑玉劍孫明,臉上再也沒有原先的雍容與沉著,他那古雅的風範,完全被強烈的仇恨所抹盡,他清奇的容貌上,掩不住那刻骨樓心的傷痛與悲憤,於是,他的劍式招法已逐漸散亂,開始處處受制於敵人的沉重七環大砍刀之下。
左回刀仇忌天時作中鋒直進.時為側閃遊鬥,時為快攻狠斬,虛實變化,威勢懾人,浩浩蕩蕩。
怒纏劍洛南微微示意,曹耐吏、吳含元、霍一樂三人已急步奔向這邊,寒山重知道他們是過來協助刑堂及捲雲閣救護傷亡,於是,他向身邊的趙思義道:
“紅旗,方才金髮戰壽堂及白鬍章乾已被場中弟兄救起止血上藥,但我不大放心,速將他們及重傷弟兄送往銀河堂,還有,童堅也傷得十分不輕,記住吩咐大夫為他多開點補血之藥。”
趙思義領命匆匆而去,寒山重又向走近來的曹耐吏三人道:
“‘大威四門神’為何不見了?”
曹耐吏躬身回答:
“在院主首次巡臨前,騎田嶺鎮集上快馬傳報,謂四十八溪錢老大及白馬幫在狼山派的支援下大舉進犯,灰鬍子老九以強弩石灰抵抗一陣後,便與騎田嶺總執掌‘銀蠍子’彭東率領守嶺兄弟衝殺出去,但敵人的好手較眾,袁執掌等人似有不支之態,是而仇堂主已令四門神帶著百名護門兄弟趕往援助,另外何凡與梁容塵早已送往銀河堂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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